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吧!你人剛到,我先送你回飯店休息。」歐陽飄豈會看不出官紫紗的不對勁。
「不要!我一點都不累,人家不想一個人窩在飯店裡。」她突地高深一笑,望向官紫紗。「哦!我明白了,你是捨不得放她一個人是不是,那好解決。」她走向她。「官小姐,你陪我們一道去好不好?」
「我?」不食嗟來食,更不做超級電燈泡。「很抱歉!我想我是不能陪你們的。」她睨看著他。「歐陽先生,櫻之小姐遠來是客,你最好別掃了人家的興致。」匆匆拿起背包,甩上肩頭。「對不起,我另外有事得先走了,有空再聯絡。」
「紫紗……」歐陽飄想攔她,卻被她推出三尺外,跑出了創意大廈,滿天的陽光卻突然變得好晦暗。
她自認自己一向瀟灑、能夠完全不在乎、更只是把歐陽飄設定在普通朋友的定位上,但是為什麼?一向硬脾氣的自己卻有想哭的衝動,為什麼?
**********************「伯母,飄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啦?」櫻之瑞兒一臉天真無邪,然而詢問的語氣卻顯得有些個極端。
「應該沒有吧,我從來沒聽他提起過。」無暇細思,韓烈楓只是淡淡地回道。
「是嗎?要是沒有,那個女孩又是誰?」她提出了質疑。
「女孩?哪個女孩?」顯然韓烈楓也是頭一回聽到這種消息。「該不會是公司裡面的女同事吧,」
「不像、不像。」她使勁地猛搖頭。「我感覺到飄很緊張她的,而且我去找飄的時候,那個女孩的臉色全不對勁了。」
「會有這種事?瑞兒,這真是你親眼所見?」
「嗯!」
「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她也起了興致。
「官紫紗!」
「官紫紗?」她一怔,隨即失笑道。「瑞兒,我看你真的是誤會了,伯母可以保證!官紫紗絕對不是飄的女朋友。」
「伯母為什麼能這樣肯定啊?我看他們之間的那種感覺真的很不一樣耶!」她急急地問道。
沉重地喟歎一聲!「那是沒辦法的事,飄奉了我的命令去接近她,當然得對官紫紗慇勤一點。」
瑞兒聞言驚呼。「伯母的意思是說,飄對官紫紗的好全是裝出來的?」
「是的!」
「太好了!」她輕聲地低喃,懸在半空中的一顆芳心總算能夠安然放下。「伯母,你為什麼要命令飄去勾引官紫紗呢?」她急於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因為我跟官家有些過節。」踩到她心頭的痛楚,韓烈楓不禁神色黯然。
「我懂了,就因為伯母和官家有過節,所以你才要飄替你出一口氣的對不對?」
「對!」思及他的殘忍與欺騙,滿腔的怒火直往上衝。
「伯母,讓我也來幫你。我馬上打電話回日本去,要爹地讓黑衣武士來,這樣我們就可以把那個欺負你的人打個半死,又或者乾脆就結合我們兩家的力量,讓那個人身敗名裂、永無翻身之日。伯母,你說這方法好不好?」
「不好、不好。瑞兒,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的。」她慌亂地制止櫻之瑞兒的恐怖主意。「事情沒你想像得那麼嚴重,伯母一個人應付得了。」
「真的可以嗎?」她感覺受傷了。「還是伯母把我當成外人,所以不願意讓我插手這件事。」
「傻孩子!你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我怎會把你當成是外人呢?」她撫著她的頰,眼神的焦距卻穿透她,直視遠方「只是有些事情你不會懂、更不會明白的。」
************************「還吃醋啊?」殷殷注視她的藍眸盛滿著笑意。
「我吃什麼醋,神經病!」官紫紗別過臉不敢正視他。要是讓這個超級自戀大白癡看出她內心波動的情緒,不知道又會說出什麼匪夷所思的調侃之詞來,她官紫紗可不是讓人耍著玩的玩具。
他眸內的笑意更濃了!柔情萬千地執起她的手,在下巴處摩娑著。「我跟櫻之瑞兒之間絕對沒有你所想像的那種曖昧關係。」
「你跟她是什麼關係,才不關我的事。」她生氣地抽出自己的手。
「真的不關你的事嗎?」他頗具興味地逼問。
「當然不——不——喂!我來找你是來商量撮合我老爹和你乾媽的計策,不是來聽你胡說八道的。」她用中指重重戳著他的胸膛。
「你太冤枉人了,我是很正經的想向你解釋一切,沒有在胡說八道啊,」
「很可惜!我並無意聽你的解釋。」她叉腰挺立,一臉殺人的凶悍相。
「要是你再想不出對策來,我要回去了。」
「好吧!你就回去吧!」他一臉無所謂。「只是從現在開始,我可不敢保證和你之間的協定能夠繼續隱瞞下去。你可以想像一下,事情的真相若被揭穿了,依我乾媽的個性,你的父親可就永遠沒有希望了。」他輕描淡寫地恐嚇她。
她雪白的小拳頭輕顫著!真氣人!快嘔死人了!他的腦筋難道只是為她而轉動,撮合人家破鏡重圓的計謀沒有,吃定她的點子倒是用之不盡。
「卑鄙小人!」除了罵他之外,她又能如何。為了父親的幸福著想,她似乎又得忍氣吞聲地再次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
然而事實真是如此嗎?不!其實她會屈服的真正原因是想聽聽歐陽飄和那個日本女人櫻之瑞兒之間到底有何種牽連,不過她才不會承認自己這分邪惡的念頭。
「乖乖坐好,我要開始講故事嘍!」趁她不注意,一把將她拉到身邊,還硬是把她攬進懷抱裡,完全不理會官紫紗的掙扎與抗議。「我十歲的時候就認識瑞兒了。」
「換句話說,你們正是青梅竹馬的最佳寫照。」她牙根泛酸的,差點又想出拳捶死他。
「也可以這樣說啦!」他不畏死地涼涼說道。「不過認識她的情況也算是有些半強迫性;當年我和逸剛被韓烈楓收養帶出孤兒院,經過幾個月的適應之後,乾媽就帶著我們飛往日本,而瑞兒的父親櫻之清原和乾媽又是舊識好友,在往後一年裡,我們母子三人就在櫻之家中接受他們的招待,你想想看,在這情況之下,我怎麼可能會不認識清原先生的寶貝女兒瑞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