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麝月驚恐戰陳看著段鷹揚。
「我現在見你了,你想說什麼?」段鷹揚的表情與眼神寒傲似冰。
「我……我……」麝月凝視黑眸裡冷蔑傲氣,不知所措結結巴巴模糊不清低語。
段鷹揚沉著俊臉從沙發起來趨向麝月,大手粗暴地握住麝月的下巴,「你想對記者昭告我什麼罪狀?指控我喜新厭舊?還是始亂終棄?」
「我……」麝月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的怒火,神情一片惶然。
段鷹揚眼裡充滿冷漠鄙棄,慢條斯理的低語彷彿附著萬支冰針,冰冷且毫不留情地刺向麝月,「不管你指控我是哪一樣,對你只有傷害沒有幫助。」
麝月驚駭地倒抽口氣,「你……你……」
「你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我什麼時候對你起過慾念?」段鷹揚燃火的憤怒雙眸直視麝月畏縮的眼眸。
麝月挫敗地咬著牙,「沒有,你從來沒有動過我。」
段鷹揚忿然甩開手中的下巴,「既然我始終沒對你起過邪念,召記者是你自取其辱,聰明點別再拿記者威脅我,否則你應該知道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麝月驚嚇地深吸口氣,「你。」
「黑白兩道的人都知道我段鷹揚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如果你堅持在外面亂放話,相信不必我動手,自然會有人教訓你。」段鷹揚撇開視線冷言警告。
「我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外面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麝月緊握一丁點對她有利的證明。
「這個幌子,大家都心知肚明,誰不知道我段鷹揚是不近女色。」段鷹揚冰冷的目光悄然滑至二樓,那一閃而逝的目光綻放出瞬間的溫柔,很快地恢復令人凍結的冷冽,「除非我愛上那個女人,我才會跟她上床。」
麝月無法承受他無情的鞭撻,她的眼神流露出幾許凝滯與椎心的痛意,「你好狠,這些年來只是拿我做幌子。」
「狠嗎?」段鷹揚冷笑一聲,「這個幌子也讓你得到不少好處。」
麝月頓時語塞,他說的沒錯,因為這個幌子她從他身上得到不少好處,除了優渥的物質生活之外,結交許多慕名而來的富商巨賈。
「從今天起我不再需要一個女人做幌子,最好別讓我再看到你。」段鷹揚冷峻的臉上不摻半點情緒,嚴厲慎重警告麝月。
「什麼?」麝月微張的嘴,震撼地張大眼睛直視段鷹揚,聽他話中之意,他不要她再做他幌子女人?
「我說得夠明白,以後別再我眼前出現,我不想再看到你。」段鷹揚加重語氣重申警告。
「為什麼?就因為前兩天那件事?」麝月沒想到前兩天的錯誤,導致失去了他。
「那件事讓我對你徹底失望,我段鷹揚身邊向來不用卑鄙小人,女人也是一樣。」段鷹揚的聲音非常殘酷冷澀。
「不能給我一個自新的機會嗎?」麝月夢想的世界在腳下崩潰,一步錯全盤皆輸,他狠心地要在她的感情上劃下休止符?
「沒必要。」段鷹揚堅定地搖頭。
他的冷冽宛如冰箭一樣狠狠地射進麝月的身體內,涼意滲入骨髓裡,冷得直教她發顫,麝月嬌艷的小臉瞬間失去血色,「沒必要……」
段鷹揚揚起冷峻喚聲:「大忠。」眼睛不經意瞥見窗外院子一個影子在竄動,他一眼即認出那個影子。
大忠迅速出現段鷹揚的面前,「段先生。」
「可惡的女人。」段鷹揚忿然哮了一聲轉身衝出大廳。
大忠錯愕怔愣望著段鷹揚敏捷如豹的身影,以飛似的速度衝到院子,大忠一時茫然,段鷹揚是發現什麼?
站在窗邊看快如黑豹的段鷹揚在朦朧月光下追逐獵物,再仔細詳看原來是朱琳,大忠心裡不禁納悶,她不是一直呆在二樓房間裡嗎?她是怎麼跑出房間而大伙竟毫無察覺。
暫時不管朱琳是怎麼跑出房間,眼下的情形讓大忠心裡直感好笑,屋裡有個女人正在乞求段鷹揚的原諒,段鷹揚寧可丟下妖艷狐媚的麝月去追憨憨笨笨不懂世事的朱琳,心裡不禁訝異朱琳的魅力,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孩竟擁有此神力,攪得向以冷靜自制,感情絕不外露聞名的段鷹揚心煩意亂。
麝月也好奇地湊上前觀看,當她發現段鷹揚全力追捕朱琳的場景,她猝然警覺自己不再是段鷹揚的女人,她輸給一個管家?那女孩徹底擊潰她的夢。
朱琳想到電影中以布條逃脫的情景,異想天開拿電影中的情景做範例,用了段鷹揚二十幾條的西裝褲結成布條,從二樓垂放至一樓,當她跨出二樓窗戶懸掛在窗外時,她渾身膽戰心驚發抖,原來這不是一件人人都辦得到的事。
她吃力的、小心的、慢慢的往下移動,直到兩條腿踏上地面,她還是能感覺雙腿顫抖不停,她拍打兩條腿,望著前方的大門,「算算大概五分鐘就可以……」促狹地笑了笑,再過五分鐘她就可以重獲自由嘍!
她深吸一口氣擺出百米賽跑之姿,一鼓作氣往前衝……
跑了沒兩分鐘她感覺有一道黑影正以飛快的速度逼近她,她不敢回頭死命地繼續往前跑。
「還跑!」段鷹揚徒地厲聲喝道。
那記暴喝震得朱琳幾乎要魂飛魄散,一個踉蹌直挺挺撲倒地上,「啊。」正當她兩手撐地試著再爬起來……
驀地一道強大力量襲上她的腰,緊緊鉗制住她爬起來的力氣,一股重力突如其來壓住她的背,將她壓回地面上動彈不得,又氣又急大叫,「你要壓死我了。」
段鷹揚壓在她的背上猛喘氣,「為什麼要偷跑?」
朱琳懊惱且不甘願偏著頭橫他一眼,「不告訴你理由。」
「現在你可以不說,等一下我再好好審問你。」段鷹揚緩緩從她身上撤離,一條手臂仍然緊緊地鉗住纖腰不放。
「審問我?」朱琳尖聲大叫。
段鷹揚不費吹灰之力將她整個人懸吊,一舉抵在厚實的肩上,朱琳驚得放聲大叫,「喂,放我下來,你沒理由軟禁我。」卯足力氣猛捶他的背,兩腿使命想掙脫他的鉗制,能踹他幾腳她也高興,偏偏沒能如願,逞強的嘴巴更是沒一刻空閒,不斷地撂狠話,「等我哪天離開這裡,我要告你妨礙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