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魔咒美人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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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姜魁想也沒想地道:「肯定是她不願意追究,所以才故意這麼說。」

  「好,就算是這樣好了,但少夫人的腳上確實有傷,行動必有所不便,不過她剛才離開大廳時,走起路是一點問題都沒有,那傷有多大我是沒瞧見,但好歹流了不少血,怎麼可能一點影響都沒有?」

  范姜魁斂睫思忖。「反正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把那幾個丫鬟給我趕出府,要是連這點事你都辦不妥的話,你也一併離府吧!」

  眼見主子「執迷不悟」,姚望把心一橫。「爺兒,你可知道少夫人出門是去了哪?」

  「她去了船宮。」這是他到船宮時李忠告知他的。

  「不是,她去了城南的森林。」

  「城南的黑霧林?」他喃著。

  那一大片森林,樹木高聳,林葉遮天,就算是白天進入,也一樣暗無天日,而且因為氣候地理條件的關係,日夜皆會起霧,故被城裡的人取名為黑霧林。而住在那裡的人,只有--

  「她去見了住在裡頭的煉丹師。」姚望道。

  范姜魁微揚起眉,不解她為何去了那裡,「你是親眼看到的?」

  「是,我是跟在少夫人後頭進入森林,甚至還瞧見那個煉丹師抱著她下馬車,而少夫人還親暱地環過他的頸項……」說到最後,瞧見主子益發鐵青的臉色,姚望閉上嘴,不敢再說下去。

  范姜魁眸色陰鷙。「然後呢?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小的、小的斗膽猜測……少夫人也許是為了報復咱們范姜家才嫁進府裡的……」

  「胡說八道!」他不信,無法接受這個說法。「她如果要報復,又為何要調動文家的木匠到船宮幫忙?」

  「這也許就是少夫人的計謀,以此取信於爺兒。」

  「你也未免把她想得太過心機了?」

  「但至少,少夫人絕非外貌那般單純不解世事,當李忠來府裡說明船宮遇到的難題時,少夫人當機立斷,那氣勢和魄力,可不是一般養在深閨的千金有的。」不是他不肯放下成見,實在是少夫人身上有太多矛盾,教他不得不起疑。

  范姜魁怔住不語。執秀的這點安排教他讚賞但也覺得古怪,再對照姚望說的話,他微微動搖著。

  他並不知道在文府的時候,文世濤雖然不讓妹妹拋頭露面,但關於文家生意的事,他一直要求妹妹也要有基本的概念,因為他努力的動力,就是確保妹妹有生之年可以錦衣玉食,即便他有什麼意外,她也可以衣食無憂。

  「爺兒,我說真的,如果少夫人有把心擱在你的身上,她又怎麼會環住那個煉丹師的頸項,她又怎會允許爺兒和玉緹小姐去賞花?老太君都當著少夫人的面直白地說,要玉緹小姐往後喊她姊姊便可,她也沒反應啊,她太落落大方反倒教人覺得她不在乎。」

  「住口!不要再說了!」范姜魁舉步離去。

  「爺兒,我說的都是真的!」姚望急得跳腳。「別再讓少夫人插手生意,否則要是偷了造船的技術還是設計圖,那可就糟了。」

  第8章(1)

  回到寢房,文執秀已經和衣睡下,靜寧守在房裡一隅,一見他進來,準備退到門外。

  「少夫人今天去了哪裡?」就在靜寧走過身邊時,他低聲問著。

  她一頓,神色不變地道:「少夫人為了確定船宮人手不足的問題是否獲得解決,特地走了一趟船宮。」

  范姜魁神色複雜地道:「退下吧。」

  「是。」

  聽到關門聲,他走到床邊,凝視著妻子的睡顏。

  他不應該因為姚望的片面之詞而對她的信任有所動搖,可是姚望說得言之鑿鑿,教他很難不在意。

  聽說,住峚黑霧林裡的煉丹師是妖魔的化身,可以施咒殺人,更可以掠奪人心,亦能夠瞬間除去傷勢,他從來不信的。

  可是,她無端端去了那裡,還和那男人環頸相擁……

  感覺頰上有人輕撫著,文執秀驀地清醒,一張開眼,瞧見他坐在床邊,倒也沒嚇到,她嬌憨揚笑,低柔道:「相公,你回來了。」

  他垂眼,看著她那雙愛笑的眼,怎麼也不信她會背叛他。

  不會的,她沒道理背叛他,更沒理由報復他,因為她根本不是那樣的性子,又怎麼會有復仇的心思?

  「怎麼了?」她眨眨眼,疑惑地看著他緊抿的唇。

  半晌,他褪去外袍,躺在她身側。「沒事,只是有點累。」

  「相公辛苦了。」她撒嬌地偎進他懷裡。「這一個月來肯定累壞你了,對不?」

  「不……」他不怕累,只要能把一切做到盡善盡美,讓她在府裡好過,去除姥姥對她的成見,他就不覺得累。

  「你明天還得到船宮忙嗎?」她抬眼問,瞧他半點笑意皆無,像是心事重重,她不禁暗惱自己能幫得上他的實在太少。

  「得過去看看,確定進度。」疑,一旦在心底生了根,只要些許風吹草動,都足以撼動他的信任。

  不能怪她,她甚少過問他的事,如今問了,意謂著什麼?

  不想再胡思亂想,偏偏腦袋像有自己的意志,存心不讓他好過。

  「那早點睡吧。」她笑道。

  其實,她有很多話想跟他聊,畢竟她已經太久沒見到他了……可是瞧他像是疲憊又像是不悅,她便不想再分割他少之又少的時間,寧可讓他多睡一點,養足精神。

  范姜魁心緒紛亂,溫熱的大手再度撫上她的頰,她又張開眼。

  「你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他們好長一段時間不曾好好地聊上話,原以為今日趕回,她應該會聒噪地告訴他這些日子發生什麼事,然而她的反應好冷淡……

  「嗯……沒,我累了,你也早點睡。」她搖頭,才剛閉上眼,便感覺他的吻落在她的唇正,沒有昔日的溫柔,帶著強迫的索求,教她怔愕地睜眼看他。

  他吻得恣意而狂烈,唇舌纏得她發痛,侵略意味十足,像是亟欲從她身上得到一些證明,讓他確定她是屬於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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