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外在條件好,體格健碩,對足了許多女人的口,更是目前最受矚目的模特兒新秀。
她想讓這樣的男人當她的情人。
她有錢、有權、有色,絕對不怕他不臣服。
完全不知道對方心裡的盤算,江煒宗所有的心思全擺在方嘉璇身上。
當他偷偷的移動視線,果然發現方嘉璇的眼神朝他的方向望來。
看著他,方嘉璇如花般的笑靨消失了,微微上揚的漂亮嘴唇輕抿著,由於距離太遠,他無法從她的表情看出她的心情。
江煒宗正猶豫著該不該拉下臉過去找她時,劉巧霏突然攀住他的脖子,伸出粉紅的舌尖,曖昧的舔過他的唇。
「我們要不要另外找個地方坐?」
劉巧霏充滿挑逗的大膽舉止讓江煒宗整個人僵住,他還來不及反應,便見方嘉璇瞪大眼愣了兩秒,接著迅速轉身走出他的視線。
她生氣了嗎?
誤會了嗎?
忘了彼此還在生對方的氣,江煒宗不假思索的推開黏在身上的劉巧霏,舉步奔向前。
「嘉璇!」
好不容易從會場中那些一男男女女間擠出去,他看到方嘉璇攔了一輛計程車。
在他出聲喊她之前,方嘉璇幽怨地瞥了他一眼,坐上計程車離開。
江煒宗沮喪地看著計程車在面前揚長而去,腦中一直轉著方嘉璇坐上計程車前的眼神。
她的表情為什麼看起來那麼傷心?
是因為看到他與別的女人過度親密,所以嫉妒、生氣嗎?
思緒亂得無法理解方嘉璇的反應,江煒宗悶悶的直接走到停車場,準備開車回去。
沒有方嘉璇的場合,對他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就算回到家只能悶在那兒無事可做,也比被莫名其妙的女人騷擾來得好。
***
華燈初上,街頭閃爍的霓虹燈光落在剛下過雨的地面上,形成絢爛的七彩光暈,美得令人炫目。
愣愣的坐在窗台邊望著窗外的景致,方嘉璇用力吐了一口氣,卻怎麼也吐不去凝滯在胸口的悶氣。
她沒想到,在出門前和江煒宗吵了一架,到會場後他竟然就和別的女人纏上,甚至無視於滿滿是人的公開場合,光明正大的和對方調起情來。
那個女人她認識,是國內某大企業的千金。
因為捨得撒錢又長得漂亮,所以圍在劉巧霏身邊想「人財兩得」的男人其實不少。
她不過是前去和朋友打個招呼,還聊不到幾句,便見江煒宗和那個女人打得火熱。
看到那一幕的瞬間,她差點失控的抓起腳上的高跟鞋,直接賞給那對幾乎黏在一起的男女。
想到這裡,方嘉璇的胸口無來由的感到一陣悶疼,深深的失落感將她攫莊。
好哀傷、好落寞……這時她才知道,原來喜歡上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
她用力吐了口氣,正想從冰箱拿罐啤酒來喝時,響起的開門聲讓她猛地頓住。
他回來了?
還來不及確定,江煒宗一看見她,立即悶聲問:「為什麼丟下我一個人自己先回家?」
一對上他的視線,方嘉璇直覺想躲開,轉身回房。
只要想到他抱過別的女人、親過別的女人,她心裡那股醋意便咕嚕咕嚕直冒。
因為他,她已變得不像自己了。
「不准走!」江煒宗一個箭步上前,迅速伸出長臂橫在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他緊抿著唇不發一語,繃緊的臉部線條,讓空氣也跟著凝滯沉重了起來。
在這樣的氣氛下,方嘉璇不認為兩人可以心平氣和的面對彼此。
「我先回房……」
然而不過是一眨眼的瞬間,她已經被他圈擁在懷裡。
「啊!你做什麼?」
男性強健的臂膀由身後將方嘉璇緊緊圈抱住,熟悉的男性氣息、屬於他的溫度,全是她深深眷戀的。
但即使如此,她還是沒忽略他身上有著不屬於她的淡淡香水味。
「放開我!」
「不放!」
「我很累,想去洗澡。」
「我們可以一起洗。」江煒宗貼在她耳邊,以沙啞的嗓音低喃,試圖誘惑她。
感覺他熱燙的呼吸拂來,方嘉璇心慌地掙脫他的懷抱。
「我不要!」
不用多想她也知道,兩人一起洗澡會有什麼下場。
她還在生他的氣,更不想讓他在碰過別的女人後再來碰她。
「璇,別生我的氣,別不理我。」明明還在生她的氣,見她板著臉,江煒宗馬上低頭求和。
這或許顯得很沒有骨氣,但他就是喜歡她喜歡得過了頭,只要能讓她不再生他的氣,要他做任何事都可以。
見他如此低聲下氣,一副委屈的模樣,方嘉璇咬了下嘴唇,悶聲道:「我沒有不理你。」
「有。你生我的氣,但卻對他笑。」
她一愣,不知道江煒宗所說的「他」是誰。
讓她火大的是,她都沒提他和那個女人的事,他居然先吃起那個不知道是哪個「他」的醋。
「我都沒說你和劉巧霏……」
不讓她有機會把話說完,江煒宗用力地將她拉進懷裡,低頭便吻住她的唇。
不該是這樣的!
他幾乎想了她一整晚,好不容易可以與她單獨相處,他不想和她吵架,不想和她鬥氣……不想、不想!
心裡愈急愈亂,他的吻粗暴的弄疼了她。
「唔……放開我!」感覺不到他往常的溫柔纏綿,方嘉璇掙扎著。
這不是她所熟悉的江煒宗,她不喜歡這樣的他!
盡情品嚐她口中又軟又香的甜美滋味,江煒宗捨不得放開她。
只有在這一刻,他才會有獨佔她的安全感。
抵擋不住他竄進口中的熱舌糾纏,方嘉璇報復地咬了他一下。
痛楚傅來,江煒宗口中立即嘗到血腥味,卻仍沒有放開她。
被腥甜的血味一刺激,他心底忽地湧起想征服她,看她在他身下嬌媚求饒的渴望。
推不開他,她忿忿地從被他霸住的唇裡擠出一句話。「唔……別讓我討厭你!」
「反正你也沒喜歡過我。」江煒宗丟下一句充滿哀傷的話,縱容慾望支使他每一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