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小姐我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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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莫非是倉鼠體積太小,體重太輕,所以不像上次那隻貓,常讓他有肩頭發緊之感,還以為是工作太累,白花錢去X神父全身按摩了一遍又一遍?

  至少,它不會拉他的腳。

  吳朗晨親口掛保證的。

  他自嘲的想。

  第4章(2)

  「凱邦,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走進辦公室的葉母好奇的問。

  她還沒進辦公室就見兒子一直在揉肩膀,以為他又哪不舒服了。

  話說她這個兒子喔,從小到大災難不斷,幾乎可說是隨便掀起衣服一角,就可看見傷疤。

  前兩天又因為救一個小女孩,搞得好不容易痊癒九成的腿又斷了。人家說「打斷腳骨反而勇」,她就怕她的兒子不是越來越勇,而是不知哪天會變成真正的殘廢。

  她初一十五都有拜拜,寺廟也捐獻不少,善事也沒少做,怎麼兒子還是大傷小傷不斷呢?

  好不容易才從鬼門關出來,這次又險險從黑白無常手下逃脫,誰知下次有沒有這般幸運?

  她歎了口氣,想她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萬一真出了事,白髮人送黑髮人,她怎麼受得了?

  「沒事啦,肩膀酸而已。」怕母親擔心,葉凱邦忙放下手。

  他知道自己一直不是個能讓父母安心的兒子,國小郊遊也就他一個人摔下水溝,到海邊玩水就他差點被沖走回不來……擢發難數的大大小小災難不斷,慶幸的是每次都能化險為夷,所以人才能好好的坐在這裡。

  他拉出頸項間的護身符,那是母親從廟裡為他求來的。聽說護身符只有一年的有效期限,所以每年都得換新,換言之,他母親每年都捐獻了大把香油錢就想換他平安。

  他記得,護身符可以隔絕不好的災難還有魂魄吧……

  不過或許,它只會排除惡意的,所以面對善意而來的鬼……不不不,是靈、是好兄弟……並不會產生格擋的作用?

  他可以吸引靈,卻看不到,說不定就是護身符的作用!

  他不由得想到昨天下午,有個女孩激動的朝他吼著,「你永遠也不會習慣的,你只會害怕害怕害怕,無止盡的害怕,只能想辦法避免,只好把自己鎖在家裡!」

  她一定常看見可怕的靈體,所以都選很早就下班的工作,回到家就把自己鎖在家裡,都不出門。

  那是怎樣的生活?

  他無法想像。

  而他卻想貪圖她的便利,妄想跟她交朋友,好當他的神鬼探知器。

  他深深懊悔自己昨日的自私與白目,被臭臉以對不過是剛好而已。

  護身符上寫著「應和宮」三個字,他將護身符塞回去襯衫內,做了一個決定。

  「凱邦,你剛去哪了?」看到兒子回來的葉母好奇問道。

  「沒有啦,出去買個東西。」拄枴杖走路真的是件很累人的事,加上他殘廢太長時間,都沒法運動,體力都差了。

  癱在辦公椅上,他自上衣口袋拿出一個紅包袋,紅包袋下角就印著燙金的「應和宮」三個字。

  他從廟宇離開後,就轉過去吳朗晨家,但門鈴摁了三分鐘,卻不見有人開門。

  下午三點,她應該已經下班回家了,是去哪了?

  或是趁天未黑,趕忙去辦事買東西?

  她能活動的時間真的很短呢。

  正出神發呆時,門口忽然有招呼聲響起。

  「你好。」那招呼聲出自葉母背後。

  葉母回頭,訝異的喊,「朗晨?」

  葉凱邦聞言亦抬頭。

  她怎會主動上他家?

  莫非……

  又有大事要發生了?

  「我來看一下他。」吳朗晨指著葉凱邦,「他發生車禍時我也在場。」四目相對時,吳朗晨心跳微微快速了起來。

  他們的關係其實也沒好到需要特別過來噓寒問暖,她只是找了個理由過來,想看看他腳傷的情形。

  她很少這樣主動關心一個人,做著不習慣的事使她的臉頰有些微發燙。

  「喔,我知道、我知道。」葉母很熱情的笑著點頭,「我先去忙,你們聊。」

  葉凱邦自母親的反應曉得她一定是誤會了什麼。

  應該說,打自他從鬼門關逃過一劫的那次車禍後,她就一直在「誤會」著什麼。

  只是母親一直都沒明說,讓他也沒個機會解釋。

  反正,時間會證明一切的……吧……

  吳朗晨走來辦公桌前,辦公室內的兩名會計均好奇的望著他倆。

  「你可以隨意拉把椅子坐。」葉凱邦道。

  「這給你。」一名約莫四十歲的會計給了吳朗晨一把辦公椅。

  「謝謝。」吳朗晨拉過椅子,在葉凱邦斜前方坐下。「你腳還好吧?」

  「OK的啦!」他以很不在意的態度聳肩,「我已經很習慣跟枴杖相依偎了,它沒有我會寂寞的。」

  吳朗晨別過頭去,掩嘴暗暗偷笑。

  葉凱邦左顧右盼,再以坐在十公尺外的會計聽不到的音量問,「是不是我最近又要出什麼嚴重的禍事了?」

  「你覺得呢?」她故意吊他胃口。

  「這倉鼠能扭轉乾坤嗎?」

  「你太看重它了。」手掌大一隻,能有什麼力氣呢?

  「我想也是。」葉凱邦歎了口氣,靠向椅背,「我該寫遺囑了嗎?」

  望著葉凱邦儼然已經準備好面對死亡,卻又感慨自己英年早逝的悲傷,吳朗晨得用力掐緊大腿才能不笑出聲。

  「上回你去看的那個老師怎麼說?」吳朗晨問。

  「什麼老師?」他一時之間未想起來。

  「跟你說我死了的那個老師。」可惡的神棍,她跟他是有什麼仇,這樣詛咒她。

  「喔,他說……」葉凱邦努力挖回記憶,「他說我從小災難不斷,是容易吸引靈的體質,教我不要接近喪事。」

  「你是這樣的嗎?」她問。

  「我的確從小到大災難不斷。」他拉起左手袖子,露出一道長疤,「這是我大學時去爬山,不小心摔下山谷,被樹枝劃傷的。不過也還好我抓到了那根樹枝,否則就粉身碎骨了。」

  接著,他又指著背後,「背後有幾處傷,分別是在溪流中被石頭劃傷,從樓梯上摔下來的傷,還有肩膀上有上次被鋼筋穿過的傷。有次我在前面路口莫名其妙跌倒,膝蓋現在還有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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