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跟老闆上床跟本不是出自她心甘情願,更可惡的是,段鷹揚想把她軟禁起來,這種醜事要是傳回家人的耳裡,爸爸、媽媽不馬上登報跟她斷絕關係才怪,她一定要想辦法先離開段家才行。
朱琳迅速跳下床抓起擱在沙發的衣服,一件件穿回身上,匆匆來到房門前,小心地開了一點門縫,然後偷偷地往外瞧,確定外面沒人她放心地鬆口氣,打開房門。
「朱管家,你醒了?」
大忠從暗處轉彎處走了出來。
轟!他不是一直亦步亦趨緊跟著段鷹揚?
朱琳整個人瞬間僵在原處,兩眼發直看著正逼近眼前的大忠,「你……你怎麼在這裡?」
「是段先生要我守在這裡,他還吩咐不准外人打攪你。」大忠毫不隱瞞道出段鷹揚所下達的命令。
「他要軟禁我?」
看來他真的是說到做到,朱琳頓覺一股涼意從腳底往上竄。
大忠淡然微笑,「他不會對女人做出軟禁殘忍的事。」
「他不會?」朱琳刻意揚高分貝,「叫你在這裡看著我,這不是軟禁這是什麼?分明是睜眼說瞎話。」
大忠不想爭辯,只是露出沒有一絲誠實的笑意,「隨你怎麼說都行,現在只請你轉身走進房間,關上門就行了。」
「呃?」朱琳錯愕地看著大忠臉上的假笑,「要我再回房間?我不要!」
「如果你不回房間,我只好請你回房間。」大忠仍然掛著微笑,只是這抹笑充滿駭人威脅。
朱琳雙腳依然釘在原地,似乎沒打算移動腳步,用著惹人憐的眼神巴望著大忠,「我求你,讓我離開這裡,我不會告訴段鷹揚是你放走。」
「放你走?」大忠質疑地皺起眉頭,「聽你的意思,你想要離開段家?」
朱琳思起遭受段鷹揚一而再的欺負,不由地怒火心發,大聲吼向大忠,「我想離開段家,笨蛋才會留下來。」
她的高分貝沒嚇唬大忠,大忠反而強忍著笑瞅著朱琳,「段先生不是一個惹人厭的人才對,你是不是誤會他了?」
「誤會?他奪走我的……」道德觀狠狠敲了她一下腦袋,朱琳突地話兒一收,一片紅暈敷上雙頰。
大忠愈覺愈有趣地瞧著朱琳,「他奪?你的意思是段先生搶了你的東西?」
她和段鷹揚整整兩天在房間,明白人腦子一轉也能猜出發生什麼事,再說朱琳還是誤喝了麝月下藥的香檳,再多的解釋也只會把事情愈描愈黑。
「沒……沒有什麼。」朱琳羞赧轉身閃回房間內,將門關上,避開大忠眼中的促狹。
大忠望著緊閉的房門掩嘴偷笑,最後強抑著笑聲隔著門道:「段先生有事出去,馬上就回來,他已經吩咐廚房為你準備晚餐。」
朱琳貼在門上聽到大忠說的話,整個人貼在門上不禁頹喪地歎口氣,看來她想要逃出段家比登天還難。
不!一定有辦法出去。
朱琳衝到窗邊,打開窗戶往下察看,又回頭環視房間內,她的唇邊露出詭譎的微笑,「我一定能辦到。」
第7章(1)
為了想俘獲朱琳的心,段鷹揚破天荒走進女性高級服裝店,親自為朱琳選購幾套衣服,一方面表示他對她的愛意,一方面能讓看到為他綻現燦爛的笑靨。
回到段家,僕人立即將禮物搬進屋內,段鷹揚看著一袋袋為朱琳付出的心意,冰霜的俊臉露出難得的笑意。
大忠得知段鷹揚返抵家門,立刻從二樓下來,「段先生。」眼光不經意瞥見旁邊一堆袋子,袋子上印著高級淑女服飾字樣,這些就是段鷹揚出門要辦的事?從這些從未發生的舉止看來,莫非段鷹揚是真的喜歡上朱琳。
段鷹揚坐在沙發上仰起頭瞅著大忠,「她還在房間嗎?」
「曾經開門出來又很無奈地折回房間。」大忠據實以報。
「很無奈?」段鷹揚沒忽略大忠的用詞。
「她央求我放她離開段家……」
段鷹揚的眉頭瞬間往眉心一擰,「她想要離開這裡?」
「嗯,我回絕她的懇求,所以她很無奈地折回房間。」大忠簡單扼要帶過。
有多少女人處心積慮進入段家,她卻絞盡腦汁想要離開?段鷹揚沒生氣只是慨然地歎口氣,「謝謝你,大忠,幫我留住她。」
大忠為之一怔,段鷹揚竟會為了朱琳而破天荒謝謝他,「我只是做好你交代的事。」突地對講機響起,大忠按下對講機,「什麼事?」
「大忠,麝月小姐在大門口又吵又鬧。」門口警衛報告。
段鷹揚聽見警衛的回報,陰鷙的雙眸瞬間射出一道嚴厲的光芒。
大忠不敢妄自作主,「段先生……」
「不見。」段鷹揚忿然撂出話。
大忠依著段鷹揚的指示下達命令,「段先生說不見。」
警衛惴惴不安回報,「可是她說,段先生不見她,她明天要召記者再來。」
大忠看著段鷹揚,沉默等待下一個指示。
「召記者?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段鷹揚惡惡地冷笑,「讓她進來。」
大忠苦笑地搖頭,麝月這女人真的是自尋死路,「段先生說了,讓她進來。」
警衛收到命令,「是。」
麝月走進大廳即見一身革履坐在沙發上的段鷹揚,麝月一改臉上的驕恣,嬌柔狐媚上前坐在段鷹揚腿上,雙臂勾住段鷹揚的脖頸,「鷹揚,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見我。」
「請自重。」段鷹揚陰冷地瞪著麝月。
麝月受驚地從他腿上彈開,退後兩步,貝齒輕咬著下唇悲憐地望著段鷹揚,「你還在為前兩天的事生氣。」
「今天換成你是被下藥的對象,你說,你會不會生氣?」段鷹揚黑眸瞇起,厲光乍現。
怒火張揚的俊臉扭成一團,全身氾濫滾滾的怒焰,麝月心裡大喊不妙,她錯估段鷹揚的脾氣,他現在還是生氣中,麝月趕緊為自己找退路,「鷹揚,我今天就是為了前兩天的事道歉。」
段鷹揚冷笑一聲,亮如寒星的黑眸緊盯著麝月,神色格外猙獰令人心生畏懼,「真的只是為了道歉?倘若真的只是道歉有必要揚言,今天不見你,明天要帶記者上我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