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魔咒美人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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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說好了就來一會?」

  「可是……」她不禁偷覷著他身後的男人,與對方四目交接的瞬間,臉上的熱意不禁飆升。

  以往,她總覺得大哥是這世上最好看的男人,就算是面如冠玉的樊大哥都比不上大哥,可是這男人……那麼強烈的存在感,狠狠地抓住她的目光,讓她很心慌,她應該要聽大哥的話趕緊回家,避開這男人。

  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到外頭,要這麼早回家,好可惜。

  「瞧,你又發燒了,對不?」文世濤發現她臉上不自然的紅。

  「沒有,只是天氣熱。」

  「不成,咱們走。」他牽起妹妹的手,回頭看向好友。「入羲,執秀身子不適,我們必須回去了。」

  「既然這樣的話,明天再過來一趟吧,明兒個酒樓開始演出百戲,一朝到採菱節為止,多帶執秀到外頭走走,要不天天窩在家裡,沒病也會悶出病來。」他忙道。

  文世濤攢起眉想回絕,卻被妹妹搶先道。

  「好,我和大哥一定會前來。」

  「秀兒。」他低聲道,語氣帶著不贊同。

  「哥哥,你答應我的。」她可憐兮兮地扁起嘴。

  這可是她向大哥求來的二十歲生辰願望,好不容易能到外頭走動,她可不想只有這短暫的幾個時辰。

  她想要看百戲,想要參加從沒看過的採菱節,還有很多很多想見識的事。她明明就住在京城,可她卻很少踏出家門,從來不知道京城的繁榮到底是怎樣的景象。

  她想要證明,自己的身子已經好到足以在外頭走動。

  「好吧,我們明日再過來。」終究不忍心讓她的心願落空,文世濤答允之後,便帶著她離去。

  始終沒開口的范姜魁緊盯著她離去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呼,終於搞定。」抹去額上冷汗,樊入羲瞪著好友。「范姜,先說好,你可別跟我說一套做一套,到時候要是傷害到執秀,別說世濤不放過你,就連我都不會原諒你。」

  「放心。」他低喃著。

  她早已走遠,然而那抹清雅的香氣似乎還在他鼻息之間。方才四目交接時,她羞澀別開眼的模樣,教他想要將她摟進懷裡,奈何文世濤這程咬金偏偏擋在中間,礙眼極了。

  「你確定自己真有心要消弭文家和范姜家的世仇?」再確定一次,免得被騙還得背黑鍋,那他就賠大了。

  「那老掉牙的事有什麼好記的?本來就該放下的,不是嗎?」這是拿來扣入羲幫他的說法,但也是他的想法。

  長久以來,他總是聽從姥姥的教誨不與文家來往,如今他卻後悔極了。

  正因為不曾和文家來往,他才會連文世濤有個絕色妹子都不知道。

  那個單純的姑娘,害羞嬌俏的模樣像是烙在他的心底,她的笑感染了他,讓他唇角的笑意卸不了。

  「可你不覺得很難?」他指的是世濤的態度,強硬得沒有半點轉圜餘地。

  「再難,也不是沒有機會。」

  為免節外生枝,他把姚望先趕回府,就怕有什麼不必要的耳語傳入姥姥耳裡。

  「也對啦,你愛上了執秀,為了她,當然願意一笑泯恩仇。」

  「愛?」他微瞇起眼。

  這是愛嗎?他無法確定,只知道他的內心有如荒漠旱地,如今見著她,解了幾分渴,但不足以滿足,他還想再見到她,直到內心的渴完全解除為止。

  回文府的路上,馬車廂裡,文執秀不住地看向兄長。

  「秀兒,幹嘛這樣看著我?」

  「大哥心情不好?」

  「沒有。」

  「回得太快了,肯定有。」她索性坐在他身旁,把臉枕在他肩上。「是不是樊大哥的朋友惹你不快?」

  「不是。」他的大掌輕撫上她的額。

  「大哥,我真的沒有發燒。」她沒好氣地瞪著他。

  文世濤直瞅著她,思忖著既沒發燒,那麼她臉上的紅暈又是所為何來?

  「大哥……樊大哥那個朋友你也認識?」她試探性地問。

  文世濤眸色微黯,嚴肅地看著她。「秀兒,下次再遇見他,避開。」

  「為什麼?」

  「因為他是范姜魁。」

  「范姜鬼?」她低喃著他的名字,彷彿他那狂放不羈的笑臉就在面前,教她心頭微顫著,卻也疑惑他怎麼會有這種怪名字……但她可沒忘了兄長的嚴肅警告,不禁問:「范姜鬼是誰?他……對大哥做了什麼嗎?」

  她可以感覺到大哥厭惡他,因為才在橋亭裡,大哥連正眼瞧他都沒有。

  文世濤笑著,不糾正她錯誤的念法,淺吟著,「不關他的事,也不關大哥的事,而是--」

  第2章(1)

  二十年前,文家還只是小小的商戶,專門經營傢俱買賣,那個時候的范姜家卻已是京城首富。

  兩家原本沒有什麼交情,但一個文家的男人愛上了范姜家的姑娘,卻因為門戶之見,范姜家的長輩硬是從中阻撓兩人在一起,後來男的只好帶著女的私奔。

  結果,私奔之後也不知道發生何事,聽說范姜家的姑娘竟無故死去,而文家的男人至今下落不明。

  但就只是聽說。

  畢竟誰也沒有見過范姜家姑娘的遺體。

  可是不管怎樣,兩家的梁子是確定結下了。

  范姜家企圖封鎖文家的錢路,百般阻撓,而文家則是奮力殺出血路,搞得雙方仇恨更深。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兩家的人丁竟一個個莫名死去,文家剩下文世濤兄妹,范姜家更只有范姜魁這株獨苗,身為兩家各自的繼承人,文世濤和范姜魁都被灌輸打敗對方的觀念。

  這恩怨一直持續到二十年後的今天,就算文家自從文世濤接掌當家的位置,事業扶搖直上,早不再是當年的小商戶,而是擁有不少分號的錢莊老闆,兩家的仇恨依舊存在,並未因為文家的發跡而有所改變。

  「靜寧,這些事你都知道嗎?」

  悅來酒樓中庭的石板廣場上,搭起的自綵樓今日開始戲班、雜耍團輪番上台表演,一會是踩高蹺,一會是舞火球,還有傀儡戲,讓應邀而來的賓客莫不看得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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