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揚起沒有笑意的笑容,搖頭,「不了,我想回去了。」待愈久只是愈心痛而已,會愈捨不得離開他。
「你確定?」他臉上流露出一抹失望。
她用力點頭,「不過,我還有一個地方想去,你可以帶我去嗎?」
第6章(1)
酒吧裡擠滿了前來尋歡作樂的男男女女,吧檯前更是被擠得水洩不通,人手一杯色彩繽紛的調酒。
梁珩星手裡拿了一杯酒保剛給她的特調,一邊聽得震耳欲聾的音樂,邊興奮的看著酒吧裡來來去去的俊男美女,她活了二十三個年頭,還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她真是興奮極了。
這就是她要阿傑帶她來開眼界的地方!
在家裡,老爸、老媽跟哥哥們管得嚴,根本不許她到酒吧這種地方來,更別提有機會一窺猛男酒吧了。
不過這間猛男酒吧怎麼跟電視上介紹的不太一樣?她大口喝著不知名的特調雞尾酒,並拉著趙旭傑的手臂問道:「阿傑,這裡怎麼跟我所知道的猛男酒吧不太一樣啊?」
「這算是複合式酒吧,不僅有猛男脫衣舞秀,還有跳鋼管舞的脫衣女郎,兩邊輪流表演。」不然他哪可能有臉跟著進來。
「兩種都有!」她驚訝不已,原來還有這種的?
「不然你認為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男生進來。」他笑瞇她一眼,「不過雖然有兩種表演,但其實有分上半場跟下半場,票也得分開買,上半場是猛男脫衣秀,而午夜過後,才會開始下半場的脫衣鋼管舞表演。」
聞言,她從口袋抽出票根一看,有些訝異的說:「我們只有買上半場的票,你是打算看完猛男表演就回去嗎?」
「沒錯。」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她搖了搖他的手臂,好奇問道:「阿傑,難道你不想看鋼管表演……」話沒說完,她就止了聲。
她不斷遭到不同人種的外國男子推擠,她本不以為意,可是有個人的動作實在太誇張了,幾乎整個人貼在她身上,她才不得不停下話題,回頭怒瞪那個貼著她磨蹭的黑人男子。
見狀,趙旭傑一把將她拉入自己懷中,「我對那沒興趣,今天是帶你來開眼界的,免得你抱著遺憾回去。」他以雙臂圈住她的腰身,用實際行動喝止那些不斷對她拋媚眼,試圖吃她豆腐的男人。
「阿傑謝謝你,你對我真好。」她心裡很感動,而兩人現在如情侶般的親密姿勢,也叫她心臟不由得怦怦直跳。
「不對你好,要對誰好,誰讓你是我的死黨。」最後那句「死黨」,他說得心頭特悶。
「是啊,誰讓我們是死黨。」同樣的,這話也讓梁珩星聽得心酸酸的,喉嚨似乎能嘗到一絲絲苦澀。
這滋味讓她很不好受的下意識猛喝了幾口手中的特調雞尾酒,想藉由酒精驅走那苦澀的滋味。
倏地,旋轉閃亮待的霓虹燈停止轉動,震耳欲聾的音樂戛然而止,有幾束投射燈照向酒吧裡的長型舞台。
幾名身材如男模的男子在舞台上隨著音樂跳起性感熱舞,接著舞台上爆出絢麗煙火,與此同時,脫衣舞男們動作一致的扯下背心跟長褲,最後都只穿了一件輕薄的三角內褲,露出結實的大塊肌和性感的人魚線,酒吧裡瞬間響起此起彼落的尖叫聲與口峭聲,點燃了表演秀的高潮。
梁珩星睜大了眼,驚艷的看得舞台上猛男們的表演,對於他們的精湛舞技簡直是佩服到說不出話來,更是看得入迷。
就在她還沒從絢麗的表演中回神,猛男們已經跳下舞台,在女客人之間穿梭,動作大膽的拉著女客人的手直接撫摸他們的下身,甚至有玩瘋的女客與猛男煽情磨蹭起來,女客人們的尖叫聲更是沒停歇。
這一幕幕大膽煽情的畫面,看得梁珩星臉紅心跳,下意識的又猛灌好幾口雞尾酒,心跳加速的等著猛男們走過來。
「阿傑,等等我是不是要學那些女人把小費塞到猛男的小褲褲裡?」她手指著猛男們塞滿小費的內褲頭,十分害羞的問環抱住她的趙旭傑,「那如果我把小費塞進他們的小褲褲,那他們會不會也抓我的手摸他們的那個啊……」
她這一問,讓趙旭傑忍不住眉頭深鎖,一想到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事,深邃黑眸瞬間燃起一簇火光,再睨了她那既緊張興奮又害羞的表情一眼,頓時有一般酸液在胸口翻騰。
絲毫沒察覺到他的異樣,梁珩星用力吸了幾口氣,緊張等待前面那名朝她而來,猛拋媚眼的猛男。
趙旭傑也看到那個猛男了,手不禁收緊了一些。
不行,他一想到珩星要摸其他男人,他整個人就像被人丟進工業用強酸裡浸泡,酸嗆得讓他無法忍受!
那猛男已經站在梁珩星面前,邪氣的用食指輕輕劃過她嫣紅的臉蛋,而她則緊張的正要將手中的小費塞進猛男的小內褲一一
突然,趙旭傑憤怒的哼了一聲,並拉住梁珩星顫抖的小手,怒瞪那脫衣猛男一眼,接著將她拉離開酒吧。
梁珩星一頭霧水的被拉著跑,奇怪,猛男才走到她面前,她連碰都還沒碰到,怎麼阿傑就把她拉出來了?
「阿傑、阿傑,你怎麼突然把我拉出來啊,那猛男好不容易看到我,我都還沒把小費塞進他的小褲褲,你……」被他扣著手腕大步前往停車場,梁珩星實在太不解了,沿路不斷碎念低喃。
「夠了,不要再提猛男!」他忍不住回頭對她低吼,現在他真的是懊悔萬分,他不該答應帶珩星來體驗什麼猛男脫衣舞秀的。
被他這麼一吼,梁珩星有些呆愣的睜著大眼睛精他,她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他,害他不開心。
看到她錯愕不解、甚至有些無辜受傷的神情,趙旭傑連忙壓下自己滿腔的妒火和怒氣,率先道歉,「珩星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吼你,我是剛好心情有些不好……我不是針對你……」他用力爬了一下頭髮,為自己其名的火氣找理由,「不巧接到總公司的電話,說是我忙了近半年的案子出現了點問題……我真的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