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璇還來不及理清他話裡的意思,便感覺他灼熱的大手隔著觸感滑溜的布料,用力的掐揉她的胸脯。
這樣的刺激引來她不由自主的輕顫。
他們的身體已經太習慣彼此的撫摸、碰觸,不需要費心勾挑,輕而易舉便能給予對方回應。
「不,不要……」
被他一碰,身子自有意識的激顫讓方嘉璇突然厭惡起自己。
……
當yu/望得到滿足,理智漸漸回到腦中,他才如夢初醒的由她身上抽離,驚愕的看著她。
「嗚嗚……」
充滿愧疚的視線落在眼前的景象與不斷從她眼角滑落的淚水上,江煒宗的心被緊緊擰揪著。
「該死!」他嘶啞著嗓音低咒了聲。
突然間,他覺得自己比禽獸還不如。
見他神色複雜的僵杵在原地,方嘉璇哀戚地瞪著他,想罵他,他卻搶先一步開口。
「璇……對不起。」
不等她反應,他穿起褲子,拿了鑰匙,不假思索的出門去。
愣愣地看著他狼狽的背影,方嘉璇一陣傷心,眼淚像是關不住的水龍頭,怎麼也停止不了。
私密處傳來一陣陣疼痛,明明該氣他竟如此野蠻,她卻怎麼也沒辦法真的生他的氣。
第6章(1)
時鐘滴答滴答走著,穿好被江煒宗弄得像一團醃醬菜的禮服後,方嘉璇坐回窗台邊,愣愣想著兩人之間的點滴。
接著,她的心思落在江煒宗剛剛說的那句話上。
她要他別強迫他,別做出讓她討厭他的事。
當時,他回了一句充滿哀傷的話——
反正你也沒喜歡過我……
他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他的語氣聽起來那麼哀傷?
坐在窗台邊默默想了好久,方嘉璇回過神來,瞥向時鐘後才發現,時針已經指向凌晨兩點半。
他一直沒有回來。
他真的去找劉巧霏了嗎?
內心的不安和焦慮愈升愈高,方嘉璇愈想愈覺得心慌,隨便披了件外套後,拿起鑰匙出門去。
來到台北後,江煒宗一直不習慣台北的夜生活,除了偶爾跟她去夜店坐坐外,夜晚出門的次數屈指可數,通常都待在家裡踩腳踏車或是健身。
這個時間,他會去哪裡?
她該到哪裡找他?
正當方嘉璇惶惶然不知所措時,街燈下,一道修長的身影徐徐朝她走來。
停下腳步後,江煒宗抬起頭,目光落在她焦急的蒼白小臉上。
整理過思緒,但情緒依舊低落的江煒宗看見她站在街燈下,不禁有些愣然,許久後才擠出聲音問:「你……要出門嗎?」
杵在原地凝視著他,方嘉璇哽咽著,不答反問:「你跑去哪裡了?是真的要和我劃清界線嗎?」
她已經習慣身邊有他,如果他突然說要走,她知道自己會很難過、很寂寞、很捨不得。
「我只是去喝杯酒。」
喝了酒,他原本紛亂的思緒沉靜許多,只是只要一想到之前那樣傷害她,他就恨不得殺了自己。
他的話讓方嘉璇緊繃的情緒稍稍放鬆了些。
「那回家吧,已經很晚了。」
「你不生我的氣?」對她做了那麼可惡的事後,他不確定她是不是會氣得不想讓他進門。
「氣?你說的是哪一件事?」
唉!今晚真詭異。
從出門赴宴前開始發生的事一樁接著一樁,狀況亂得讓她不知所措,胸口也悶得發疼。
「剛剛……我欺負你。」江煒宗垂下眼,神情懊惱地歎了口氣,接著解釋道:「還有,我一點也不喜歡那個女人,是她自己貼上來吻我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方嘉璇清楚看到他在傷害她後臉上痛苦又後悔的表情。
「我發誓,以後絕不會再那樣對你!」他堅定地道,只差沒有跪下來以示決心。
「我知道。」其實不用他說,方嘉璇也明白他絕對不是故意如此對她。
得到她的信任,江煒宗激動不已。
「璇……」
看著他激動的模樣,方嘉璇幽幽地轉移話題。
有些事她得乘機講清楚,如果錯過這個時機,她不知道他們之後該怎麼相處下去。
「阿煒,其實如果你真的喜歡劉巧霏也沒關係,親近她對你有幫助。」
或許是她太執著的認定,一旦與他有了肉體上的糾葛,就非得有情感上的交流。
其實她一直明白,再這樣下去,她的感情對他會是束縛。
聞言,江煒宗臉色一沉,惱聲問:「什麼意思?」
方嘉璇這麼說,讓他想起劉巧霏在派對上對他說過的那些話。
他到底是哪裡讓人看起來像勢利的小白臉,哪邊油水多,便往哪邊靠?
「你去找她,這樣你就有更多機會在媒體上露臉,我想應該對你有很大的幫助。」
這是增加曝光率與知名度最快的方法。
雖然她並不願意把他推到別的女人身邊,但如果他想走這條捷徑,她可以放他走。
臉色鐵青的望著她,江煒宗因為她的話,心裡不舒服到極點。
「利用花邊新聞提高知名度?」他惱火的冷嗤一聲。「提高知名度是對我有幫助,還是對你有幫助?」
他突如其來的尖銳反問刺得方嘉璇臉色發白。
「阿煒……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當初把他從鄉下帶來台北,是為了她的服裝秀沒錯,但在日漸相處下,她覺得他非常適合吃這行飯,她期待他在舞台上發光發熱,期待他更有出息,他卻沒良心的以為,她為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自己的事業?
「要不然我該怎麼說?」江煒宗一臉苦澀的撇了撇唇,神情嘲諷地問。
為了她,他做了許多自己不想做的事,甚至放棄了在家鄉的一切,毅然決然和她來到台北,進入他根本不想涉足的世界。
「我只是希望你過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只當個靠拍型錄維生的小模特兒,賺那些小錢……」
積累多時的情緒終於爆發,他咬牙沉聲道:「賺小錢有什麼不好?我一直以來就只想過平凡、簡單的生活,從沒想過要有什麼大作為。」
頭一次聽到他心裡真正的想法,方嘉璇驚訝地問:「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答應跟我到台北來?為什麼要這麼辛苦的接受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