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每一件事情到他嘴裡就找得到可以掰的理由。
「櫻之家族在日本國內赫赫有名,黑白兩道顯少不買他們的帳,不過櫻之清原先生也算是一位正派人士,這正是我們還繼續跟他們來往的最主要原因;而瑞兒,她雖然是清原先生唯一的掌上明珠,但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她並不是個目中無人的嬌嬌女對不對?她一點也不惹人討厭。」
「是啊!所以你正好可以名正言順地娶她當老婆,順便繼承櫻之家族的龐大產業,到日本去嘗嘗呼風喚雨的山大王滋味。」她譏諷地道。
他笑著搖頭。「我若是對瑞兒有心,早在八百年前就娶她了。」
「得不到的愛情總是最好的,誰曉得你的鬼腦袋是不是正在施展欲擒故縱的詭計引她入甕,你瞧瞧!人家都千里尋夫尋到台灣來了。」她的眼神全是戒備。
「你反應過度了。瑞兒只不過是和我相處久了,存著一種習慣和依賴感而已,她並不是真的喜歡我。」他悠悠地撇得乾乾淨淨。
這是真話還是假話?他是真的感受不出來還是故意跟她敷衍了事?不過她實在不太敢相信如此明顯的事實他居然會渾然未覺。
「小腦袋瓜裡別老裝著齷齪思想,把純潔的友誼想像得如此不堪。」
他竟然反諷她的思想齷齪,這個欠扁的傢伙!官紫紗為之氣結。
「好了!故事講完了,真相也全大白了,紫紗——」他突然瞇起那對水藍色瞳眸!原本嘻皮帶笑的臉孔瞬間換上另一層面具,顯得俊俏爾雅且正經極了。他特意拉近兩張臉的距離,嘴唇幾近她的耳畔頰邊輕輕游移。「快回答我,說你完全信任我,再也不懷疑我了。」
怎麼辦?她怎麼能夠這麼回答他?討厭!他又為何要靠得她這麼近,近得她的思緒全麻了。
「不好意思說也沒關係!就用一個愛的吻代表好了。」他的唇居然硬湊上去。
「什麼?」她驚悸地從椅子上彈跳起來,驚嚇過度的慘況是膝蓋撞上了硬如鋼筋的椅背,痛得她齜牙咧嘴,抱著右膝蓋連連往後蹦。
「紫紗,你沒事吧?」他連忙站起來。
「沒事!沒事!你不要過來。」她連連阻止他。天啊!這個傢伙太可怕了,千萬別讓他再靠近自已。但由於她的「逃脫」路線算計錯誤,最後竟發現自己的背脊已經抵住了粉白的牆,身後根本毫無退路,而不顧禁止令的歐陽飄已來到她的跟前,渾厚的雙手更是左右兩邊堅定不移地按在牆上,她整個人等於是被困在他的胸膛中。
面對著!官紫紗的心跳節拍亂了,送進她鼻間的男性氣息更是激起一道又一道無法形容的翻騰漣漪,在她失神的當兒,他更是得寸進尺地將身體往前傾,居高臨下地俯望她緋紅的頰。
兩眼對望!額際碰額際,幾縷情絲兩相竄上心房。
她處子的淡雅香澤則慢慢地滲入他的鼻端,一點一滴全是致命的吸引力。
終於;再也抑制不住體內的那把火,他下意識地將唇貼上她的,又輕輕來回地刷著彼此的唇瓣,她的輕顫更是惹來他的珍惜與憐惜,燒灼的火熱,親密的接觸,兩個人同時氣息吁吁、浮浮沉沉「放……」她突來的輕聲嚶嚀卻給了他更進一步的空間,他的舌趁她櫻唇微開之際立即輕輕地溜入,熾烈的唇瘋狂地吸吮她的甜蜜,狂野地與之逗弄交纏。如此地眷戀癡意教她的心跳更加急促、雙頰更形滾燙,未完的制止聲根本全忘了,只能任由虛軟無力的身體偎進他的懷裡,而他的鐵臂則緊緊箍住無法站立的嬌軀,讓她緊緊貼住自己。
他的大手穩定地在她腦後施加壓力,催促彼此的熱切渴望,兩顆奔放的心狠狠敲擊,忘了時間、忘了一切、直到兩個人都需要呼吸——他微微地抽開了身,兩具血脈僨張的身體仍然沉浸在心魂俱失的纏綿氣氛中,他的掌突然緩緩地愛撫她嬌艷迷人的悄臉,又在她的額際重重落上一吻,接著,他一個彎身,攔腰一把抱起了她——這個舉動是什麼意思?猛然醒悟的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射的動作竟是開始回憶從女同學口中聽來的、或者是從小說電影情節裡所看來的情慾發展順序過程——嗯?通常一男一女擁抱熱吻過後,似乎都是非常順其自然的發生上床事件,嗯!上床?
混愕全散了!不會吧,這裡是他的辦公室,不可能會擺著一張床才對。
但——不!這又很難說,聽說一般大機構的高級主管辦公室裡都附設有一間小房間,專門讓他們工作忙碌時休息使用的,所以非常有可能這地方就有這麼一間他專用的密室。
完了!糟了!這下毀了,怎麼辦?怎麼辦?
結果;她只顧心驚肉跳地左顧右盼尋找任何可疑的門扉或暗室,卻完全忘了她是可以掙扎、可以跳出他的掌握逃出升天的。
「你在找什麼?」他挑眉的神情讓她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沒——沒有!我沒在找什麼!沒在找什麼!」天啊!她怎麼可以講出腦袋裡的齷齪思想。
「真的沒有嗎?」緩緩的,他竟拉開一道邪氣十足的笑容,還用誘惑人的嗓音說道。「放心!這裡沒有床,不過眼前倒是有大沙發和大辦公桌,你若不嫌棄願意將就的話,我倒是非常樂意奉陪,所以你可以考慮一下。」
媽呀!這種話他怎麼敢講出口,真不愧是專門妨害風化的無賴漢——紅通通的雙頰熱得足以燙熟蝦子。
凝睇她又窘又羞的嬌俏模樣,愛憐之心益發氾濫。正是她這種清澈如水和不解世事的純真,他才會不受控制地被她所深深吸引,更不願意在這種草率的地方奪去她玉潔冰清的身子。
不過他雖然忍受住了慾火焚身之苦,卻控制不了自已不去逗弄她,誰教他愛死了她那未經雕琢的美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