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剛原本想要一口同絕,可是金格烈在旁邊輕咳一聲,提醒他給飄香一個面子,他只好不情願的應允。
「好,我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要是她執迷不悟,你必須馬上開除她。」
「謝啦!」
伊飄香約了何依蓮到涼亭見面。
金格烈不放心她單獨和已經變樣的何依蓮相處,於是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們互動的情況,以便隨時出面保護她。
當伊飄香和何依蓮聊過後,發現她或許不曾真正認識她,因為眼前的何依蓮不再像之前那樣和善,反倒充滿了憤世嫉俗與計較、妒恨之心,這讓她不勝感慨。
「依蓮,以前我讓你進來書院教書時,你不是這樣的,為什麼現在你卻堅持司徒剛應該選擇你,而他不這麼做時,你就使出那麼多的手段呢?散佈這些謠言,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沒有散佈什麼謠言,這些都是事實,你不能否認,司徒剛能得到那塊土地,是那傻丫頭給他的,這件事你有去查證嗎?飄香,你怎麼能這樣質疑我?」
何依蓮知道伊飄香是當今王后,願意繼續和她做朋友,她很高興,可是時間一久,她才發現和她做朋友也沒什麼好處,她連幫她介紹好家世的男人都不肯。
「我不是質疑你,只是……」
「只是什麼?飄香,你成為王后之後,我何依蓮有因為朋友的關係而沾了你什麼好處嗎?就算我想沾,你也避之唯恐不及,這點我就不計較了。」
看到伊飄香臉色微變,何依蓮深吸一口氣,緩和一下亢奮的情緒,「飄香,我之前曾向你明示、暗示,希望你能藉由皇室的關係,替我介紹一些權貴子弟,畢竟女子的青春有限,但是你怎樣都不肯幫忙,這點,我也沒說什麼,不是嗎?」
伊飄香想起剛進宮時,何依蓮來找自己的事,於是點點頭,「對,你確實沒說什麼,我很感激你能體諒我不愛做這種事的心情。」
進宮之後的生活,讓她認清了人性的某些醜陋和弱點,所以學會不再隨便說出真心話,包括對何依蓮,因為她很清楚,雖然她嘴上沒說什麼,心底卻是怨她的。
看來她們之間是沒什麼好說的了,伊飄香正想開口要何依蓮離開書院,她卻突然抓住她的手臂,激動的指責她。
「既然你感激我能體諒你的心情,現在為什麼你不能體諒我的心情?我們不是朋友嗎?你不能幫我介紹好男人就算了,現在我遇見了,為什麼你不幫幫我?」
「放手,依蓮,你抓痛我了。」伊飄香皺起眉頭,輕斥道,心底升起淡淡的不耐與厭煩。
何依蓮置若罔聞,指甲掐入她的手臂,眼神狠戾,表情猙獰,「我不管,你答應要幫我的,你一定要把那個傻丫頭趕出書院,司徒剛是我的,他是我的!」
「放手!」金格烈像一陣風,捲到她們的面前,用力推開何依蓮。
何依蓮踉蹌的往後退,然後跌坐在地上。
「飄香,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他焦急的詢問,眼睛只看得到伊飄香,在看到她揉著被抓痛的手臂時,連忙心疼的輕輕揉著。
伊飄香搖搖頭,沒有說話,順勢偎進令她安心的懷抱裡。
金格烈滿臉的陰沉冷酷,「你這該死的女人,不必飄香開口,朕要你馬上離開這裡。」
何依蓮回過神來,臉色遽變,淚水馬上滑落臉頰,低聲哀求道:「對不起,我是一時氣昏了,才會這樣,飄香,你原諒我,我若是離開這裡,就沒地方可去了。」
「那是你的事,原本飄香還要給你一次機會,甚至替你向司徒剛求情,沒想到你如此不知好歹,連飄香都敢傷害,現下什麼都別說了,你馬上滾出去!」
「飄香,求你……不要啊……」何依蓮這才知道闖大禍了,痛哭失聲。
伊飄香感到寒心,一語不發的偎在金格烈的懷裡,連看她一眼也沒有。
金格烈命令皇家侍衛隊上前,將何依蓮趕出書院,並不准她再靠近書院一步。
何依蓮很不甘願被趕出風雲書院,心想,她今天會落得如此下場,都是司徒剛和林紫桐那傻丫頭害的,司徒剛真是眼睛瞎了,連那種傻丫頭也要。
既然他們對她趕盡殺絕,就別怪她殘忍,她也要讓司徒剛嘗嘗痛苦的滋味。
以前她自恃甚高,憑藉著美貌和才能,十分潔身自愛,為的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找到一個足以和她匹配的良人,現在為了報復、為了生存,她豁出去了。
才短短三天,她就勾搭上林紫桐同父異母的大哥,雖然他長得其貌不揚,才能平庸,家世尚可,但比起一般普通人家,也算是小富了。
既然有錢可以花,又有地方可以住,她就勉強住下來了,雖然他娶妻了,但是迷戀她到捨不得讓她當個小妾,正打算休妻或是逼迫妻子當小妾,而將她扶正。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傻丫頭拐過來,好讓司徒剛痛苦,所以她利用以前和林紫桐的交情,再加上她傻傻笨笨的,很快就找到機會,將她拐到林家。
「依蓮姊姊壞!」林紫桐瞪著偎在她哥哥懷裡的何依蓮,不懂她怎麼會認識哥哥。
她哥哥林大福根本就是個可怕的男人,從小她就好怕他,因為他看到她總是打她或罵她。
為什麼依蓮要和哥哥這種壞蛋做朋友?
「你這個白癡,不怪自己笨,倒怪起我來啦?小白癡,誰是你的依蓮姊姊?少在那裡攀親帶故。」何依蓮滿臉嫌棄的說。
「是你要桐桐這樣叫你的,你還說?你也是白癡!」
聽到妹妹這樣回話,林大福感到驚奇,不禁哈哈大笑,語帶嘲諷的說:「看來這個傻丫頭好像進步不少,依蓮小親親,你說你教過她,你這夫子還真是會教啊!」
何依蓮的臉都綠了。這個死胖子,竟敢這樣說她,他以為自己很了不起,是吧?要不是司徒剛不要她,為了報復,像他這樣腦滿腸肥的死胖子,連替她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