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出乎她意料的,這個男人還記得那一夜,他們在月湖的承諾,她以為他只是隨口說說,原來他早有打算了,那他幹嘛不說清楚。
心底好像有股甜味慢慢地散開,讓她臉上都不由地蕩漾著甜美。
佳人害羞可愛的模樣,直勾引著墨言,幾日未與她恩愛,只是點到為止,現在她這幅模樣,是不是意只手煞風景地蓋在她的胸脯上,前一刻她還為他的話感動不已,誰知這個男人,果然不能給他好臉色看。
「啪」的一聲脆響,李倩拍掉他的手,動作利落地一把推開,兩手叉腰,正是一個母夜叉的模樣,喊道:「你個卑鄙小人!」
「我哪裡卑鄙了?」撈撈耳朵,幾日不輿她門嘴,她便全身不舒服了。好友的事情,讓人擔憂,不遇以他的武藝,不論多大的事情,只是時間的問題。
「你!你趁人之危,亂摸我!」李倩嘟著小嘴,儼然一個撒嬌的小女孩。
「娘子。」他喊道,「我們是夫妻,你身上哪個地方是為夫沒看遇,沒摸遇的?」
「你……」她無語。論臉皮,她比不過他;論口才,她斗不通他。
一臉的怒意,她重重地一哼,趁他不注意,一個不敵,她竟將他推出了房門。
他還未反應過來,門已經重重地關上。
一把將他拉起,墨舌好脾氯地任著她拉,誰知門內傅來女人溫柔的聱音,「相公,妾身身體不道,請多擔待。」
墨言摸摸自己的額頭,唉聲歎氣,誰讓他說話,說到她的忌諱處了,女人家總歸臉皮還是薄一些的。
所幸週身沒有人,不然叫人看去,他不是顏面盡失了嘛……
看了看禁閉的門扉,也好,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來日方長,不過娘子此舉有些過頭了,將他趕出去,那他該住哪裡呢?
眼裡閃著光,墨言狡猾一笑。
第6章(1)
「夫人,這是您家相公托小人交給你的。」客棧小二一臉的恭敬。
墨言?李倩接過小二手中的畫軸,準備回房看,小二卻喚住了她。
「夫人。」
「有什麼事?」
「您家相公說,請你看好了,托小人回話呢。」小二樂滋滋地說。那位客官大方得很,只要幫他跑這麼一趟,就有幾錠銀兩了。
李倩心下懷疑,這個墨言到底想做什麼?
將手中畫軸攤開,卻見那小二低下頭,不看。
心中的疑雲更為濃厚,待她粗略一看,臉色變得鐵青不已。
趕緊將畫軸捲好,溫言道:「勞煩小二哥,告訴我家相公,請他速速回房。」
小二連連點頭,帶著李倩的話,回頭拿他的賞銀去了。
不消片刻,前一刻還被李倩給趕出房的男人,正慢悠悠地回到房中,無視於李倩一臉的憤怒,拿起茶壺,斟上茶,細細地品茗。
「你……」
「娘子,這麼急地叫為夫回來,是有何大事?」
「……」李倩死瞪著他。
「嗯?」墨言假裝糊塗。
「你這個卑鄙下流無恥的小人!」李倩深吸一口氣,罵出了她有生以來最長的一句混話。
「嗯,為夫又是做了什麼事情惹得娘子不開心了?」
一把將手中的畫軸扔到桌子上,力道過猛,畫軸緩緩地展開。映入眼中的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春色畫。
女子纖弱嬌美的身軀未著寸縷,平躺在圓桌上,一隻纖纖小腿架立在桌上,另一隻則被纏繞在男子腰間,兩隻小手掐著桌際,男人是背對的姿勢,衣服整齊,下擺撩起,一隻手放在女人一團玉蒲上,一手扯著女人的腰,女人揚頸高吭。
此畫做得好,極妙。將沉溺於魚水之歡的女子之容描寫得相當細膩,雖看不起男子的容貌,但更引人遐想。
「好畫!」墨言看著桌上的畫,點頭讚道。「沒想到娘子如此雅興,願與為夫一同欣賞此畫。」
真想拿那畫狠狠地捶打他幾下,強忍下心中的火,「你送這畫是什麼意思?」
抬頭看著怒火中燒的佳人,墨言誠實道:「娘子不讓為夫進房,為夫只能使出這上上策了。」
什麼上上策,根本是小人伎倆!
仔細一瞧畫,便能發現畫中的女子與李倩有著幾分相似;男子雖看不見,可那衣著打扮,與墨言相似。
李倩氣到想殺了墨言,因為此畫此景,不是憑空想像,而是……
「娘子,還記得成親第二天,我與你纏綿悱惻,房中各個場景都留下了我們相愛的痕跡,可最叫我滿意的,還是這幅畫中的場景呀!」
墨言狀似在回味,不斷地點頭。
如此銷魂的畫像,他可是寶貝得很,可他也不想給別人瞧去,剛才可是再三囑咐小二要小心,還一路目送小二。
若這畫被別人瞧去,那他大概會捶胸頓足,畫中的佳人是他獨藏的美味,哪能與他人分杯。
「你!」她就知道,這個老狐狸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讓她為所欲為,趕出房門。喏,這不,讓她還主動請他回來!
「娘子莫氣,此畫除了我們兩人,無他人見過。」墨言好聲好氣地安慰道。
臉蛋一片通紅,從見了這畫,她的臉就像瞬息萬變的天,都不知道變了幾次天了。可不知道為何,再大的怒氣,在他亂七八糟地解釋下,竟會一一釋懷。
唉!在老狐狸身邊,這脾氣竟已練到如此高的境界!從小被欺負到現在,她多少有些心得了,他要欺負她,行,順他意。
而她可以偷偷地欺負回來……
「娘子……」墨言來到她身邊,撒嬌地喚道。
「……」她不理。
「娘子……」叫沒用,那就手腳並用。
她坐在凳子上,他站立於她身後,手從身後伸到她的小腹,妖媚地在她的小腹前打轉,只手則隔著衣料,輕揉慢捏著她的胸脯。
李倩「嗯嗯」出聲,卻不動,墨言以為她還在生氣,嘴巴也不洩氣,直接含著她的耳垂,讓她差點敏感地尖叫出聲。
「娘子,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墨言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