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怎麼辦?暖爐不就不能用了?」
「親愛的,你該不會忘記有冷氣這種科技產品吧?」她還真是不解風情,老愛找他碴。
「為何是我?」她手指細細流連過他的臉龐,不知為何,憶起他昨晚的熱情,臉又不爭氣的熱了。
「傻瓜,你忘了?我討厭自己這張過於美麗的臉孔,卻嚮往著平凡如你,我希望別人看見的是最真實的我,接納我任性暴躁的那一面,不希望愛情是建立在外表上,我要的是平實的情感,細水長流的。更何況我只能有你,別人就是不行……」
瞿況輕輕撫著她粉嫩臉頰,又問:「答案呢?」
「我很心動。」她不諱言。
「我是你第一個男人,理所當然想把你據為己有。」這是他的自私,也是男人的獨佔欲。
賈棠心笑著說:「我還以為男人會喜歡多方比較的說。」不過,依這男人的「隱疾」,恐怕也沒辦法多方獵艷吧?
「還喜歡我的專情吧?」他喜歡她笑起來的樣子,看起來生命力十足。
「那,如果……有一天我被人欺負了,你是不是就不會再喜歡我了?」賈棠心目光幽暗的問道。
「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瞿況語氣堅定。
他不可能任由這種事情發生,絕對不允許。
所以不可能的事,他沒有必要回答。
「我是說如果。」她刻意加重語氣。
「我的字典裡沒有如果。但如果真有人不知死活,我會狠狠揍扁那個男人,然後……」帶著殺氣的眼神隨著他揚起的笑容而消失。
「然後怎樣?」賈棠心屏息問道。
「然後……我會狠狠愛你,用我的身體幫你做全身上下徹底的消毒。」火熱的眼神直勾勾的對上她的眼。
「討厭,誰准你有那種色色的念頭?」奇怪的是,她還真的相信他會付諸行動,一想到那個畫面,她又沒來由的臉紅了。
「就是你啊。」能讓他有所綺想的女人,除了她還能有誰呢?
「你該不會是刻意討好我吧?」
「傻瓜,你又何嘗不是被自己給綁死了?我要是喜歡一個人,當然是喜歡她的全部,喜歡她碎碎念,喜歡她大而化之的個性,喜歡她表裡如一的真性情,更喜歡她微笑時候的甜美笑靨,最重要的是,我非她不可。」
「少灌我迷湯了!」雖是這麼說,不可諱言的,她內心被他話裡的甜蜜給填得滿滿的。
「難道你不喜歡我嗎?好幾次都見你看著我發呆,我還以為你對我也有意。」
應該不是他一頭熱吧?
「哪有!我只是覺得你的肉體很誘人而已……」賈棠心喃喃自語。
他老是動不動就赤裸著上半身在她面前走來走去,要不被他吸引也很困難吧!
唉,她到底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墮落?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
「喔,沒想到你和我一樣,對肉體有著莫名的狂熱。很好,我一直希望能找到身體與心靈契合的伴侶,真沒想到我們如此有默契。」
「喂,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不是指那個啦,別曲解我的語意。」為什麼她每次正經跟他說話,他老是這般不正經?
「寶貝,請叫我的名好嗎?你真的有點殺風景。」依他們現在的超親密關係,小棠心還是一樣這麼不解風情,起碼喊聲親愛的,或是他的小名都好嘛。
「我學不來你那噁心的低喚。」饒了她吧,她的臉皮很薄的,要她開口,還不如給她一面牆撞昏自己比較快。
「那麼就讓我來吧,小寶貝。」從此這是屬於他的專利,他很樂於夜夜喚她,日日念她,讓他知道他有多愛她。
「我怎麼覺得你性情大變,你是雙面人嗎?」
「你知道嗎?當一頭獅子被關在牢籠裡整整二十八年,終於放至自由的天地之後,它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她怎麼突然覺得,眼前他這副飢渴又垂涎的表情有點猙獰?
「是……什麼?」他那充滿光彩的眼瞳幾乎讓她難以直視。
「親自用自己的利爪撲向獵物,好好享受親征的快感。」這樣才有成就感,尤其像現在撲來的獵物格外甜美。
「騙人!你真的都沒有過……那個?」實在很難讓人相信,她以為自己是他吃過最不起眼的一盤小菜。
「你認為我像是濫交的人嗎?需要身經百戰到無所不能地步不成?」他有長得那般飢渴嗎?拜託!他又不是飢不擇食、精蟲沖腦的下等男人,怎麼連棠心都這樣以為?外貌又不是他能決定的,他可是很純情的男人。
「我本來是這樣認為。」小說裡面的男主角通常都大享齊人之福,尤其聽說那方面的能力足以讓現實中的男人感到汗顏。
他長得就是一副讓眾家女性垂涎的模樣,要她如何不懷疑呢?不過懷疑歸懷疑,後來也不得不相信,這個男人是例外。
「別懷疑,你是我第一個女人。」她簡直太打擊他的自尊心了。
賈棠心仍然懷疑,「那你之前為了什麼而壓抑?」她困難地吞了下口水,她該不會遇上一個才剛剛開禁對性愛特別飢渴的男人吧?
「因為我喜歡主動,不喜歡自己送上門來的獵物。」就算外面的女人要倒貼送他,他也不屑一顧。
況且,他只想擁有自己喜歡的女人。
很公平的,他要獨一無二的感情,他只要一個人,當然也要那個人心中只有他一人。
「不過,你還真一點都不放過我……」她全身無力,骨頭快被拆解掉了,身體酸疼得不像話。
「抱歉,誰叫你的聲音那麼迷人,我實在情不自禁。」瞿況一點反省的意味都沒有。
他一臉回味不已的垂涎神情,看在她眼中實在是非常的邪惡。
「老天,你別那麼色……我會有畫面。」賈棠心掩面哀吟,整張臉熱燙得嚇人。
天呀!她不如一頭撞死吧。
「想要再來一次?」瞿況意猶未盡,仍是垂涎不已的表情。
「饒了我吧,我已經被你搾乾了。」這就是男女有別吧,她認了,她只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