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他們是舊識,可蘿小姐自然有辦法保護白己,而且周先生已經交出星空樂園的地契,應該不會有事了。」文雁覷了後視鏡一眼,想不到這愛錢如命的女人也會為別人擔憂。
「這樣啊……」錢茵茵輕聲頷首,然後又指著自己,「那……我回家應該也不會有事吧?」
文雁原本對她的一絲讚賞立刻消弭無蹤,這女人!周靖已經為她捨棄了星空樂園,她不感激就算了,竟然還再煩惱自己會遭到責備?
他心一狠,猛力踩下油門,害錢茵茵不穩地往後倒去。
「你這豬頭是捨不捨開車啊?」錢茵茵破口大罵。
「哼!」既然她怕挨罵,他就早點把她送回去!
不到十分鐘時間,他們已經到達家門口,文雁以鑰匙開了門。「進去吧!」
「呃……你不進去?」錢茵茵這時還想拉人求助。
「我這個豬頭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文雁用力把錢茵茵推進屋裡,然後關上門離開。
錢茵茵怒瞪這鐵門,這臭男人,真愛記仇。
但她的氣焰維持不了多久,因為房門的燈是亮著的,代表周靖就在那裹等她回來。
唉!她還能跑到哪去?還是早點面對現實吧!
剛才在車上時文雁就跟她說了:星空樂園那張地契可是價值近億元呢!
她躡手躡腳地往前走,一腳才踏逛房間,一股強大的拉力便扯住她,她還暈頭轉向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人已經躺在床上了。
「啊……你做什麼?」一抹奇異地涼意讓她意識甦醒,沒想到周靖就像發瘋一樣用力地撕裂她的衣服。
「你給我閉嘴!」
周靖的臉色僵硬如冰,讓錢茵茵立刻抿唇,就這樣任由他將她的衣服脫得精光。
但他撕碎了她的衣服還不過癮,還捉住她肩膀,左右翻轉著她的身體。
「呃……等等……!」不是她故意唱反調,而是她已經被轉的眼花繚亂了啦!
好不容易平安地回歸原狀,他卻突來一個熊抱,結實的雙臂使勁鎖困著她,像是要把她搾出汁來一樣。
「還好你沒事……」
她欲抗議的聲音,就這樣梗在喉腔。
「如果你受了傷,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他仍緊抱著她不放,著段等待她回來的時間,雖然不到兩天,卻感覺像一世紀那樣漫長。
「我……」她吃驚到無法言語,他發間的薄荷清新香起,竄進她鼻間竟是那樣酸澀……
一切都是她的錯,是她自己羊人虎口,是她害了他喪失星空樂園,更因為她而讓可蘿捨身冒險……但為什麼他連一句責備的話都不說?
而他剛才的瘋狂舉動,也只是為了確認她是否受傷……老天,她覺得自己快要哭出來了。
她不要他對她這麼好,因為,縱然她已經愛上他了,但總有一天她還是要離開的啊!
第8章(2)
「你……不怪我嘛?」
孰料,他再抬起頭,表情已經一百八十度轉變,「當然要怪你了!」
錢茵茵當場呆掉——怎麼變臉比翻書還快?
「說清楚!你怎麼會跟河內源介搭上的?在宴會裡我明明叫你乖乖不要亂跑,你竟還跟著他出去!」周靖捏住錢茵茵臉頰,裝出凶神惡煞的模樣。
「那……那是因為他用槍逼著我跟他出去,我沒有選擇餘地嘛……」錢茵茵忍不住說了謊,她不打算供出鄧思穎,反正河內源介是個壞蛋,她再添一項罪責也沒差。
「你不會大喊嘛?」
「喊完我命也褂掉啦!你……你快放開我啦!」她這樣子說話一定很滑稽。
「哼!」周靖鬆開錢茵茵臉頰,欲改以額頭貼住她的。「我以後是不是要隨時把你綁在身邊,免得你老給我找麻煩?」
他靠得這麼近,讓她面頰生熱。「你在開玩笑吧?你這樣不就等於把我們的事昭告全世界?」
「我無所謂。」
清清淡淡的四個字,又引發她心湖漣漪!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可以霸佔著他,但是……她只是他的情婦,像這樣摻雜著金錢的親密關係,往往不會長久。
「不行,」她霍然推開他,因為他直率的眼瞳快要混淆她的理智了。
「為什麼不行?」他很不能理解,兩個人都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她竟然還拒絕他?
「我不喜歡兩個人一天到晚黏在一起,超膩的!」錢茵茵甩甩頭髮,故作不在乎。
「你……」周靖很想罵人,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敢嫌他膩?
「好了好了,我要去洗澡,然後好好睡上一覺,明天早餐你自己解決,不可以把我吵醒哦!」錢茵茵下了床,隨口交代了幾句後便走出房間。
「你這女人真是……」周靖對著她的背影嘮叨了一大串,然後倏地怔住。
真糟糕,他發現自己不自覺染上了她的習慣,居然也變得跟她一樣愛抱怨叨絮,他還真不敢想像自己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然而當這想法出現在腦海中之後,他卻未有絲毫排斥,而他嘴角的淺笑,更是樂在其中的最好證明。
錢茵茵心裡非常明白,既然鄧思穎知道她跟周靖是鄰居,就更不可能會輕易放過她——只是她沒料到鄧思穎動作如此之快!
這都是歸咎於她的壞習慣,聽見門鈴聲就應該先辨識清楚來者才對,結果她的粗心大意讓鄧思穎當場抓包,人都在周靖家裡了,這大概只比抓奸在床的罪狀還要輕微一點而已。
「先說好,我只是來幫周靖打掃房子而已,我就住在對面,不信我可以帶你過去。」錢茵茵還想做無畏的辯解。
然而對鄧思穎來講,光是跑這一趟,已經可以確定錢茵茵跟周靖關係匪淺。
「要怎麼樣你才肯離開周靖?」鄧思穎顯然不把錢茵茵的解釋當一回事。
錢茵茵胸口一痛,卻回答不出來。
鄧思穎走進錢茵茵,看來,她的沉默就算是默認了吧?
「我真想不到,宋丹希怎麼會搞出這個批漏?當初鄧家請你當替身沒錯,但你這齣戲未免演得太徹底,竟然連我的男人都敢搶?」鄧思穎越說,神情越是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