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火爆小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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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 黑夜

第 18 頁

 

  因極大的挫敗感而落下的眼淚,讓白語安覺得更加丟臉,罵人的竟然先哭了,於是她大聲地把藍杉罵了一通後,很沒志氣地逃跑了。

  回到房間,白語安又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望著天花板胡思亂想。

  她把藍杉一個人丟在半路好嗎?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因為想替自己出口氣,才會去「調戲」那個鬍子男,從小到大自己的麻煩事全是由他處理,感謝的話都沒說幾句,倒把人沒頭沒尾地罵了一通,現在明明是他心情低落的時候,這樣似乎有點過分。

  而且藍杉白天還在發燒,晚上又跑出去,現在也不知怎麼樣了,會不會在半路上暈倒?天啊,她怎麼總做這種沒經過大腦的事!白語安從床上爬起來,也不管現在幾點,就衝到藍杉的房間。

  幸好藍杉因為睡了一整天,此時並不睏,而且他一直在等她,刻意醒著等她。

  她一定會來的,藍杉有這種自信,以他對白語安的瞭解,她只要心裡有事而跟他吵架,

  就絕對藏不過兩小時,她就是這樣單純到讓人想歎氣的人,但如此單純的人卻又總是讓他看不明白,不敢貿然去猜測她的心事,只有當她說出來時,他才會有種「啊,果然是她啊」的感覺。

  就算這麼有自信,當白語安真的找來時,藍杉還是鬆了口氣。

  白語安覺得自己做得太過分了,藍杉窩在沙發上,一臉憔悴地捂著肚子,明顯是在控訴她下手太重,哎,他可是個身心受創的病人啊,她還下那麼重的手……

  「你有沒有怎樣啊?很痛的話就去醫院……大不了我請你啊。」她垂著小腦袋說。「去醫院也有請客的嗎?」藍杉把肚子捂得更緊了。

  「好啦,對不起啦,我又不是故意的。」白語安跑過去坐在藍杉旁邊,憂心地看著他,「我只是擔心你啊,偏偏你還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怎麼能讓人不生氣。」

  「你是擔心我變成潛在犯罪者嗎?你倒是說說那是什麼意思。」藍杉看著她,這件事他回來後就一直在想,完全沒有頭緒,但看她那認真的樣子又不像是小事,他有種預感,恐怕她是誤會了什麼事。

  果然,白語安詫異地看著他,直到從他臉上實在看不出裝蒜的心思,才問他,「你真的不知道?你不是因為那件事心情不好,才叫我出來陪你散心的嗎?」

  藍杉皴眉,白語安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拿出手機登入那個論壇,搜索出那篇文章擺到他眼前,「就是這個啊,別告訴我你沒看過。」

  藍杉大概掃了幾眼,搖了搖頭,很不感興趣的樣子,說:「沒看過。」

  「啊?那、那你看到了有什麼感覺?。」白語安小心翼翼地盯著他看。

  「沒什麼感覺。」藍杉說:「人紅是非多,看來我又有提高稿費的資本了。」

  「你、你真的一點也不介意?不會覺得很受傷嗎,他寫得這麼過分耶!」白語安實在看不出藍杉在勉強自己,但他也太淡定了吧。

  藍杉把手機放到一邊,專注地盯著白語安看了半天,過了會才開口問:「所以你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寧,是在想這件事?」

  「當然!你以為呢,都不知人家有多擔心你,還怕你會想不開。」結果反倒是她大驚小怪,本人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

  「我哪裡像想不開了?」竟然會讓她擔心到這種地步。

  「你對我超級體貼的啊,請我住高級飯店,還主動安排娛樂行程,挾菜給我吃,還送我那麼貴的禮物……」白語安一口氣說了一堆,最後都有點喘不過氣了,「我以為、以為……」

  「以為我是在完成遺願?」藍杉幽幽地說。

  她沒有否認,好吧,就算他本來對那篇文章毫不在乎,這會也不想活了。

  原來他精心策劃的兩人之旅,在她看來就是一個心靈受挫的男人,讓她陪著走過人生最後的時光,真……不愧是她啊,他真想問問自己平時對她到底有多壞,只是帶她來玩玩而已,竟然會讓她想那麼多。

  「白語安,你聽著。」藍杉吸了口氣,盡量紳士地望向她,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表白,「我帶你出來玩,是因為我想跟你在一起;我安排娛樂行程,是因為我想看到你高興的樣子;我送你貴重的禮物,是因為我想送給你,男人總有想送女人東西的時候,不是因為他活膩了,是他想看到那個女人身上有他送的東西,所以才會送,你明白嗎?」

  聽著他的話,白語安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心臟咚咚直跳,但那個無所謂啦,她眨眨眼問:

  「所以說……是我想太多?」

  「你想太多了。」

  「呼!」白語安大笑起來,又在他肚子上捶了一拳,「早知道就開口問你了,害我都沒能好好享受,東想西想的,我真是虧大了,這下可好,我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那我先走了,你也好好休息。」

  想走?哪能那麼容易!藍杉起身大步跟上,在她快要走到門口時,拉著她的手臂,把她拉到牆邊,用身體把她圍了起來,看她還能跑到哪裡。

  「幹什麼?已經很晚了耶。」白語安不明所以,他幹嘛靠她這麼近啦。

  「只允許你深夜跑進男人房裡一通審問嗎?你想問的問完了,我還沒有呢。」藍杉低頭看她,「對於我剛才說的話,你有什麼感覺嗎?」

  「什麼感覺?我很高興啊,知道你並沒有什麼煩惱,我當然很開心啦。」

  「所以說,知道我沒事你很開心,以為我有事你就很煩惱,是這個意思嗎?」

  「當然了。」白語安點頭。

  「很好,那我看這件事就先這麼定吧。」藍杉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白語安想問他什麼意思,但下一刻他的頭已經俯了下來,有些冰涼的唇覆在她的唇上,她腦中空白一片,自己的唇漸漸變得溫溫的、濕濕的,有點癢,有什麼東西在搔著她的唇……是他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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