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只要扯到阮秋嬅的事,他就會失去理性,這也是為何她不贊成他們在一起的原因。
見母親走進房間,古振霖怒道:「你到底想怎麼樣?非要看到這個孩子也沒了你才甘願嗎?」
「我沒——」
「你走好不好!」古振霖打斷她的話。
阮秋嬅發現王彩蘭的目光中閃過一抹怒氣與痛心,她忍不住出聲道:
「你別這樣,我沒事,是你大吼大叫我才不舒服的……」
「好了,不需要你在那裡說好話。」王彩蘭轉身離開,「我辛苦養大一個兒子,結果竟然落到如此的下場。」
阮秋嬅推了下古振霖的手臂,示意他去跟他媽說幾句好話,他面色鐵青的坐著,就是不肯挪動一步。
聽見兩人離去的聲音後,阮秋嬅皺了下眉頭,說道:「你媽她……唉!你何必這樣傷她的心?」
「她竟然說你……」
「好了,你別吼,寶寶受不了會抗議。」她制止他,「我知道你生氣,我也生氣,可是……唉!我不知道,你說我心腸軟或沒原則都行,看你媽這樣,我又覺得於心不忍。」
他咬牙說道:「難道她不知道她自以為對我好的事都是在傷害我嗎?」
她拉下他的臉,在他的唇上親了下,希望能減緩他的怒氣。
「我很高興你信任我,為我說話,這些對我就夠了。」她撫摸他的胸膛,「我答應過你,不會再離開你,不管你媽出多少錢,我都不會走。」
「但是她……」
「你媽不信任我,懷疑這個孩子不是你的,我也氣,但我發現自己已經不那麼在意了。」她拉起他的手,覆在她圓滾的肚子上,「我一直沒告訴你第二個孩子會流掉,也是因為我聽到你母親跟她的那些牌友在說長道短,說我肚裡的孩子有可能不是你的。」
「什麼?!」他震驚的看著她。
她緊握住他的手,不讓他起身。
「別吼,聽我說完。她們會這樣懷疑,是因為我們有避孕,但我卻懷孕了,所以……」
「你不用為她們說話。」他真想把那些長舌婦的舌頭都拔掉,怎麼會有人說得出這種話!
「我不是在為她們講話,我只是告訴你,當時我很在意,又太過於激動,因此孩子才會流掉。你媽不信任我,我很難受,真的,那時候真的好難過,我一直想把她當成媽媽一樣來喜愛她,可是我發現我真的做不到。」
他將她摟進懷裡,緊緊抱住她,心很痛,「對不起,老天,我不知道。」
她輕撫他的背,示意他不用在意。
「當時我沒告訴你,是因為我不想你們母子鬧翻,這是我體貼你媽的最後一份心意,但我真的撐不下去了,我在那個家真的待不下去了,我必須離開,你明白嗎?」她望著他的黑眸,「我不想離開你,可是我再待在你媽身邊,我就要滅頂了。」
他的眼眶泛起濕意與自責。
「別這樣。」她親吻他的臉,「不是你的錯。」
「你應該告訴我,老天……」如果當時他知道母親說過那樣的話,他會立刻帶秋嬅走。
「你媽只有你這個兒子,別恨她,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老套,不過我現在要做媽媽了,多少能體會她的心情。她真的很愛你,雖然她的方式是錯的,但不要因此恨她。」
他捧起她的臉,心疼的親吻她,「如果你當時告訴我,我可以帶你走,去任何地方。」
「我知道。」她撫摸他的臉,「可是我不能,我那時候累積了太多的怨恨跟怒氣,如果我們不分開,我會把我所受的委屈跟恨意都發洩在你身上,最後我們僅剩的一點愛有可能都會毀了。」
就因為害怕把他們僅存的愛都摧毀殆盡,她才選擇離開他,儘管那對她來說也是痛苦的決定。
「不會的,我……」
她搖頭制止他再說下去,「不需要再說那些了。」她親他一下,「我現在又在你的身邊了不是嗎?」
他箍緊她,用力的親了下她的嘴,內心仍是澎湃激動,也包含著自責。
早在第一個孩子流掉時,他就應該當機立斷搬出來的。
感覺到他的激動與顫抖,她明白他定是在自責,她不想他這樣,腦筋一轉,她想到了一件事。
「生了孩子以後,這裡的空間會不夠,我想搬去你那裡,怎麼樣?」她微笑的問。
他先是一愣,但立即咧出笑容,「當然,我那裡可比你這裡大多了。」
他激動的親她一下。
「那你最好快弄個嬰兒房。」她笑著說。
「我馬上叫人弄。」他欣喜的說。「你怎麼會突然答應?」他提議了好多次,但她就是不肯。
「要歸功於你媽。還沒跟她談判前,我很緊張,很怕自己還是像以前一樣,承受不住她給的壓力,可是今天,我發現自己真的變堅強了,我不再怕她了,所以我覺得我們之間存在的問題已經不見了。」
「那我們……」
「不過我還是希望不要結婚。」她在他說出結婚兩字前先聲奪人,「你就讓我再任性一下。當她不是婆婆的時候,我比較能處理跟她的關係。」
「可是……」
「婚姻只是一個形式,現在我沒勇氣再踏進去,或許以後會有吧!但現在你就讓我再任性幾年吧!」
他注視著她美麗的眸子,發現自己說不出拒絕的話。只要她快樂,他又何必這麼固執呢!
「好吧!」他終於讓步。
她欣喜的摟住他的頸項親吻他,「謝謝你,老公。」
聽見老公兩字,他的笑容幾乎要咧到耳根。以前她只有撒嬌的時候才會這樣叫他。
「我喜歡聽你這樣叫我。」他心癢難耐的撫摸她的身體。
「我知道。」她甜笑著,「你是我最愛的老公。」她咬他的耳垂。
第9章(2)
他的呼吸開始急促,「寶貝,你現在還好嗎?」
她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告訴他剛剛是她裝的,她若不假裝肚子痛,他可能會吼到天花板塌下來。
「我現在好得很。」她笑著說。「對了,你不是應該在公司嗎?」她一邊親他一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