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醉了,乖。」
「沒醉。」眼前的人影變得越來越多,季舒顏狠狠地揉揉眼,又傻笑起來,「我真的醉了,不然怎麼能夢到你。」
「小醉鬼,你還知道我是誰.」沒好氣的捏她臉頰一下,許知恆凝視近在咫尺的季舒顏,目光久久的不能離開。
恍惚間.一切彷彿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一夜,眼前的一幕和那一晚如此相像,讓他幾乎要懷疑自己也在夢中。
季舒顏的臉頰透著緋紅,迷離的眸中映著自己的模樣,她因為不滿而嘟起嘴巴,低低的咕噥一句,許知恆卻在這美景面前失了神。
「顏顏,你說什麼?」
「我沒醉。」
「好,你沒醉。」
跪在床上,季舒顏突然捧住許知恆的臉,呵呵一笑說道:「知恆哥,吻我。」
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要求,許知恆凝視她,「顏顏,你剛才說什麼?」
「吻我吻我吻我,知恆哥,我要你吻我。」
「顏顏……」低喃著喚她的名字,許知恆怔住了,看著那個緊閉眼眸靠過來的丫頭,腦海裡突然一片空白。
顫抖的手慢慢撫摸上她臉頰,想到這些年的等待和思念,終於忍不住內心的急切,吻上唇辦的一剎那,心底隱秘的歡喜徹底爆發出來。
輾轉吸吮著她的唇辦、臉頰,許知恆把自己全部的熱情都投注到這個吻上,霸道的索取她的甜美,卻沒感覺到懷中的身體在那個吻到來的時候僵硬了一下。
整個人被人壓制在懷裡,半醉半醒的的季舒顏有種跳起來的衝動……她和許知恆又接吻了,還是自己要求的,怎……怎麼會這樣……
她該怎麼辦,立刻清醒過來還是繼續裝醉?季舒顏心裡糾結起來。
事實上,她今晚上確實喝了不少酒,若是按照她二十歲的酒量,這會兒早就醉得不省人事,只是在國外這幾年,心煩的時候會和朋友去酒吧,也練得沒那麼容易醉倒,頂多處於半醉半醒之間。
至於她在聚會的時候裝醉,還不是因為許知恆身邊圍了越來越多的女人,她看得不順眼,乾脆就藉著酒醉把許知恆帶走。
要求許知恆吻自己,也是想到許知恆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說笑的畫面,才一時賭氣說出這句話,只不過,她實在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眼前的樣子。
手臂環繞在季舒顏腰際,許知恆的吻越來越狂熱,糾纏間兩人都倒在了床上。
「顏顏,顏顏……」輕聲呢喃著她的名字,許知恆眼睛裡寫滿了溫柔。
聽著他低啞的聲音,季舒顏渾身彷彿竄了一道電流一樣,腦海深處的記憶一點一點湧上,那一晚,她也是如此朦朧的靠在這個男人懷裡,予取予求。
她當時真的醉了嗎?季舒顏苦笑,如果一個人醉倒了,還能把所有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那怎麼能算喝醉,之所以推脫自己醉倒了,不省人事,不過是找不到理由面對罷了。
三年後的今天,事情重新上演,自己又該怎麼抉擇?
季舒顏半醉半醒間還在猶豫,許知恆的身體yu/望卻已經完全被點燃,他強行壓抑情/yu,靠著最後的理智在掙扎,「顏顏,我該怎麼辦?」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彷彿一道亮光閃耀在她的腦海。
他的聲音好痛苦,是因為自己嗎?
季舒顏俏俏睜開眼看一眼近在咫尺的男人,濃密的眉,挺直的鼻,原本熟悉的眼眸此刻卻因為備受折磨而緊閉。
看著這一切,季舒顏的眼前越來越朦朧,整個人都陷在眩暈裡……老天,她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心底竟然開始期待他熱烈的吻,就像是曾經心甘情願的任憑他佔有自己的身體。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季舒顏只知道自己想要繼續下去,無論是因為什麼理由,她突然不想弄清楚了,就這樣就好,心裡想要這個男人,就得到他。
想到這,之前的糾結都變得無關緊要,季舒顏閉上眼眸,毫不猶豫吻了上去。
「顏……」喚他名字的聲音被堵在喉嚨裡,許知恆沒想到季舒顏會那麼主動,不等他多想什麼,情/yu之火已如烈火燎原,再也控制不住。
被她主動誘引,許知恆放肆的吸吮著她的唇瓣,手指滑入了她衣衫裡。
整個人都無力的倒在他的身下,季舒顏無力抵擋,手臂纏繞著他頸項。
手指在溫熱的嬌軀上游動,許知恆靈巧的舌也糾纏在季舒顏唇辦間,指尖在她腰腹間滑動幾下,季舒顏低吟一聲,許知恆已經趁機侵入最深處,靈巧的舌交纏著季舒顏共舞,透明的津液順著唇角滑落下來,yin/靡的畫面讓人血脈賁張。
從始至終季舒顏也就只有許知恆一個男人,稚嫩的她哪裡禁得住挑逗,不過愛撫幾下,她的身體已經像被點了火,低聲的吟哦起來。
這聲音嬌媚入骨,許知恆的理智和感情一併受到挑戰,他低啞的歎息,「顏顏,你這個妖精,醉了都能這麼折磨人。」
話音一落,他的雙手扣住了她的雙腿,輕柔的分開,讓自己的身體陷在她的雙腿間。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季舒顏驚惶,一個堅硬的東西就毫不掩飾的抵在了自己的雙腿間,半醉半醒的她只能緊緊依靠身旁的這具身體,一聲帶著顫音的「知恆哥」不受控制的喊出來。
不過喊完之後她更加驚惶了,如果許知恆發現她醉得並沒有那麼厲害,而是故意引誘他的,自己該怎麼解釋……她羞窘的把腦袋抵在他的胸口,許知恆的動作卻慢慢停了下來。
那一聲知恆哥像一個魔咒把他捆縛住,頓時渾身冰冷,如墜冰窟……看著身下瑟縮著,衣衫不整的季舒顏,許知恆恨不得打自己一頓。
他做了什麼,在顏顏醉倒的時候,只因為一句神智不清時說出的「吻她」,就佔有了她的身體,這就是一直期待的愛嗎?
許知恆苦笑起來,如果這麼多年的愛情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yu/望,那他的感情也太不堪了,甚至比那些男人赤/裸/裸的yu/望更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