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有接電話嗎?她是不是太專心看猛男才沒發現?
思及此,她突然覺得自己太丟人了,連忙說:「是公司要你回去加班處理嗎?那你快過去吧,你幫我打電話叫出租車,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我就算要回公司處理也得先回家換過衣服再說,一起走。」他拿出車子的中控鎖按下,拉開車門,「上車吧!」
瞇著眼望向那不斷閃爍的酒吧招牌,梁珩星有些惋惜的想,算了,雖然沒有親自體驗到,但好歹開了眼界,這樣就夠了。
她要身坐進副駕駛座,只是她拉了安全帶要扣上時,突然有一股暈眩感襲來,她甩了甩腦袋,但不知怎麼的,愈甩愈覺得腦袋暈暈的,導致她沒有辦法順利扣上安全帶,總覺得手的動作不靈活。
趙旭傑一上車便見到她忙了半天還是無法順利扣上安全帶,索性自己拉過她的安全帶幫她扣好。
「珩星,你沒事吧!」看著她染上嫣紅的雙頰,他有些擔憂的問道。
她擺擺手,「我沒事,只是有種東西老在晃的感覺,手熱熱的,臉熱熱的,身體也熱熱的……」
聞言,他仔細盯著她的眼頤觀察,「你這傢伙該不會是醉了吧?」如果是,她的酒量還真差勁。
「醉?才一杯雞尾酒怎麼會醉。」她搖搖手,不想承認自己的酒量有這麼差。
「好好好,你沒醉,坐好。」他發動車子駛離停車場。
夜深人靜,路上的車子並不多,約其半個小時的車程,他們便已經到達趙旭傑租屋處樓下的停車場。
當他熄火解開安全帶時,才赫然發現一路沉默的梁珩星,已經頻頻點頭夢周公去了,他莞爾,真是的,這才多長的路程,居然可以睡成這模樣。
「珩星,到家了,起來。」他在她耳邊小聲叫喚,甚至搖了搖她的肩膀,偏偏她依舊不為所動。
他歎了一口氣,有些沒轍,總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車上睡大頭覺吧。
走下車,他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將她背在背上,甩上車門,直背她上位於三樓的租屋處。
他小心的將她放在床上,脫下她腳上的鞋子,進浴室擰來一條熱毛巾,幫她擦拭臉跟手腳,擦掉一些酒氣,莞爾看著她因酒精而泛著可愛緋紅色的臉頰,手下意識的想撫摸她這觸感柔嫩的粉頰。
就這樣看著她,不知為何,他竟然有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覺得以後就這樣靜靜看著她也足夠。
「唔……」本應該已經熟睡的梁珩星突然翻個身,發出難受的呻/吟聲。
「珩星你怎麼了?」她突如其來的痛苦呻/吟,讓他感到不太對勁,他拍拍她的肩膀問道。
她緩緩睜開迷濛睡眼,側身撐起身子,痛苦的低喃,「我好難受……好想……想吐……」
說遲時那時快,話還沒說完,悲劇就在一瞬間發生了——
「嗯一一」她將梗在喉頭的嘔吐物全吐了出來,整個噴在趙旭傑身上。
「梁,珩、星!」他根本來不及做任何防護措施,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將已被胃酸消化重制過後的東西反芻在他身上。
趙旭傑又無奈又氣惱的看了看她那難受的神情,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哀叫一聲,「喔,shit,梁珩星你這傢伙……」
「我難受啊……給我水……」她整個人彈回床上,表情痛苦的哀號。
「你這女人!」他想開口罵人,可是那個在他身上吐得淅瀝嘩啦的女人顯然比他還難受,讓他連想罵人的力氣都沒了,咬咬牙,他彈了她額頭一記,「要水,先等等。」
他不先把她吐在他身上的東西處理掉,等等就換他吐了。
他動作迅速的衝進浴室將一身衣物丟進洗衣機裡,火速按下洗衣機按鈕洗衣,但,就算衣物已經全丟進洗衣機,他身上那股難聞的酸味還是蓋不住。
他打開水龍頭,洗了一個戰鬥澡,他一邊拿著香皂用力抹身體,想藉由香皂的氣味掩蓋那愈來愈噁心的酸味。
一邊嘀咕著,沒想到珩星這傢伙的酒量這麼差,都這麼多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喝不到一杯,居然就吐了,他下回絕對不讓她再碰酒,否則只會害慘自己。
當他關了水龍頭,全身的酸味終於洗得一乾二淨、沒有一點殘留了,但他赫然發現一件更悲慘的事——他沒有把換洗衣物拿進浴室來,這代表他勢必得光著身體出去。
該死的,就算他可以當著死黨的面換衣服,但不代表他能夠毫不在意,一絲不掛的在她面前走動。
思及此,他只在心底暗自咒罵了梁珩星兩句,再度發誓以後絕不讓她碰酒,然後拉過掛在一旁的浴巾,勉強圍住下身。
他可不想被死黨誤認為暴露狂,或是變態之類的,打開浴室門,他藉由門縫稍微向外瞄了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梁珩星一眼。
很好!依舊睡得很死。
見狀,他稍微安心的鬆了口氣,並放輕腳步走到自己的衣櫃前,火速取出內褲套上。
他這才稍微放慢動作,準備取出其他衣物套上時,床上的她突然一個大動作翻身坐起。
她雙眼迷濛的望著正拿好衣物準備穿上的他,被她那眼神直盯著,讓趙旭傑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三點畫面?
只見她大動作的掀開綿被下床,四處張望了下,接著視線定格在她的背包上,她彎身在背包裡不斷翻找,突然露出一記憨憨的傻笑。
只見她手裡拿了張百元美金,並揚起一個非常滿意的笑容朝他走來,他實在不解她現在究竟在做什麼,只好擰著眉頭看著她一連串詭異的舉動。
梁珩星站在他面前對他露出傻傻的笑容,還很滿意的拍拍他的肩頭,開心的說:「你的舞跳得真好,可是我真的不敢摸你的憤怒鳥,你不要覺得有失顏面啊,這是給你的小費,我看你跳舞真的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