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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是,請王上成全。」陸佑軒只稍稍遲疑了下,便應答了,因為他明白情勢非他所能掌控,現在,他唯一能幫的,就只有葉芯華這件親事。

  「不,我不准,陸哥哥,你就讓她去嫁給許副將,我父王賜給他們的金銀珠寶可不少,她嫁給許副將後,不會吃苦的。」

  樓人傑還未說話,愛慕著陸佑軒的樓櫻子就哇哇大叫了起來。

  陸佑軒只能是她的駙馬,不准那個葉芯華來攪局。

  樓人傑聞言擰著眉睨向女兒,見她滿臉愛幕,他又瞥了陸佑軒一眼,陸佑軒一表人才,又精通術數、陰陽八卦,且聰明正直,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要是真能成為駙馬,到時候他就是自己人了,那麼對他這個國王來說,也是一大助力呀!

  於是,樓人傑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開口時,語氣卻威嚴,讓人不得反駁,「好,就這麼辦,本王宣佈葉芯華和許副將婚禮照常,而陸佑軒聽旨,待祈雨儀式結束後三個月,勉你為東宮駙馬,不得抗旨。」

  此番聖諭一下,最開心的莫過於樓櫻子了,只見她高興的歡呼,幾乎手舞足蹈了起來,而群臣也紛紛向陸佑軒道賀。

  陸佑軒卻陰沉著一張臉,一雙眼直直盯著樓人傑,「國王當真不念在草民當時助你建國的份上,執意如此?」

  樓人傑聞言,也想起了當年與陸佑軒的情誼,臉上有了一絲不豫。

  玉虛子見狀,立刻上前,在樓人傑身邊耳語了幾句,然後再退了下去,同時陰惻惻地瞥了陸佑軒一眼。

  「佑軒,本王就是念著舊情,且公主又這麼喜歡你,所以才讓你有飛黃騰達、享盡榮華富貴的機會啊!」樓人傑聽了玉虛子之言,照著他所言轉述著這番話,硬是要陸佑軒聽他的話。

  他本來對陸佑軒是有所忌憚的,但現下有玉虛子幫襯著他,玉虛子的五行術數和戰略頭腦絲毫不輸給陸佑軒,那麼他又何需忌諱這麼多呢?

  再說,要是陸佑軒成為公主的駙馬,以他正直俠義的心腸,斷也不可能不幫助他,到時他有兩個這麼得力的左右手,他將高枕無憂了哪!

  「快,陸前國師,快向王上叩謝龍恩哪!成為駙馬,可不是人人都可以的喲!」

  眾人見樓人傑心意已決,又見陸佑軒一臉難看,為免氣氛太過凝滯,且怕陸佑軒令龍顏震怒,於是趕快起哄著。

  陸佑軒只能冷著一張臉應答一聲,後陰黑著一張臉瞪著樓人傑。

  樓人傑倒不以為意的笑呵呵道:「好,好,佑軒哪!這可是你自個兒送上門來的,加上我的寶貝喜歡你,這可是你的恩澤哪!」

  陸佑軒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出乎他意料之外,不僅沒有解決葉芯華的問題,反倒連自己都和了一身泥濘。

  陸佑軒走出廟堂時,渾然沒有察覺背後有一雙別有深意的沉沉黑眸閃著詭譎,狡詐的光芒緊鎖著他不放。

  那雙沉沉黑眸可不像表面所表現出來的那般贊成陸佑軒當駙馬,畢竟一山焉能容二虎?

  ※

  事情有了意想不到的發展,陸佑軒就千再難以啟口,還是將事情的變化告知曲采旎,他知道就算他隱瞞不說出此事,他被召為駙馬一事絕對會在宮裡宣揚開來。

  他寧願是自己親口告訴曲采旎這件事的人,也不要她從旁人口中得知而難堪、傷心。

  第8章(2)

  當夜,兩人獨處時,陸佑軒把事情始末全都告訴了曲采旎。

  「旎旎,你在想什麼?」陸佑軒走到她身畔問道。

  聽完他的話後,她異常沉默的走到窗欞前發呆,這樣靜默不發一語的她,太不像她了,他不由得擔心的凝視著她的側臉。

  察覺到他的接近,曲采旎突然轉身投入他的懷裡,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腰身,臉頰偎在他的胸膛裡,「軒,難道我們不能拋下這一切,遠離這裡嗎?」

  她的語氣洩漏出她激動的情緒,她仰首,睜著晶亮的眸凝視著他,「芯華姊姊的事你已經盡力了,現在的情勢根本無法被你掌控,留下來只是一場災難而已。」

  陸佑軒伸手攬抱著她纖細的嬌軀,回望著她的黑眸裡閃著複雜與一抹歉疚,他淺歎口氣後,對她道:「旎旎,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但是我不能就這樣拋下這裡,掌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離開。」

  「為什麼?你已經不是國師了,而且國王根本不聽你的勸,難道你真的要留下來當駙馬,享受榮華富貴嗎?」

  一種快失去他的恐慌,使得曲采旎口不擇言的衝口而出,當她看到他雙眼一陣黯然,她馬上後悔了,她緊緊的抱住他,「軒,對不起,我……」

  曲采旎話未說完,他的兩隻手已伸到她的雙肩,讓兩人之間隔了一掌的距離,他俯視著她,「不用說對不起,我知道你的心意。旎旎,你知道我擁有九黎壺,對吧?」

  曲采旎點點頭。

  「玉善國可以說是我藉由九黎壺幫助著國王建立的,本來一切按其正軌而走,但現在加了一個不確定的人為因素,這個因素就是玉虛子,我有責任把它導為正軌,畢竟我是被賦予重任維繫著這個國家的和平,所以我不能說走就走,你懂嗎?」

  本來樓人傑已打消開疆拓土的野心,玉虛子卻在一旁慫恿,導致樓人傑征戰他國,造成他國部分人民流離失所,一切的效應,現在還看不出來,但他卜過卦了,玉善國即將會有新王出現,這是一個新的契機,表示玉善國還不到滅國的時候,甚至會再屹立幾百年。

  曲采旎無言的望著他,她當然聽過九黎壺的神奇與不可思議。

  她靜默半晌才道:「既然你這麼說,我當然只能支持你,軒,我愛你。」

  她將臉埋在他的胸膛裡,含糊不清的對他傾訴著自己的情意。

  她真的感到十分的不安,只能把自己滿腔的情意再度傾訴予他。

  雖然她說的話含糊不清,但他卻耳尖的聽得十分清楚,他只能緊緊擁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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