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語安驚嚇過度,一把推開他,「你突然這樣幹什麼啦?」
看到她被嚇到的樣子,藍杉也沒有太意外,他不求她能突然開竅,只要知道她心中擔心著他,會為他的痛苦而煩惱,會因他的快樂而開心,那他就滿足了。
「我在吻你,你不是明知故問嗎?」藍杉纖長的手指掃過她柔軟的發間,「語安,我想了很久,你這種莽撞的性格,想來想去都不會有男人受得了,唯一能忍受的人大概也只有我了,因為我已經習慣了。」
「欸,是嗎?!」白語安被他說得一愣,她也不是見到任何男人都會揮拳頭的啊。
「看樣子,反正你心裡有我,而我心裡也有你,既然我們都找不到合適的另一半,不如就試著在一起,不是個很好的主意嗎?」
「你說讓我跟你……」白語安搖得腦袋都快掉了,「不行不行,那太尷尬了,你怎麼能想到這麼荒唐的事,我跟你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目前為止唯一和你有過身體接觸的人不就是我嘛,而且感覺還不錯不是嗎?我覺得如果再深入一些,你我的搭配還是很不錯的。」
什麼深入?白語安混亂到了極點,他在說什麼瘋狂的事啊,怎麼一下子就想到這裡了?就算她真的除了變態,吸引不了別的男人,也不用跟他交往啊,那話是怎麼說的?太熟了下不了手?不對不對……
「你是不是又發燒了啊?一定是生病又沒有女人照顧,讓你心理扭曲了對不對?好可憐,我幫你找女朋友,我一定會介紹一個又賢慧又漂亮的女朋友給你的。」
白語安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剛才還有無窮的力量打他,這時才聽他說了「要在一起」的話,怎麼全身的力氣都沒了?渾身軟綿綿的,竟然還有點腿軟。
「我才不要什麼賢慧漂亮的女人,我只要你就好。」藍杉在她耳邊輕輕地說著。
他知道她嚇壞了,但凡事總要有個開始不是嗎?而她心裡是有他的,知道了這點,還要他等到什麼時候?
藍杉想著,唇齒輕輕含住白語安小巧的耳垂,舌尖盡情舔弄,吸吮著她的脖頸,從耳根開始一直滑到她的胸前。
她被他弄得又癢又痛,「我我我我有什麼好?」不對,不是這個問題!
藍杉在她鎖骨一側使力吸咬,留下一個紅色的印子,「你有什麼不好?」他反問。
「你不是說我性格不好,除了變態吸引不了正常男人嗎?」白語安發覺自己聲音越來越尖,而他……
「死藍杉,你的手在做什麼啦!」
藍杉的手在解她的扣子,而且已經解開一大半了,白語安感到胸前一涼時為時已晚,他已經咬上她的ru/肉,他是那麼地用力,一點猶豫也沒有,跟上次有些不一樣,這一次沒有玩笑的成分,白語安所感受到的是來自雄性赤裸裸的威脅。
「你不是說跟蹤變態的人比變態還變態嗎?」藍杉應付她。
他雙手也沒閒著,俐落地將她的衣衫撥下來,又拉著她的內衣帶子向下一拽,她兩團軟玉般的渾/圓在他眼前一躍,飽脹而微微顫動著,和她的身體一樣。
「我才沒有說過……天啊,不要!」白語安氣急地猛推他的頭,她一身空手道絕技都跑到哪去了?真奇怪,他又沒給自己下藥,她怎麼就掙脫不了呢?
這個混蛋藍杉,他在發什麼神經啊!
第6章(1)
隔天清晨,藍杉神清氣爽地醒來,而白語安正在他旁邊抱著被子嗚咽,一副受氣小媳婦的可憐相。
怎麼辦?她真的不太敢不認帳了呀。
結束了莊園之旅,回到現實生活中,白語安面對熟悉的景色,總有些恍如隔世的錯覺,才短短三天間,她就成了藍杉的女朋友,而且還跟他發生了關係……
想到那臉紅心跳的一夜,她就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每次見到藍杉都是一副作賊心虛的模樣,真是奇怪了,為什麼心虛的一方是她啊?為什麼心跳加速、腎上腺素飆升,不敢看對方臉的人會是她啊?
搞得好像她真的很害羞似的,不過比起她,藍杉可要平常多了,不只言語上沒有任何變化,反倒讓她覺得他比之前更囂張了。
雖然正式交往了,但白語安一點實感都沒有,除了在飯店的那晚外,藍杉再也沒有碰過她,她也不是說想讓他再來一次霸王硬上弓啦,他什麼都不做,對她來說更是巴不得的好事,只不過總覺得怪怪的,逼著人要跟他交往的是他,交往後沒有任何改變的也是他,到底是要她怎樣嘛!
幸好以白語安的性格,是不會為一件事糾結太久的,馬上又有另一件事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這天晚上白語安下班後,剛出公司大門,就看見公司門前的路燈下站著一個熟人,那個熟人當然是藍杉。
他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裡,當然是為了接白語安下班,這算是屬於男朋友責任範疇的事情,不過白語安並不高興,而是噘著嘴,故意無視他,從他身邊走過,充分表現出她此時的心情。
「怎麼了,不是你說要我陪你參加今晚的聚會嗎,現在我來了,你還不滿意?」藍杉跟在她身側,倒也不怎麼擔心她的情緒。
白語安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已經狠狠地拒絕我了嗎?說什麼無聊啦、沒意義啦之類的,我才不稀罕你跟我一起去呢。」
原來前幾天,白語安收到了一封意外的通知函,是以前在育幼院的朋友發來的,內容是說那間育幼院近期就要被拆除了,想說大家聚在一起慶祝一下,也是一些老朋友難得的聚會。
白語安接到這樣的通知函當然很開心,最重要的是她想見一見曾經生活在一起的同伴,想想離開育幼院後,他們就很少聯繫彼此了,其他人應該還有聯繫,只是她跟他們不太熟,所以現在有人能想起她,她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