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初為人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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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支持大哥。」蘇啟淡淡地說。

  蘇凌霄沒有說什麼,他伸臂拍了拍蘇啟的肩膀,一切不言而喻。

  第6章(2)

  蘇凌霄和蘇若吟訂婚的消息,在隔天就成了各個報紙的頭條,傳遍大街小巷,兩人的訂婚宴更是引起社會人士的關注。

  訂婚宴當天,蘇若吟的未婚夫才從香港出差回來,在休息室裡換了一套衣服,閉目養神。

  門板上傳來一陣規律的敲門聲,一抹輕盈的身影走了進來,白玉般的手輕輕地放在蘇凌霄的太陽穴,輕輕地揉著,「是不是很累?」

  蘇凌霄沒有說話,僅是閉著眼。

  這一個星期是蘇若吟過得最寂寞的時間,身邊的人為她的訂婚宴忙裡忙外,蘇凌霄因公出差,她本該是最幸福的女人,卻體驗到了孤獨的感覺。

  她應該是最忙的人,可是身邊的事情會有專人為她設計,她不需要擔心,只是有一種很可怕的感覺,這場富麗堂皇的訂婚宴總感覺不是屬於自己的,為什麼她會有這種感覺呢?

  蘇凌霄緩緩睜開眼睛,一張苦惱的小臉隨即入眼,「怎麼了?」他沉聲問道。

  「啊?」他突然的發問引得蘇若吟一驚,「沒有什麼呀。」

  蘇凌霄沒有說話,直接拉起她,站在長長的試衣鏡前,他從身後環住她,「你自己看。」

  鏡子中,一對儷人互相靠著,男人俊美挺拔、女人嬌柔媚人,蘇若吟看見鏡中自己的臉上是一抹苦思的表情,好似為什麼事情而煩惱。

  她真的好蠢好笨,今天是自己的訂婚宴,她沒事自尋苦惱幹嘛?而且這場訂婚宴是她自己渴望已久的,她不好好去享受、去沉浸其中,反而像個傻瓜似的想些有的沒的。

  對著鏡中的自己翻了翻白眼,蘇若吟嘴角微微上揚,反手搭在他的手上,「哪有,人家是想你。」

  她的嬌嗔、她的嗲媚就像一段影片,在他的眼前不斷地播放。

  他的嗓子沙啞,「是嗎?」

  蘇若吟不由自主地紅了臉,水眸望著他,深藏在眼底的情意逐漸流露,「嗯。」她用力地點點頭。

  心念一動,她偏過頭,半轉身,藕臂環住蘇凌霄的頸項,忍著羞怯將自己的紅唇印上他性感的薄唇。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卻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吻,之前蘇若吟是偷吻、是強吻,而這一次是他們以未婚夫妻的身份親吻。

  蘇凌霄看著在自己懷裡微微類抖的嬌美女人,她的唇緊張得微顫,甚至透過唇與唇的親密接觸傳達到他的唇上。

  他的眼裡閃過一抹溫柔,大掌轉而來到她的後頸,輕柔地托住她細長白皙的頸子,薄唇化被動為主動攻佔她的粉唇,她的唇超乎想像的柔軟,就好像幼時吃過的棉花糖般又軟又甜,令人欲罷不能,恨不得佔為己有。

  他的唇包覆住她的,舌尖輕觸著她的唇間,她生澀地顫抖了一下,像一朵花兒尋求陽光般偎進他的懷裡。

  她害怕這陌生的激情,下意識地依賴著蘇凌霄,這樣的舉動令他極度愉悅,大掌緊緊地摟住她圓潤的肩頭,將她往自己的懷裡帶。

  「嗯……」蘇若吟發出細細的呻/吟,他的舌尖一觸到她的,她就羞澀地往裡縮,他更為激烈地捲住她的舌,不准她退縮。

  男性氣息漸漸變得粗重,她的頭也越發的眩暈,整個人被抽走了力氣,暈然地沉醉在他的吻中。

  屬於他的獨特氣息拂過她的臉頰,熱熱的溫度熨燙了她的心,她的小手緊緊拽住他的衣擺,生怕一個鬆手便會腿軟。

  他的舌追逐著她的,發出羞人的嘖嘖聲,她星眸半閉,分不清東南西北,鼻喉發出性感的哼聲。

  直到她喘不過氣,蘇凌霄才放開她,任由她攀住他寬厚的肩膀微喘著。

  蘇若吟半睜著眼睛,眼睛瞄到鏡子中的他,他背對著鏡子,骨節分明的手在她烏黑亮麗的髮絲上一下一下輕撫著。

  她閉上眼不去看他的神情,不管他對她是什麼樣的情感,只要他對她有那麼一絲一絲的好,她就可以不去計較。

  門後傳來敲擊聲,蘇啟的聲音響起,「大哥,宴會要開始了。」

  蘇凌霄將綿軟無力的她扶正,小嘴上的唇膏被他吃掉了一半,他隨手抽過旁邊的紙巾,拿著紙巾將餘下的唇膏擦乾淨。

  蘇若吟臉紅得像熟透的柿子,她伸手拿過他手上的紙巾,「我自己來。」

  蘇凌霄點點頭,轉而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蘇若吟快速地補妝,走向等著她的男人。

  蘇凌霄瞄了她一眼,她雪膚上透出淡淡的嬌紅,不是彩妝的效果,他眼神一斂,「走吧。」

  宴會上最中央的舞台是專門為他們設置的,橢圓形的舞台中間做了一個升降台。

  當主持人說完歡迎詞、當蘇老先生獻出祝福後,水晶升降台將他們送上舞台,會場一片黑暗,唯一的光披灑在他們的身上。

  一男一女,男才女貌,天衣無縫地說著場面話,將氣氛推到了最高點,蘇若吟無須多說什麼,全程只要微笑,幸福地、快樂地笑著,天作之合一詞便套在了他們的身上。

  她輕挽著他的手,聽著他低沉的聲音似風一般一縷一絲地傳進她的耳裡,「我們是青梅竹馬,小時候她總喜歡纏著我,一直到後來她不纏著我了,我開始覺得渾身不對勁,總覺得身邊少了什麼人、少了什麼感覺,所幸我失而復得,她再次地回到我身邊……」

  蘇若吟的心隱隱作痛,他不過是照著設計稿說,他只是在作戲、在秀恩愛,她忍不住想哭,為什麼?是陷得越深越不能自拔嗎?

  她想假裝這一切是幸福的、是真實的,心卻像是浸在檸檬水裡,不斷發酵、不斷地發酸。

  眼眶一陣生疼,她的眼睛頓時成了兔子眼,他的話說到一半時,轉過去看她,流利的話一頓,接著似有些無奈地說:「親愛的,需要這麼感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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