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戀成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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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他搞孤僻?眉梢隱隱抽挑,靳煒烈轉頭想罵人,可望見她甜美的笑靨,罵人的話全到了嘴邊又嚥了回去,儘管這女人有氣死人的本事,但他得承認,她笑起來美極了。

  「大叔出來很久了吧?我送你回去休息。」心情一放鬆才想到這個重要問題,她立刻發動引擎。

  「我要去開我的車回來,麻煩你載我到我停車的地方。」

  昨天他回車上拿了皮夾和手機,本來打算直接取車,結果她堅持載他回家,他的車子是仍停在他出事地點附近的路邊,為防失竊,還是盡早開回來。

  「你的腳受傷不適合開車,鑰匙給我,我等會兒幫你開回來。」

  「箱型車對你而言太大了,不熟練駕駛會很危險,以我的技術,單腳也可以開,我——」

  「不行!」她很大膽的拒絕。「要是放心讓你開,昨晚我就不會堅持送你回去,我開箱型車的技術絕對比你想像的好,不然,萬一真把你的車撞壞,我賠你就是了。」

  「倪語霏,你存心惹我生氣是不是!」他擔心的是她的安危,哪是車子,她是給他扯到哪裡去?

  「我哪有存心惹你生氣?好嘛,那我們叫計程車到你停車的地方,然後由我開你的車,你則在旁邊監督和指導。大叔,這已經是最折衷的方法,你別再反對,否則我會以為你其實很討厭我喔!我這就先把車開到你住處,再打電話叫計程車。」

  看著自顧自說了一長串後便擅自拍板定案,將車開往他住處的女人,靳煒烈大鬍子底下的臉部肌肉微微抽搐著。

  他如果再反對,她會以為他其實很討厭她?他這下豈不是被自己的不忍心砸了腳?他要不要狠下心反對看看,扳回一城?

  第3章(1)

  剛入夜,靳煒烈到書局買了幾本書,回程經過朋友的PUB,見裡頭已亮起燈,便順道做個拜訪。

  「老闆,打擾了。」輕推開掛著「一小時後營業」牌子的店門,他對著在吧檯忙碌的男子喊。

  「抱歉,PUB還沒……煒烈?」在吧檯做營業前準備的老闆顧厚謙抬頭發現是他,一臉驚訝。「你剛到台北?等等,你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拿枴杖?」

  他急忙迎向他,赫然瞥見好友被頭髮覆蓋住的額頭貼著紗布。

  「我出了車禍,額頭縫了幾針,左踝骨判傷,休息幾天,傷勢已經好很多。」

  明白好友的關心,靳煒烈在顧厚謙指向他額頭的傷時,主動告訴他傷勢。

  「有傷在身就該在台中好好養傷,怎麼又跑來台北?」顧厚謙扶著他坐到吧檯前的高腳椅。

  閒雲酒莊的通路遍及全台各大飯店、企業與夜店,煒烈除了偶爾會親自送他們紫影PUB訂的酒過來,其他業務全交由專人負責,是什麼事重要到讓他得帶傷來台北?

  「我沒回台中。」

  「你是說,那天你送酒過來就沒回去?也就是……你是在那天要回台中前出車禍的?」

  靳煒烈點點頭,態度十派的雲淡風輕。

  顧厚謙忍不住有意見。「拜託,你出車禍那天就該通知我和厚諍去照顧你,居然到今天才說。」

  「我是湊巧經過這裡才拐進來的。」他淡定如常的回話。

  言下之意就是他若未湊巧經過,不會進來,他和弟弟也不會知道他出車禍,所以他可以省省他的有意見?唉,「我知道你是怕老爹擔心,暫時沒回台中,但你大可不必顧忌會麻煩我和厚諍而隱瞞你出車禍的事,我們是朋友啊。有困難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你的論調和她還真像。」

  「他?誰?」

  除了倪語霏還有誰?認識第一天就要他把她當朋友,這幾天也常出現,為他換額上紗布、檢查腳踝傷勢,問他有無其他事需要幫忙。

  不對,問題是,他為何會在這時候想起她?

  輕搖頭甩去清晰浮現在腦海的那張絕美麗顏,靳煒烈淡然道:「沒什麼,你和厚諍要照顧店裡的生意已經很忙了,我不想因為一點小傷驚動你們。對了,厚諍呢?怎麼沒看到他?」

  「他晚點才會過來店裡,要來杯調酒嗎?」明瞭他在不愛麻煩人這點有所堅持,顧厚謙沒再與他爭論他的見外,隨他轉移話題,進入吧檯內。

  「給我一杯咖啡。」

  「你還是老樣子。」這個釀酒達人除了必要的品酒,平時滴酒不沾,知道他這個習慣,他遂在店裡準備咖啡,好招待這個偶爾北上的好友。

  不過說到老樣子……

  「你的頭髮該剪短點,鬍子也該剃一剃了,再這麼不修邊幅下去,你會被當成大叔的。」他們剛認識時,煒烈就有蓄鬍子,但沒這麼長,結果後來他連頭髮也久久才理一次,雖然他本人完全不以為意,他倒是替他擔心會被當成落拓的中年大叔。

  「已經當了。」

  「有人喊你大叔?」

  「嗯。」

  「三十幾歲就被喊大叔,你不生氣?」顧厚謙邊煮咖啡邊笑問,就算煒烈不說話時渾身透著事不關己的冷漠氣息,可年齡這種東西,這年頭恐怕連男人也很在意,怎麼被喊老了,他的反應如此淡若?

  「對她生氣沒有用。」腦海裡再次浮現那張熟悉的美麗嬌顏,靳煒烈沒察覺自己的語氣裡嵌著幾許沒轍的縱容。

  他出車禍那晚從昏迷中醒來,得知自己在醫院並被要求住院時,他的脾氣就被逼上頂點,可倪語霏根本不怕,否則怎會答應當他的特別看護?

  前兩天她問他聯絡電話,他故意不告訴她,結果她不怕被他罵的拿過他的手機撥她的電話,留下他的手機號碼,接著又逕自在他手機裡輸入她的姓名與電話,說這樣有事要聯絡比較方便。

  有時候他會想,到底是因為她是他的剋星,注定要在他受傷期間被她干涉生活?還是被她叫大叔叫久了,自己多出大叔的軟心腸,才總在最後關頭不忍心而對她讓步?

  聽他又提起「他」,顧厚謙正好奇想問對方是誰,突然一串音樂鈴聲響起,就見好友拿出口袋裡的手機,望著來電顯示幾秒後才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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