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她回去了,不和我住,如今我是一個人,而我渴望有人陪伴。」他低下頭輕咬她耳朵,舔吻了一下。
「萬一她突然回來……」她實在不想和他母親碰面,感覺有低人一等的不舒服,老被當賊似的盯著。
她的懷疑並不假,關月荷並不中意凡事太跳脫的杜朵朵,覺得她太野了,太具侵略性,咄咄逼人。
「怕什麼,在沐家是我爺爺說了算,有他挺你到底,誰敢多說你一句。」她在爺爺的心中比他還重,他們更像一對親祖孫。
「誰說我怕了,我只是不想臭老頭太得意。」她忸你地紅了臉,不願承認和沐家老太爺越吵感情越好,她幾乎把他當成親爺爺管他飲食,管他穿著,管他一天散步多久。
「去不去?」他笑著輕啄她的唇。
「去。」她沒怕過。
乾柴遇到烈火會有多激烈,杜朵朵今天總算見識到了。
一回到沐東軒的屋子,杜朵朵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一句話,人已經被壓在門板狂吻不休,大而厚的手掌在她身上各處點火,像是拆開期待以久的禮物般,慢慢退去礙眼的衣服,搓揉著細嫩的肌膚……
呻吟聲一溢,她著火般全身發燙。
粗啞聲一吼,他吻住瑩瑩發顫的紅葡萄,珍惜而貪婪的吮含,細細品嚐,用力吸吮……
一件一件飄落在地的衣服凌亂丟放,百合花造型的檯燈被推到一旁,室內電話的話筒掉了,雜誌架傾斜了,兩具幾近赤/裸的軀體交纏得毫無空隙,在地板、在窗邊、在沙發上。
「床……」她喘得沒法說話,雙手卻緊緊勾纏他脖子。
「我等不及了,你這誘人的小妖精。」他將她滑而細緻的大腿往腰上一纏,火熱的硬挺往前一送。
結合的瞬間,兩人都滿足地溢出輕喘,彷彿他們尋覓了許久,終於找到對方,人生就此圓滿了。
沐東軒深深地挺入又退出,大動作的撞擊和律動,杜朵朵沉浸在滿天煙火的絢爛中,她的口不再用來說話,而是大口的喘息和嬌吟,因激情而狂熱,失控地咬住壓在身上的男人。
兩個人瘋狂地找尋著他們最愛的秘密花園,一下又一下的撞進摯愛的心房,開出一朵又一朵的愛情花。
身體是滾燙的,汗水淋漓,緊緊相連的不只身軀,還有兩顆跳動的心。
第12章(1)
「沐東嶽。」
「什麼……」
身後傳來清潤的嗓音,剛走下樓正要喝杯水的沐東嶽一轉身,迎面而來一道黑影,他怔忡的臉上還有訝色,熱辣辣的痛已經從左面頰傳來,讓他完全反應不及。
連連退了兩步,他錯愕的瞠大眼,感覺到淡淡的血腥味從口腔中溢出,牙也疼了。
他的知覺慢慢恢復,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彷彿從原始森林衝出的野生豹,他熟悉,此時卻感到陌生的二弟,他狠厲的雙瞳宛如要將人撕碎的獸目,陰沉且可怕。
即使是狂妄自大的沐東嶽也深深被懾住,心中浮起一絲想逃的念頭,那網般的銳利直逼他而去。
危險,油然而生。
人體本身的防禦系統發出警告。
「沐東軒,你在幹什麼,你瘋了……唔……」往後退了一步的沐東嶽按住腹部,不敢相信自己又中了看似溫和謙遜的沐東軒一拳,由體內散開的疼痛讓他眉頭一皺。
「不瘋怎麼配當沐家子孫,第一拳是替朵朵打的,她說她很想揍你一拳,第二拳是我為她打的,因為你不該讓她傷心難過,第三拳你得忍著,我幫被你買去一命的癌末患者討的,他原本可以再多活幾個月。」
本想還手的沐東嶽忽然停住,在聽到他最後兩句話後,硬生生接下這猛烈的一擊。「看不出你的拳頭還挺硬的。」
原來他一直隱藏著,不曾展露真正的實力。
不愧是老狐狸最寵愛的小狐狸,狐狸本性如出一轍,難怪能令自己吃了暗虧而不自知,猶然沾沾自喜以為略勝一籌。
「你不知道的事還很多,你曉得我對朵朵的感情有多深,愛有多重嗎?她一向是張揚的,笑著把對手踩在腳下,可是她哭了,哭得聲音都啞了。」他饒不了傷害她的人。
她是他最珍惜的寶貝,誰也不能令她傷心落淚。
「住手,你還來……」他身一閃,避開了直揮向下巴的重拳,那一拳若擊中了,他下顎肯定廢了。
「還手,沐東嶽,我們堂堂正正打一場。」這是他對兄長僅有的尊重,他們體內流著一半相同的血液,好戰且誓在必得。
看著他目中的認真和冷冽,沐東嶽身體裡的血也沸騰了。「好,讓我看看你究竟藏了多少,我要徹底打垮你。」
一直以來私下的兄弟相爭終於浮到檯面上,表面不爭的兩人其實只是慣於維持假面的平和,未掀開那一層薄薄的窗紙,讓人以為兄友弟恭,和睦相處。
但是一座山頭豈能容得下兩頭兇猛的大老虎。
正如一屋二妻水火不容一樣,有時人爭的不是寵愛,而是踩著別人往上爬的驕傲。
如今那層薄紙不在了,兩人也就毫無顧忌,一個是沐家的長孫,一個是沐家的嫡孫,白熱化的競爭不再遮遮掩掩,兩個大男人誰也不讓誰,正式展開廝殺。
因為一個杜朵朵。
當沐家人聽見激烈的打鬥聲時,擺設典雅的客廳已被毀了一大半,兩道扭打的身影互不退讓的拳打腳踢,你吃我一拳,我中你一腳,打在肉上的聲響十分駭人,可知雙方都下手不輕。
一時之間難分軒輊,看不出誰勝誰負,雙方互有掛綵,鼻青臉腫,身上、臉上都有微量的血跡。
不過由外表看來是沐東嶽比較慘,他的傷痕集中在臉部,反而身體沒受什麼傷,一張酷帥有型的臉幾乎被打到變形,這邊腫了一塊,那邊青紫了一大片,幾乎快認不出他是誰,慘不忍睹的模樣怪是嚇人。
沐東軒的情形也沒好到哪去,左眼似乎受到重擊有些張不開,但整體看來好像沒受什麼皮外傷,像是他故意避開落在臉上的拳,怕某人瞧見了會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