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員嚇得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在……在程序上……的確可以。」
好可怕!原來鼎鼎大名的帝風集團的少總裁居然是一個有虐待傾向的變態狂。
「謝謝!」他微微頷首,就在夏貝蘭左躲右閃之際,他一把扯住她纖細的手腕,他的力道大得簡直可以和鐵臂相媲美。
「救命……救命啊……啊……」下一刻,她大頭朝下,屁股朝上,被歐陽逸辰整個人扛了起來。
「放開我,混蛋……你快放開我,我的頭要充血了啦……」
她肯定是世界上最可憐的女人!
第4章(2)
當夏貝蘭被揪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家裡的傭人有的已經睡了,身穿一套卡通小睡衣的歐陽小旭十分緊張的坐在客廳裡面焦急的等待著。
當他看到自己的媽咪被硬拉的方式扯回家的時候,他小臉上的緊張一下子變成了擔憂。
「媽咪……」小男生一口氣撲了過去,「你怎麼搞的?渾身上下居然這麼髒?天哪!媽咪,你的頭髮怎麼會亂成這樣?噢媽咪……你的臉上怎麼還會有傷?」
小男孩就像個囉嗦的小老太婆一樣不停的看看這又不停的看看那。
在歐陽家,這種角色似乎與其他家庭反了過來,經常惹事生非的不是調皮的兒子,而是調皮的媽咪;語重心長並且母性光輝極強的反倒變成了一個年僅六歲的小男孩。
看到兒子擔憂的面孔,夏貝蘭急忙半彎下身將兒子拉到自己的懷中,「小旭……我的乖乖,媽咪好想你哦……」她誇張的抱著兒子弱小的身體,「小旭,這麼晚了你還沒有睡覺,你一定是在擔心媽咪對不對?可憐的孩子,今天晚上你肯定受到了很大的驚嚇,為了補償你,媽咪決定今天晚上陪你一起睡……」
「好啊好啊……」小可愛親暱的抱著母親的手臂,小臉上綻出幸福的光芒。
隨之跟過來的歐陽逸辰不怒而威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小旭,回去你自己的房間,我和你媽咪有事情要單獨相處一下……」
小可愛仰起漂亮的小臉眨巴著大大的眼睛,「可是媽咪說今天晚上要和我一起睡……」
「回房!」精短的兩個字,嚇得小男生急忙縮緊肩膀,「噢!」
「小旭……」夏貝蘭看著兒子不敢反抗的樣子,臉上也染滿了緊張,她不斷的用眼神向兒子示意著自己身後渾身上下都帶著恐怖氣息的男人,「小旭你要堅持和媽咪一起睡的……」
「但是爹地說他和你有話要談……」
「我和他才沒有話要說,我只是覺得現在好困好累好想睡覺,我們一起回房吧……」歐陽小旭再次望向父親威嚴的面孔,然後,他很同情的用小手拍了拍母親的肩膀,「媽咪,我看今天晚上我還是自己睡吧。」
說完,他親了親夏貝蘭髒兮兮的小臉一記,道了聲晚安,他轉身邁著小短腿走向自己的臥室處。
「真是一個沒良心的死小孩!」她皺皺鼻子,回過頭,看到歐陽逸辰像個黑煞星一樣冷著面孔站在自己的身後。
「那個……你想怎麼樣?」好可怕哦!這張臉孔真是同地獄使者沒有任何區別。
他目光凌厲的瞪了她一眼,「跟我過來!」說完,他越過她的身邊,帶著一股冷酷和無情,率先走上樓梯。
夏貝蘭瞪著他傲慢的背影,用唇形在他的身後低咒幾聲,最後不情願的跟在他的屁股後面踏進了屬於兩人的豪華大臥室。
看著他修長孤傲的身影踏進豪華的臥室內,並且還走向吧檯邊很優雅地為自己倒了一杯白蘭地,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意思轉過頭來理她一下。
按捺不住的夏貝蘭忍不住大咳一聲來引起他的注意,偏偏他像故意和她作對似的斜靠在吧檯前漫不經心的輕啜著杯中透明的液體。
「喂……你不是有事情要和我單獨談談嗎?你到底想和我談什麼?」他冷冷的瞪著她,漂亮的嘴唇有些嘲弄的微微上揚,「談一談關於虐妻的真正內幕。」
頭一仰,杯中的液體頃刻間滑入腹中,他放下酒杯,目不斜視的向夏貝蘭逼過來,突然毫無預警的攥住她柔嫩的下巴,俊美英挺的面孔上流露出幾絲邪佞和斂氣。
「我是一個有暴力傾向的男人對嗎?」他的俊臉微微湊前,嚇得夏貝蘭忍不住向後仰去。
「我不給你飯吃、讓你睡冷地板、病了不給你找醫生,而且……」他捏在她下巴上的手勁微微加大,瞳孔也漸漸縮緊,「我還用皮鞭、棍棒整天毒打你……」
「我……那個……」拜託他不要再靠過來了。
「顯然你是在建議我從此以後要天天用那種方式對待你。」
「我才沒有……」她急急否認。
「沒有嗎?」他的聲音略微提高,怒氣也逐漸高漲,「夏貝蘭,你可以現在告訴我,你身上到底哪裡比較癢?」
「你夠了!」她被他的樣子嚇得一屁股坐到大床上,「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和你離婚,然後帶著小旭離家出走遊蕩江湖去。」
他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覺得小旭會跟一個比他還要幼稚的女人離家出走嗎?」
「你說我幼稚?」她的樣子有些氣急敗壞,「歐陽逸辰,難道我在你的眼中就是一個幼稚的女人嗎?」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對!我就是幼稚、我就是任性!我知道在你的眼裡我始終都是一個問題人物,我從來都沒有優秀過,也沒有為這個社會創造過任何奇跡,我只是想憑著自己的努力做點什麼,可是卻接二連三的出現問題……」
她可憐巴巴的用小手擦拭著不斷湧出的淚水,這使得她本來就髒到不行的小臉變得更加狼狽不堪。
「是那些小混蛋先來惹我的,我只是看不過去他們囂張的樣子,而且他們還欺負茶葉蛋伯伯,人家指望著賣點茶葉蛋為生,可是那群混蛋卻把茶葉蛋伯伯給推得撞暈在地……可惡!真是可惡!」一張潔白的面紙遞到了她的眼前,她吸著鼻子,故意別過小臉打算不去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