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再見。」她不想再與他多說什麼。
聽見她要走,他反射性的又扣住她的手,但這次記得放輕了力道,「我還沒跟你說完話。」
她輕蹙眉心,「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跟我吵架,想罵我,可是我說過了,我不想當你的炮灰。」
她再次讓他啞口無言,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由不得你。」
他扣著她的手,拉著她走。
「你要拉我去哪?」她驚訝的問。
「我說了,我還沒跟你說完話。」
「我也說了我不要。」她努力想掙脫,卻仍舊被他拉著走,「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們早就離婚了,你不能這樣。」
他對她的話置之不理,強行將她拉到車內。
阮秋嬅的脾氣被他給激了上來。
「你為什麼總是如此霸道,聽不進別人的話?」她坐在車內,朝他怒目而視。
黑眸凝睇著她,古振霖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拿她怎麼辦,但他就是不想她再消失,他不會再給她這個機會。
「為什麼離婚當天你就出國了?」他咬牙問道。「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她抓緊膝上的皮包說道:「我沒辦法再待在這個地方,我必須離開。」
「該死。」他抓住她的肩,「我們的婚姻讓你這麼痛苦嗎?」
她忍無可忍的叫了一聲,「你真的想談嗎?好,你要說是不是?那就攤開來講,那個婚姻讓我流掉兩個孩子,兩個!」
「那是意外。」他晃了下她的肩。
「不是意外。」她大叫,「你就是不懂,我在那個環境下根本沒辦法待下去,我跟你媽沒辦法相處,我壓力好大,可是你就是不懂,你聽不進我說的話。」
「我……」
「你老是說孩子再懷就有了,你根本不明白我的痛苦。」每次想到她失去的孩子,她就想落淚。
他懊惱的放開她,手指爬過濃密的髮絲。
孩子是他對她唯一虧欠的事,他知道她有多想要小孩,他卻讓她失去了兩次。
「我……」
「別說了。」她明白他要說什麼,流產兩次,她知道他也不好受,但那些安慰的話語對她來說都太空洞了。
「這件事是我理虧,是我不好,但因為這樣你就堅持要離婚……」
「不然你要我怎麼樣?我不想再承受那種痛苦。」
「我說過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們可以搬出去住,可是你就是聽不進去,大吵大鬧的要離婚。」
「要怎麼搬出去?能搬出去早就搬了。你是家裡的獨子,怎能丟下你媽媽一個人?」她反問。「這些我們以前都不知談過幾遍了,現在說有什麼意義?」
就因為她沒父沒母,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他母親就將她貶得一文不值,打心底瞧不起她。
他皺緊眉頭,一時間不知要說什麼,最後轉了個話題,「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早就計畫好離婚後要離開台灣?
她長歎一聲,「是,我是計畫好的。」
他生氣的捶了下方向盤,「我就知道。」
「印證了你心裡想的又怎樣呢?」她再次歎氣。
他語氣尖銳的問了一句,「你跟媽要三百萬就是出國要用的?」
三百萬是她離婚的條件。
她面無表情的說:「對。」
「你早就盤算好了!」他再次用力的捶了下方向盤,怒咆一聲,「我從來不曉得你這麼有心機,你嫁給我就是為了那該死的三百萬嗎?」
她沒說話,嘴唇緊抿著。
他瞪著她,一時間不曉得該拿她怎麼辦,他想狠狠的搖晃她,對她大聲咆哮,但另一方面又想……
「我可以走了嗎?」她的話打斷他的思緒。他的眼神幾乎要將她燒盡,她不自覺的吞了下口水。
「我可以走……啊!」她驚叫一聲,因為他突然將她拉到他身上,他的舉動讓她心臟狂跳,急促的喘息。
她還未反應過來,他的頭已經壓下。
「不要。」她急忙想轉開,卻徒勞無功,他的嘴精準的覆上她的。
柔軟的觸感、芳香的氣息讓他的雙臂反射的收縮,將她箍得更緊,唇舌貪婪的在她唇上吸吮遊走。
她掙扎著,卻發現他抱得很緊,教她幾乎不能呼吸,她緊咬牙關,不讓他的舌頭探入。
他也不急,像是有一輩子的時間似的,手心在她的腰臀間愛撫著,舌頭一次又一次的刷過她香軟的小嘴,誘哄著她張嘴。
她抗拒著,不想臣服在他的誘惑下。他們已經是陌生人了,他不能再這樣對她。
她愈掙扎,他抱得愈緊,她覺得自己的肋骨都快被他勒斷了,她甚至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她再也受不了的張嘴喘息,吸進大口空氣。
他就在等這個時機,舌頭乘機鑽入她的口中,汲取她的香甜。一陣興奮的戰慄竄過他的身軀,她的味道就像記憶中甜美。
他全身的肌肉因期待而繃緊,熾熱的舌頭在她小嘴中刺探撩撥,手掌一遍遍撫過她的臀部。
她察覺自己的抗拒之心正在瓦解,身體在他的挑逗下顫抖著
他怎麼可以這樣……不公平,他不能以如此的方式使她屈服。
呻/吟聲由她的口中逸出,他熱燙濕濡的吻讓她的身子愈來愈發軟。
「嗯……」她嬌吟著,身子背棄了她的理智。
當她回應的觸碰他的舌頭時,他的身軀劇烈的顫抖著。只有她能這樣影響他,讓他渴望得幾乎想將她揉進體內。
打從他們認識的第一天起,他就想要她,除了她,其他的女人完全引不起他一絲興趣,為了她,他不顧母親反對將她娶進門。原以為兩人會恩愛到老,沒想到最後卻以離婚收場,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在離婚這件事上算計他。
「叭!」
突如其來的喇叭聲將兩人震回現實,呼嘯而過的汽車內傳來一群年輕人嬉鬧的笑聲。
阮秋嬅又羞又惱,她喘息著想推開他,他卻仍是不放,黑眸緊鎖著她泛紅的雙頰。
「該死的你,你到底有什麼魔力!我到現在還想要你。」他聲音沙啞的指控,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你這個可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