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別伸過來!」一個巴掌打掉即將攬上她肩膀的魔手。
「紫紗,你是我的女朋友,這種行為是在容許範圍內的。」他忍不住對她大聲疾呼。
「我從來沒承認你是我的男朋友,所以請你別老往自己臉上貼金。」
「是這樣嗎?」他邪氣的笑容又開始了,甚至一對藍眸限著深沉,看得官紫紗膽戰心寒。「那我只好再確定一次,直到你願意承認為止。」修長的魔爪立即往她的領口探去。
「不!」她駭極驚呼,連連閃躲,卻躲不開漫天飛舞的襲擊。「歐陽飄——」她狂吼警告。
「承不承認啊?」歐陽飄的邪笑恐怖至極。
避不開,只好先保身再說。「好……我承認了,你別過來,別啊!」她又被他一把拉進懷抱裡。
「再說一次,你承認什麼呀?」他不放過地追問。熱呼呼的鼻息更是在她耳際拂著,害她全身都麻酥了。
「承認承認沒什麼。」繼而一想,她堂堂女子漢,豈可屈服在他淫威之下。
「沒什麼是嗎?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好了。」他俊美的面孔壓迫性的逐漸逼近她,故意嘟起的唇眼看又要蓋上她的——「不!我承認,我承認你是我的男朋友,我都說了,你快放開我。」人在他懷裡,不得不低頭,事到如今,她只能慌忙告饒。
「這才像話!」他偷笑地快得內傷了,這小妮子不治不行的。得到心滿意足的答案後,他的唇仍然趁機在她額際吻上一記,這才甘心放開她。
「歐陽」她怒目相視。
「先別生氣!聽我說,我已經想好撮合我們父母親的B 計畫了。」聰明的他為避免小獅子反撲,及時道出了重點,免除了一場即將降臨的大災難。
「真的?」她果然暫且按兵不動。
「真的!」他舉手發誓。「而且這一次必定會成功!」
「這麼有把握?」她用一臉狐疑的表情聆聽他講解計策。
「小姐!」趁她思索之際,輕輕地替她拂去貼在頰上的髮絲。「你誰都可以懷疑,就是不能懷疑你男朋友的智商,否則也就等於是貶低了你自己的擇友能力。」
「是啊!我就喜歡承認自己有眼無珠啊!怎樣?」一拳出去,青紫色的黑眼圈登時不偏不倚地出現在歐陽飄的右眼上。
第五章
「老爹?」被喚者似乎沒聽見。
「老爹?」官紫紗這回稍稍放大音量,他卻仍然直視遠方,依舊充耳不聞。
「老爹!」按捺不住的母獅狂吼聲終於震醒呆若木雞的官赤雷。
「什麼什麼事?你叫我嗎?」
天啊!官紫紗白眼猛翻。「老爹,請問你的魂魄什麼時候才能歸位啊?」
「魂魄歸位?」官赤雷一臉茫然。「紫紗,什麼東西要魂魄歸位的?你在說什麼?」
完了!她老爹怎麼突然變得如此癡呆呢?官紫紗憐憫地望著他——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她從來就不知道;愛情的魔力竟然會是如此驚天動地,居然能夠把一顆聰明的腦袋打擊變成一堆爛成泥的稻草,還將一條鐵錚錚的鋼鐵漢硬是催化成手中繞指柔。
歎了口氣!原本想像不來的情況從父親的身上,她是體會到了、也是見識到了。
「韓伯母的事你還沒想通嗎?」
「誰說我在想她的?別瞎猜。」但他臉上的線條卻明顯硬了許多。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她突然故意重重歎了一口長氣,懺悔似的看了看官赤雷,再萬分抱歉地喃喃自語道。「真正說起來,該怪我不好,要是我把事情的真相早點告訴你的話,也就不會害你跟伯母的誤會愈加愈深了。」
他震驚地睜大眼睛,不單是線條更硬,連臉都僵了。「你有什麼真相沒告訴我?」
「是是是唉!沒事!沒事啦。」她眉頭擰起,有氣無力的。「還是別說得好,免得你聽完以後又要大發雷霆。」
「紫紗!」官赤雷沉下臉的口吻嚴厲極了。
「老爹,你真的要逼我說出來嗎?」她故扮可憐兮兮,極陰險地裝成被嚇傻的模樣。
「不許瞞我。」他心急如焚的。
「好吧!你既然要我說,那我就說了,不過你得保證一定要聽我把話說完,不許半途離坐。」她努力不讓一肚子壞水流露在眼神中。
「別再囉嗦了!」難怪官赤雷急煞了!他實在是被官紫紗那副欲言又止的吞吐神態給嚇著了,更何況他想知道的真相又是牽扯著他最在乎的女人身上。
「老爹,那個專門跟你作對的神秘人,我已經查出他的廬山真面目了。」她文不對題地冒出這句話來。
「嗯!」他傻傻地應著。不明白這消息跟韓烈楓有何關係?
「神秘人的名字叫歐陽飄,他是韓伯母收養的義於。」
「是嗎?」一時之間,他似乎仍然會意不過來。
「而歐陽飄會故意跟你作對、毀你聲名,也全是不得已的,誰教他是母命不可違。」
「哦!他是母命不可違……是母命不可違……」他足足念了三百次之後才倏然驚跳起,一張紫脹的臉滿是不可置信,連再確定的聲音都變了調。「你是說這所有的作弄,全是韓烈楓一手策畫導演出來的,她是存心整我的。」
「的確是這樣子的!」
又愣了三分鐘!終於接受震驚的他開始不斷地搔著腦袋、不斷地在客廳來回踱步、不斷地來回踱步、一直不斷不斷地踱得官紫紗眼都花了。
「為什麼?」他瀕臨崩潰的怒吼聲終於發作。「她為什麼要這樣子對待我?三十年的各據兩方,再相見時,她送給我的超級見面禮竟是下馬威,她這算什麼心態?這又是為了什麼?她到底是在搞什麼?」被強烈怒氣沖昏頭的他說話已呈語無倫次的狀態。
「不搞什麼,單純是為了報復你而已。」官紫紗嫌不夠熱鬧似的,猛往火上加油。
「報復我?」他聞言愕然!
「韓伯母是為了要出一口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