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痞子睡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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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當初進了In night,她堅信著自己那並不算高明的謊言,馬上就會被拆穿,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沒有人懷疑她,一個謊言只能衍生出更多的謊言;她從一開始故意壓低聲音說話,變成了後來的習慣;從一開始坦然地等著自己被揭露,變成了後來的恐懼被揭穿;欺騙周圍人的時間越長,就越是恐懼著失去他們的信任,她已無法從這個謊言中脫身,只能避免與人過近的接觸,避免太深的交談,唯恐會曝露了自己。

  漸漸地,她變得少言寡語、孤僻又孤獨,面對任何事都小心翼翼,捨不得現在的一切。

  然後有一天,有個尚稱不上認識的神經質男人突然掐住她的脖子,笑得開心,用一種篤定的語氣對她說:「你是女人吧?」

  搞不好,那瞬間她其實是鬆了口氣的;搞不好,她等著那個瞬間的到來,已經等了很久;她沒有揭穿自己的勇氣,她在等一個能來揭穿她的人,然後她就能解脫了。

  為什麼不推開這個怪裡怪氣的男人?原因實在有很多,斷斷續續地理著這些原因,讓唐素有些茫然,從何時開始,他對自己竟有了這麼多說不清的意義?

  第4章(1)

  在唐素望著天花板神遊太虛時,她的雙腿忽地一涼,腿根處又被緊跟而來的熱燙灼傷;她心下一驚,那個男人粗魯地連著內褲一起扯掉她的褲子,一隻手掐著她的大腿根滑至她的膝蓋,再到小腿,然後抓著她的腳踝,將她一條腿掛在了他的肩上。

  唐素瞪大了雙眼,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

  喘息、低泣。

  唐素以為終於結束了,吸著鼻子,男人還在她的身體裡,她想把身子向上提些,離開他,而赫連繡卻沒給她這個時間,又整個人壓了上來。

  同時,在她體內的可怕利器又再度甦醒。

  「不……」她幾乎是帶著些絕望。

  而男人壓在她耳旁的唇,竟然發出了聲音:「我早對你說過的……」那聲音沙啞到不像是他發出的,可這裡只有他。

  「叫你不要碰我,是你不聽……」

  她吸了口氣,總算是知道那時他無聲的呢喃,一遍又一遍到底是在說什麼。

  他神智恢復清醒了?那他身上為什麼還是燙得嚇人、為什麼蓄著的力仍沒有鬆弛的跡象?

  唐素馬上知道,赫連繡不是恢復了,只是剛才的釋放稍微起到緩解作用而已。

  ……

  她戰慄連連,之後就再也不曉得任何事情,只知道他並沒有因此而停下;那之後,她全然地放棄了自己、全然地任自己歸於他的擺弄。

  而他,在那一夜反反覆覆要了她許多次。

  就像赫連錦那個狗腿朋友所說的,這藥猛烈異常,但藥效過去後完全沒有副作用,赫連繡醒過來時,頭腦清醒到連一點宿醉感都沒有。

  不過,也許是那藥得以完全發洩掉,才會這麼的清爽。

  想到那藥……赫連繡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下意識轉頭看向自己床的另一邊……半個人都沒有。

  那個女人跑哪去了?赫連繡急忙翻身下床,她不會是走了吧,在做完那種事之後一言不發地走了?開什麼玩笑!

  不過,這種急躁得毫無道理的想法,在他打開房門後就打消掉了。

  唐素在,還很悠然的樣子。

  赫連繡沒想到,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客廳裡光線充足,地板被光塗上一層金色的光漆;唐素就在那片金色中,靜靜地,像是與光線一同凝固了一般。

  她雙肩放鬆地垂下,跪坐在他家的多人長沙發上,動也不動,目光縹緲地鎖著陽台光線射來的方向。

  從赫連繡的角度看去,此時唐素的側臉線條柔和得找不出一道稜角,抿在耳後的發仍有幾縷垂在頰邊,掩去一些情懷、多了許多秘密;守著那個秘密,她的眉眼淡而柔和,像是快被光線吸走了,帶些迷濛,猶如剛由夢中醒來的小貓。

  唐素身上有種超越性別的魅力,甚至能夠超越時間,帶著古典的風雅,如千年前吹來的一縷清風,讓赫連繡的腳在見到她的瞬間,便不自覺地停了下來,下意識地不讓自己去擾亂這縷好輕的風。

  她身上穿著的是他的圓領T恤,T恤的邊緣由她的肩滑下,在她頸上、肩上那些青紅的痕跡配上她此時的容顏,只教人觸目驚心。

  赫連繡知道那是他做的,也許他一醒來就急著尋找唐素,就是心中潛意識明白著,自己昨晚對她做了多少粗暴的事;潛意識中清楚,她此時的身體不宜活動;此時又看見她那張平靜但也無血色的臉,他知道自己的感覺是對的。

  昨晚的事,赫連繡的記憶始終斷斷續續,唐素脆弱無助的淚眼,在他一閃而過的理智中出現了許多次,他知道自己沒有停止;在他有限的記憶中,他不加節制、完全放縱,而他無意識時做的,只會更加過份。

  那是一個完全的意外,赫連繡對自己的自制力有著絕對的自信,可是唐素為什麼不把他扔家裡就走?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留在他身旁?她是不知道男人是怎麼回事,還是真忘了自己是個女的?怎麼連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憑著她的身手,把他打昏也好啊!他那麼努力地叫她滾蛋,難道她真以為,他都已經忍了一路,還能再忍一晚嗎?可是,當一種淡而奇特的藥香飄進他鼻息、揉進他心中時,他什麼都忘了、什麼都不在乎了;當他再度睜開眼時,只看到她在哭!

  下意識地提了口氣,她自找的,他是在氣個什麼勁?可是這會兒,一見她還是那副淡漠如仙的樣子,像是沒什麼入得了她的心似的,赫連繡胸中就是一把無名火!

  陽台上晾著床單,他都沒注意到床單被換掉了,這個女人,還有閒情逸致洗床單?赫連繡知道那上面有什麼,可是他不知道她一直盯著那床單看,腦袋裡是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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