遇上了她,他似乎一次又一次失去平日的冷靜。
「你出去!回去當你的月氏二太子!我不想再見到你!永不!」
聽見她的話,他幾乎被激得想轉身離去。但他卻忍了下來,因為他自己知道,他並不真的想離開她,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他上前扳住她的肩,卻被她硬生生甩開。
「耶律晴!」無視於她的反抗,他硬是將她扳向自己,握住她顫抖的雙肩吼著。「你先聽我說完,行不行!」不等她答應,他強壓著她不讓她離開地說下去。「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不!應該是說,我所說的那些話都不是我心裡真正想說的,只是,看見你那樣強硬無情的態度,讓我忍不住說出了那些傷害你的話。而我知道,你根本不是你所表現出來的那個樣子。你總是要讓大家以為你是堅強、冷靜到近乎冷血的。但我知道那不是真正的你!真正的你雖然堅強,卻也有著柔軟脆弱的一面,只是你不願讓人看見。這麼做是因為你將一切責任加諸在自己身上,不允許自己有鬆懈的一刻,更以所有人的保護者自居,日復一日,久到連你自己都忘了其實你也是個女人,也需要被關心、被照顧,忘了你所隱藏的內心其實是忠誠、仁慈且溫柔的!否則,你不會那樣對柔兒、也不會那樣關心匈怒和月氏的百姓!」
她被他這番言詞逼得無路可退。彷彿他當著她的面戳破他層層武裝的面具,瓦解她多年來建設出來的守護自己的堡壘。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就這樣輕易地衝破她的心房!他難道不知道她是怎麼樣緊緊守護這顆心的嗎?
「夠了!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在胡言亂語。我耶律晴什麼時侯脆弱過、什麼時侯需要別人保護過,你忘了嗎?大家都稱我為『玉面羅剎』。『羅剎』是什麼你難道不清楚?在眾人眼裡,我是個再惡毒不過的女人。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鬼就是我!一個長得好看的鬼!」
「胡說的是你!」他捉住她用力搖晃,彷彿想將她滿腦子的荒謬搖掉。「你這個傻女人!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光看待自己?又為什麼要讓別人以為你就是那樣的人?戰爭本來就是殘酷的,這點我比你更清楚;就因為你不夠狠心,所以才會將戰爭的錯攬在自己身上。耶律晴!一個人不能改變什麼,停止這樣對你自己吧!你做得夠多了,就算你父王也不一定能做得像你一樣好。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你讓我多心疼!」同情、不捨、憤怒和沮喪的情緒在他心裡炸開。
他終於說出口了! 她整個人愣住。
這樣的你讓我多心疼! 他是在對她說話嗎?這是一直對她惡言相向的羽燎對她說的話?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出這樣的話,這代表了什麼?她搖頭,不敢相信地後退。
「你什麼都不知道……仍然……憑什麼對我說這些話!」
他怎麼會知道她一直在意父王對她的看法?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一生,她始終活在父王對她的期待中。只要父王能有一次半次地讚許她,她才感覺得到父愛。
但他——怎麼會知道?
「別逃!我不許你就這樣逃掉!」他拉住她,一把將她帶進自己懷裡,然後,毫無預警地、狠狠地吻住了她。
一時間,彷彿地動天搖,她不敢相信他竟然吻了她! 「唔——」她掙扎著。
她的理智告訴她這是不應該發生的。
但他卻不容她逃開,緊緊地鎖住了她。他將她逼至牆角,把她掙扎著的雙臂緊釘在牆上,用他堅實的身軀和大腿壓扣住她扭動的身軀,而他的唇,始終未曾離開她的。
老天!在他的環抱下,她感到如此地安全,卻又同時是如此地不安全。在她想掙脫他的吻和鉗制的同時,卻又是那麼無法自制地迎向他 他強烈地感受到她柔軟嬌小的身軀,慾望在他的體內竄動。
他的舌尖舔吻過她的唇緣,引起她一陣驚呼。而她微張的雙唇所散發出的甜蜜氣息讓他為之顫抖。他的舌靈巧地滑入她的口中,從未經驗過這種感受的她直覺地後退,卻被他用一隻大手緊鎖往後腦,手指插進她如雲的秀髮,飢渴地吸攝著她口中的幽香。
這樣親密而深入的吻讓她驚訝得無法移動。但這一吻的魅惑旋律卻引發她體內的騷動與需索。
不知何時,他早已鬆開她的雙手。
而出乎意外地,她並沒有反抗,反而不自覺地攀上他的頸項,輕輕地撫摸著她。
他迅速地倒抽口氣,喜悅竄遍他全身。他緩緩地拉下她的手,將它們放置在他堅實的胸前,用她的手掌輕揉他的胸膛,發出滿足的低吼。
他性感而低沉的嗓音像陽光般愛撫她,讓她感到自己對他帶來的影響力。他的吻仍繼續著,而他的手卻從她的背、腰,為到她渾圓的臀,所到之處留下的熱度讓她幾乎癱軟在地。
然後,出乎意料地,他突然整個攫住她堅挺的胸脯。
彷彿禁不住這樣的刺激,她整個人向後仰,如雲的秀髮往空中潑散而出,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度。她發出細微的呻吟,顯出她的難耐。
他微低下身子,將吻移向她的耳垂,濁重的氣息徘徊在耳引起她一陣輕顫。他以單手撐住她微微後仰的纖腰,一手仍愛撫著她堅挺的胸脯。
她星眸半閉、櫻唇微張,完全地任他擺佈,無力反抗。他的唇舌繼續往下,舔吻過她纖細柔白的玉頸,往下隔著衣物直接含住她的蓓蕾。
「啊——」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會發出如此淫蕩的聲音。
但她卻完全無法自持,體內漸漲的火焰熊熊燃著,被他激起的情慾已超過他所能承受的。
「晴——」他低吼。
她的性感引發他更強的慾望,她因難耐而扭動的身軀更讓他再也無法克制。他捧起她渾圓的臀,緊緊貼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