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分的出來,也不用在外面老是被那些女人當冤大頭了,個個把他當財神一樣捧著,都知道項瑞冬這紈褲少爺是出了名的一擲千金,只要能討得他的歡心,大把的鈔票就進荷包裡了,這樣一個男人對李沫沫如此,看來偏見已深了。
知道自己再也勸不動這傢伙,賀雲拍拍他肩膀,「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先走了。」頓了頓又說:「雖然我知道你不是亂來的人,不過故意傳出那些不好的花邊新聞,對項家也是不好的啊。」
項瑞冬眼一瞪,冷冷哼一聲:「去去去,我做事情難道還不知道分寸嗎?我就是故意讓那個心機女知難而退的,可是現在你們一個兩個都被灌了迷湯似地來勸我。」口氣中大有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味道。
賀雲搖搖頭,笑笑離去。
有時候偏見害慘人哦,他有很深的預感,預感項瑞冬這傢伙最終會栽在李沫沫手裡,又想到李沫沫那雙幽深的純黑眼眸,賀雲無聲地歎了口氣,項瑞冬真是傻人有傻福。
◎◎◎
「什麼?生孩子?」項瑞冬突然站起身。
「快坐下,你幹嘛這麼大反應?」項母招手讓他坐下,頻頻地向他使眼色,項父的臉色已經開始變了,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不過這回項瑞冬根本顧不上了,「要我和李沫沫那女人生孩子,你們想都別想。」項瑞冬氣急。
當事人之一的李沫沫正安靜地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聽到這話也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端著咖啡,輕輕地抿著,大有種事不關己的意思。
項父發怒了,「你這不肖子,你這是要氣死老子,你說,你在外邊還要混到什麼時候?好好的家也不顧,好好的老婆也不疼,必須生個孩子,不生也得生。」前面全部是鋪墊,最後那句話才是重點。
項家幾代單傳,到了項瑞冬這代,快三十歲的人了竟然還沒生個孩子,以前沒結婚就算了,現在娶了老婆竟然還分房睡,繼續在外面流連花叢,緋聞倒不要緊,要緊的就是這子嗣啊。
「要生你們去生,我才不要。」項瑞冬的倔強脾氣又來了。
項父氣得鬍子都要翹了起來,項母則緊張地給項父順著背,一邊念叨著,「別生氣,別生氣,你血壓高,身體要緊。」
「混帳東西。」這回項父是真的發怒了,隨手抄起茶杯就擲了過來。
項瑞冬偏了偏身子,茶杯落在地上散成碎片。
項父這回氣得站了起來,又拿了茶杯想要擲過去,「混帳東西,還敢躲,我看你能躲去哪。」
項母連忙攔住項父,使勁地朝項瑞冬使眼色,示意他趕快地離開。
項瑞冬見父親真的發怒了,也怕出什麼問題,恨恨地瞪了一眼坐在一旁安然不動的李沫沫,然後快步出了屋子,出門前還叫囂:「你們要是再逼我,我就不回來了。」
項父在後面吼,吹鬍子瞪眼睛,見這不肖子竟然還敢出門,急得拿起腳上的拖鞋就扔了過去,然而項瑞冬溜得快,躲過一劫。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項父氣得直喘氣,這逆子啊真是氣死他了,竟然還敢跑出去玩,真應該吊起來痛打一頓,殊不知性情這種東西多半也有點遺傳因素在裡面的。
項母一如既往地給項父順氣,說著消氣的話,項父的脾氣才慢慢平靜了下來,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李沫沫一直沉默地坐在一邊觀看他們吵架,多少有些難堪起來,一家之長竟然還鎮不住那個小兔崽子。
「沫沫,你也別放在心上,瑞冬現在只是還沒收心,你們往後的日子還長著。」項父對著李沫沫表現出和顏悅色、如沐春風、盡顯慈愛的長輩風範,一點也看不出剛才著急氣憤、抄傢伙的暴躁模樣。
李沫沫淡笑著點點頭,「爸媽,你們放心吧,瑞冬現在只是一時接受不了,給他點時間,會慢慢好起來了。」
多麼懂事,多麼體貼的孩子,現在還哪裡找的到這樣乖巧的女孩子了,一個個只顧著花錢揮霍打扮或是吃喝玩樂,也就李沫沫這孩子難得,有耐心、溫柔大方,就是自己那個孽子不知道被什麼蒙住了心啊,竟然看不到這個女孩子的好。
項父長歎一口氣,「沫沫啊,我們對不起你啊。」一個女人在婚姻裡如果沒有丈夫的疼愛與保護,過得該是多麼的淒涼啊,當初要不是他們執意阻止項瑞冬,再千方百計要和李家聯姻,沫沫這孩子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項父多少有些清楚自己兒子的個性,想讓他回頭那是相當的難,他連自己都敢反抗,難道還怕沫沫,唯一的方法也就是讓兒子愛上沫沫,可是心有所屬的項瑞冬能嗎?沫沫真的能有那麼大的魅力?
項母也歎了一口氣,當初他們只顧著要鎮住兒子,根本沒考慮過沫沫這孩子的感受。
李沫沫抬眼看著項父項母,目光中坦露真誠,「爸媽,你們待我很好,只是瑞冬他……」臉上的笑稍稍沉澱,「我會盡力讓他喜歡我的。」語氣很是堅定。
即使最終不能夠喜歡,那她也一定會想辦法讓自己懷上孩子的,她很清楚她不能離婚,台北市就這麼一個圈子,她要是離婚了,至少這個圈子的人就不會有人再娶她了,而如果不是這個圈子的人,對她又沒有多少幫助,當然如果是真心喜歡的人也是可以讓她捨棄一些身外之物的,可惜她喜歡的人卻是……
項父和項母相視而望,多少有些欣慰,至少兩個人當中有一個人還想努力,這就意味著希望啊。
和這對想孫子想瘋了的公婆交談後,李沫沫一個人回到房間,這個房間是項瑞冬從小住到大的,格局是後來他親自改過的,簡潔大氣,她入住的時候只是添置了自己的東西,並沒有對房間做多大的改動。
她在窗戶前坐了良久,細細思量從認識項瑞冬到結婚以來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