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沙發上,昂藏結實的體魄立即挨進她身旁,讓她根本躲無可躲。
「如何?考慮得怎麼樣了?願意的話,我保證會給你一段永難忘懷的經驗。」他又趁機吃豆腐。
「你——你——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想推開他又推不動,完了,難不成她得永遠受制於這個無恥之人的手下?不!她才不要!
意念一起,掄起的小拳頭立即重重揮向他的胸口——「哎喲!」這回他可是結結實實挨了這一下,誰教他太過沉醉,根本來不及反應。「快來人啊!有人謀殺親夫啊!」他誇張地敞開喉嚨大叫,弄得又羞又急的官紫紗急忙指住他口無遮攔的臭嘴。
若打是情、罵是愛的話,這間二十坪大的辦公室正上演著不折不扣的濃情蜜意;但門縫外卻有一對晶亮的眼睛冷冷注視著他們打情罵俏——「瑞兒,分我看一點。」慕容逸乍響的聲音害得櫻之瑞兒差點尖叫出聲。
迅速回頭看清來人,冷冷的眸光消褪了,取而代之的是酡紅的雙頰。「逸,你看,他們——他們」
「我知道!也很習慣了,他們兩個一向喜歡用打罵來表示愛意。」慕容逸回答得理所當然,完全不給櫻之瑞兒懷疑的空間。「不過養眼的鏡頭我好像全錯過了,瑞兒,你剛才有沒有看見?」他還很可惜地問。
「沒有!」她心虛地直搖頭。「逸,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站在這裡偷看他們的,是他們門沒關好,所以……所以……」
「沒關係,不用解釋!我瞭解得很;飄這小子最喜歡人家分享他的喜悅了,所以故意不關門讓別人瞧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又望向裡面,再回頭看著櫻之瑞兒。「不過裡頭似乎已經沒有好戲可看了,走吧!我請你喝杯咖啡。」
「好!」她勉強一笑,臨走前,仍不死心地從門縫再往裡頭瞧,淒寒無比的眸光從她眼瞳中直直射出,滿是妒意。
***********************「不對、不對、不對!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事情跟伯母所說的情況完全不相同。」櫻之瑞兒撐著頰,努力地思索這混亂的一切。「眼見為憑,我的直覺肯定是正確的,況且不單只是我,甚至連逸都認同他們了,怎麼會這樣?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她愈想愈是氣恨,手一揮,擺在梳妝台上的化粒品全都橫掃落地。
「小姐?」隨著摔落聲,總統套房內的廚房裡立即衝出一名婦人,那是隨同她一道前來的保母柳之芳。倉惶的臉孔全是不解?她的瑞兒小姐何曾發過如此大的脾氣。「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
「芳姨!」一見自小就照顧她的保母,委屈的淚水隨即潸潸落下。
「我的好小姐,你怎麼哭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受了什麼委屈?快告訴我。」她嚇了一大跳。
「芳姨,你知道的,從十歲那年遇見飄開始,人家就喜歡上他了。」瑞兒啜泣著。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不止是我,整個櫻之家族的人都明白你的心意!小姐,飄少爺不也對你很好的嗎?」敢情是小倆口吵架了。
「我本來也以為他是喜歡我的。」她的唇角隱隱抽動。「可是現在全變了、全亂了,飄不再喜歡我,他根本完全不在乎我。」
「這些謠言你是聽誰說的?」柳之芳也沉下臉來。
「是我親眼瞧見、親身所感受到的。芳姨,你快教教我,我應該怎麼挽回他?我愛死他了,沒有他的人生我該怎麼過?」
「我去找韓夫人談談!」柳之芳立即做此決定。
「沒用的,飄的婚姻大事韓伯母是不可能插手管的,雖然說韓伯母跟官家有過節,但萬一他們的誤會解開了,我連扳回的機會都沒了。」
「等等!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官家?什麼過節?」柳之芳聽得一頭霧水,而櫻之瑞兒立即將她所知道的內情全部傾吐而出。
「這麼複雜?」柳之芳不禁攏起眉頭。
「我該怎麼辦?」亂了方寸的她完全失了平日的聰慧。
頓了會兒,柳之芳擰聚的眉頭又舒展開了。「小姐,我看你直接找飄少爺談一談,請他立刻跟你一塊回日本。」
「成嗎?」
「不試試看怎曉得成不成。」她似乎有十足的把握。「何況這一切極有可能只是你杞人憂天,弄不好飄少爺只是在執行韓夫人的命令而已,你若先亂了方寸,豈不是讓那個官紫紗有機可乘。」
思索了會兒!櫻之瑞兒神智漸漸恢復清朗。「我是太衝動了。」
「不過,為了預防萬一,我還是會請老爺派人調查官家人所有的底細。」
「芳姨,順便也請爹地把黑衣武士調到台灣來。」她笑開的容顏有一股陰沉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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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告你!你若是再這麼虎視耽耽地盯著我瞧,我保證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做成龍眼罐頭賣!」官紫紗氣噗噗地警告歐陽飄。
雙手一攤,一張俊臉無辜極了。「你誤會了,我沒有在看你,我只不過是在想對策、想計謀、想得太入神了,所以才對著你發呆。」
啊!原來他只是對著她發呆。一瞬間,氣鼓鼓的肚子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的氣餒,難道她就這麼沒有吸引力?
不過自己也好病態喔?當他凝睇她時,她生氣!當他不看她時,又覺得嘔氣!她何時變得如此地彆扭和不可理喻?
「過來!」歐陽飄突然朝她咧嘴一笑。
「幹嘛?」理智突然勸告她還是別太接近他來得好,否則要是一個不小心又發生上一回的熱吻事件,難保她清白的身子將毀於他的魔爪之下。
瞧她滿臉戒備,心頭委實好氣又好笑。「是正經事要跟你商量,別防我跟防色狼一樣行不行。」
「誰教你老是行為不正。」批評歸批評!雙腿仍然不受控制地走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