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吟嘴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不只是這樣哦。」
「什麼意思?」蘇凌霄感覺心跳越來越快。
蘇若吟牽起他的手,這是第一次她主動牽起他的手,蘇凌霄有一刻的恍神,但他很快就預感到更大的陰謀在其中。
「這是一個牛郎俱樂部。」她在他的耳邊低語。
很好,在國外野了兩年,她的傳統思想被西方文化打破了,「什麼?」他提高嗓音,引起了一旁人的注意力。
「叫什麼叫,想嚇死我呀。」
「你……」
「放心,我只是偷偷地弄,掛名老闆是阿Key。」蘇若吟可不想有人拿這件事情來攻擊蘇氏或者她。
「你……」
「對了,服務對像不限制女生哦,你要是……」
「小吟。」
蘇若吟聞聲抬頭,望見他鐵青的黑臉,危機意識立刻啟動。
蘇凌霄一把鉗住她精緻的下顎,兩眼如火炬般燃燃而起,他冷意的薄唇覆上了她的唇,
冰冷的唇帶著原始的熱度,透過唇唇相觸,將火熱傳遞到呆愣女人的櫻唇上。
蘇凌霄不悅她的走神,牙微微一露就咬住了她的下唇,粗暴地留下一抹血漬。
「呀!」她驚呼一聲,小手一把推開他,兩眼瞠得圓圓地看著他,「你屬狗的嗎?」
蘇凌霄陰著臉沒有說話,大掌一伸直接將她的上半身壓向自己,薄唇狠狠地湊了上去,不管那一片血紅,舌尖直入,時而刺、時而探、時而纏,霸道地侵佔了每一個角落。
蘇若吟臉紅不已,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這麼粗暴熱烈的吻,大有吻到天荒地老的趨勢。他的手緊緊地掌住她的後頸,她哼著聲想躲,偏躲不開他強而有力的手勁以及強烈的攻勢。
她的身體軟了下來,上身輕靠在蘇凌霄的身上,他索性托起她的身體,讓他更方便地攫取她口中的甘蜜。
蘇若吟的手軟軟地垂掛在他的肩膀上,嘴唇被吮得又紅又麻,她神魂顛倒地任由他胡來,嘖嘖的吸吮聲、交纏聲清楚地飄進她的耳裡。
她的氣息不穩,胸脯劇烈地起伏,無意間摩擦著他厚寬的胸膛,男人稍稍收回一點心神,離開了她的唇。
蘇若吟上氣不接下氣,好像跑了馬拉松似的,她迷迷糊糊地感覺男人舔舐著她嘴邊的銀絲,蜻蜓點水的吻從她的臉頰不斷地往下,他津津有味地舔吮著她的耳垂時,她紅著推開他的臉,「你……」
蘇凌霄意猶未盡地哼了哼,「我不需要任何人。」光一個她就夠他頭大了。
蘇若吟的臉快低到胸前了,他居然不要臉到這個地步,她推開他,「你發什麼瘋。」她趕緊往店裡走。
蘇凌霄緊跟在她的身後,一把扯住她的手,「辦公室在哪裡?」
「你要幹什麼?」唇上麻麻的,她可沒有忘記他剛才的亂來。
「我們要好好談。」
她就知道開一家牛郎俱樂部肯定會被蘇凌霄罵,但是她就喜歡看他生氣的樣子,哈哈,誰教他惹她、發神經地娶她,還騙酒醉的她上床,他現在肯定很後悔出資了吧。
他們走進一間辦公室,裡面沒有任何人,蘇凌霄關上門,開口說:「你開夜店也好,開什麼都好,我都不管你。」
得意的笑容停在她的臉上,蘇若吟眨了眨眼,她是不是聽錯了?他沒有罵她?
「但是你本人不能涉足這個地方。」讓他放蘇若吟一個人坐鎮這裡,他會受不了,別的男人圍繞他的女人?情何以堪!
「這是我開的店,我不在這裡怎麼行。」蘇若吟一口就拒絕,「你該不會古板地以為女人就該待在家裡吧?」
蘇凌霄甩開腦裡男人圍著她的場景,「你可以工作,但不是這裡,這裡都是男人。」
蘇若吟明白了,「你擔心我水性楊花、紅杏出牆。」
她沒有懂他的意思,「不是!」
「明明就是。」
蘇凌霄深深地呼吸著,「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我……」
「怎麼樣?」
「這裡不舒服。」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胸口,柔嫩的掌心下,一顆心臟正有力地跳動著。
這話聽起來挺偶像劇的,好像在說他喜歡她。
「你別告訴我你在吃醋。」蘇若吟扯嘴一笑,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我是。」
吃醋就真的是喜歡了。
「我不喜歡別的男人看著你。」蘇凌霄補充道。
蘇若吟嚇呆了,她語無倫次地說:「你腦子有病吧。」
他在吃醋、他喜歡她、他愛……她?
蘇凌霄對她一笑,「我很正常。」
蘇凌霄這個男人太複雜,不適合傻女孩呢,爺爺曾經這麼說過。
他不僅人複雜,連腦子構造也不同,蘇若吟不敢置信地笑說:「其實你的喜歡就是討厭的意思吧?」
「我沒有開玩笑。」他是認真的,曾幾何時他的話會讓人質疑了?真是世紀大玩笑!
蘇若吟看著他,鼻尖聞到一股淡淡的煙草味,他的指尖縈繞著熟悉的煙草味,可是他從來沒有在她面前……
「蘇凌霄。」
「凌霄。」這個時候他仍是強調稱呼的重要性。
蘇若吟點點頭,隨波逐流,「凌霄,這兩年我想得很清楚,我跟你之間……」她的神色嚴肅,語重心長,「不可能了。」
不可能了?他放開她兩年,她想通了,可是她為什麼之前沒有想通,為什麼要在他動心之後才想通?不對不對,他的心動不是在這兩年才想通的。
她愛纏著他,他任由她纏著,換言之,如果是另一個女生,他願意嗎?她纏著他做功課、纏著他上下學、纏著他……他早被她纏上了。
蘇凌霄眼眸一冷,大掌一用力就將她扯進懷裡,「你弄錯了,小吟。」
「什麼?」
「我們之間是可能的。」
他知道他在說什麼嗎?看著他清醒的眼眸,蘇若吟第一次不確定了。
第8章(1)
蘇若吟逃之夭夭,一個人回到了蘇家,她反鎖了門,打開手機將聲音調到最大,一曲優美的鋼琴曲傾瀉而出。
她好亂好亂,這個聽音樂的習慣不知是什麼時候養成的,那時候她這隻金絲雀逃離了牢籠卻失眠了,無數個夜晚,她心也如今晚一樣,只有在聽音樂時獲得了安寧,她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