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戀成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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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找我有事?」靳煒烈低低的問,才想著她可能是他的剋星,她就打電話來,看來她是他剋星的機車大概有八成吧。

  「我買了好吃的滷味,正要到大叔那兒,先打電話跟你說一聲。」穩住聽到他醇厚嗓音的怦然心跳,倪語霏力持鎮定的回答。

  為了避免她突然出現惹他不高興,最近她要去探望他,通常都會先通知他。

  只是有個秘密,她沒讓他知道——這幾天每多見他一回,她心裡莫名的悸動就多一分,沒事會想著他,與他講電話時也會心跳加速。

  這些似乎全是喜歡上一個人的心情,可她又有些無法確定,因為她從不曾對年長她那麼多的男人心動過。

  也許對他的想念,僅是因為惦記關心他的傷勢,而對他的悸動,也只是因為他身上有著吸引人的魅為,畢竟他有雙十分迷人的褐色瞳眸,渾厚嗓音就像大提琴一樣悅耳好聽。

  因此,目前她能做的,就是盡量以平常心和大叔相處,再慢慢釐清對他的感覺。

  「我現在不在家。」靳煒烈的聲音再次傳入她耳裡。

  「大叔是不喜歡吃滷味,還是不希望我過去吵你?」她直覺他是在騙她。

  「我在PUB裡。」聽出她聲調有變,腦海裡頓時浮現她認為他討厭她時的愁眉模樣,他佐證似的話語已脫口而出。

  「PUB!」倪語霏連忙將車停靠路邊,急著道:「你的傷還沒好,怎麼能到夜店去。」

  「我來找朋友。」

  「你沒喝很多酒吧?」

  「我點咖啡。」

  在PUB裡喝咖啡?「大叔你乾脆說你喝白開水好了。」

  靳煒烈眉梢微挑,「不信你自己過來紫影PUB看。」話落,他立即後悔,依倪語霏愛操心又有點管家婆的個性,肯定會親自過來驗證他到底在喝什麼。

  他才這麼想著,她清亮悅耳的聲音已經從電話那頭傳來,「紫影PUB的招牌我見過,好像就在我現在位置不遠的地方,你等一下,我馬上到。」

  「喂——」來不及阻止,電話已被切斷,靳煒烈想不皺眉都難。

  「真是的,為什麼一碰上她,事情老是會脫軌發展。」明明該叫她趕快回家,怎會是叫她過來?

  「你口中的『他』到底是誰?」顧厚謙倒杯調好的榛果咖啡給他,好奇探問。

  煒烈和對方的對話雖然簡短,但和那人似乎很熟,而由他最後恍如喟歎的語氣聽來,那人彷彿對他有著相當大的影響力,他委實好奇對方是誰。

  「她啊,」啜口香醇咖啡,靳煒烈一派肯定的回答,「我命中的剋星。」

  「啥?」

  來到招牌閃爍著迷離紫光的PUB前,望見門上一小時後營業的掛牌,倪語霏神色略微狐疑,但仍推門而入。

  她梭巡著靳煒烈的身影,而聽見開門聲響的靳煒烈正好轉過頭,兩人的視線對個正著。

  「大叔!」她嬌喊著跑向他,帶笑說道:「這家店還沒營業,我還以為你騙我,沒想到你真的在。」

  「原來你把我想得這麼小人,會故意害你白跑一趟。」

  她平時綰起的長髮今天自然的垂落肩上,清麗依舊,卻多了小女人的味道,清淺甜笑很動人,靳煒烈的視線自然的凝在她身上,未作多想的抬手捏向她軟嫩的臉頰,微微懲罰她坦白得可以但有點藐視他的話。

  「我又沒那個意思,大叔幹麼想那麼多。」她語氣平靜,但心裡卻直打鼓,雖然她還在釐清自己是否真的喜歡上他,可看見他,她胸口的小鹿仍然會亂撞,他突然這樣親暱碰她,她會心跳加速得不知所措耶。

  「喝!她真的喊你大叔?你指的那個『他』是她?」顧厚謙驚訝出聲。

  他一直以為煒烈的那位命中剋星是男的,豈料竟是個標緻的大美人?

  「別懷疑,就是她。」洞悉他的質疑,靳煒烈泰然自若的說。

  倪語霏有點狀況外,大叔和吧檯內的男子好像在討論她,可她不知他們在說什麼。

  看出她的困惑,顧厚謙親切笑道:「我叫顧厚謙,是煒烈的朋友,稍早煒烈接到電話,他沒做特別說明,所以我很自然當他是在跟男性朋友通電話,想不到來的是你這位美女,我因而有點驚訝。」

  「咦,你喊大叔的名字?」倪語霏的注意力不在她被稱讚為美女上,而是對方直接喊靳煒烈名字這點,這位顧先生的年紀應該比大叔小不是嗎?

  「我喊習慣了。」顧厚謙的笑意加深,既然煒烈無意說破自己的年齡,他也就不必解開這個誤會,再說,聽她喊煒烈「大叔」,還挺有趣的。

  「奇怪,大叔你有朋友在台北,那你出車禍不希望我在你身邊照顧你時,怎麼不通知顧先生去照顧你?」既有交情這麼好的忘年之交,大叔為何沒向他尋求幫助?

  「厚謙有生意要忙,沒必要因為一點小事就麻煩他。」向人求助並非他的作風與習慣。

  倪語霏愕然,出車禍算小事?那什麼是大事?

  「以前沒聽煒烈提過你,你們認識很久了嗎?這幾天都是你在身邊照顧他?」

  對她那句「不希望我在你身邊照顧你」感到好奇,顧厚謙很想知道兩人的關係。

  「我叫倪語霏,和大叔是在他出車禍那天認識的,他被送到我們家的醫院,卻因為不想住院而發脾氣,我跟他對峙很久,才勉強讓他同意我送他回家。」

  「一開始大叔老是很凶的表示他不需要人照顧,要我離他遠一點,不過最近他想通了,這幾天不會趕人了。」

  「什麼想通?是你根本就不怕被我凶,我只能隨便你。」靳煒烈望著坐在他身旁的她糾正。說他「想通」,這說法彷彿他有多固執糟糕似的。

  「怎麼這麼說?我是真的很擔心你的傷勢。」

  對他那股放心不下的情緒,似乎是從在醫院望見他隱約透著憂鬱褐眸的第一眼,即懸在心頭,她無法解釋是為什麼,但她是真的很在意他,像他不喜歡聽的話題,她就絕口不提——上回那對夫婦的小寶寶,檢查出來確實為川崎症,她只向大叔提及這個結果,並未說他比專業醫生還厲害,更未再提到英國那位醫界聖手歐烈菲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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