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貞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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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頁

 

  「他?你怎麼會跟他打架?」一定是為了她,她驚訝又生氣地想,侯老大說想娶她,那不過是配合董浩的「詭計」,他竟跑去跟侯老大打醋架?

  「別問了,反正我和他都活該被打。」他避重就輕地說,心裡卻感激老天讓他今夜與侯老大相逢,兩人雖打了一場,但並無傷害,可過後的那一番深談,的確對他有指點迷津的作用。

  本來他趕回來想找柳青兒好好談談的,卻看到她與大全在帳房那樣親近,一時竟醋意大發,差點兒惹出事來,想到此,他心裡充滿愧疚和懊惱。

  見他不說,柳青兒也不逼他,只是擔憂地問:「那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翻身躺在她身邊,他望著床頂說:「不過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我恐怕就不能完好無缺地回來了。」

  她坐起身嚴厲地說:「該死的侯老大,他敢傷你一絲一毫,我定找他去!」

  他看著她,為她的美麗而震驚得喘不過氣來。

  此刻她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神情嚴肅而認真,卻不知被他解開的衣服正散散地披覆在她身上,半遮半掩猶顯風韻,融合了少女的清純與少婦的嫵媚,深深吸?

  著他,而她對他的維護更是最強的催情劑。

  他抓住她敞開的衣襟,將她拉倒在自己身上,貼著她的耳際。「不要咒罵他,今夜若不是他,我還會與魔鬼相伴,最終成為失去人性的魔鬼!」

  柳青兒揚起臉,看到他表情凝重,眼神坦蕩,不由略感遺憾地道:「你是說,今夜你的改變,突然願意相信我,重新愛我,都是因為他?」

  「不完全是。」他的手指緩緩劃過她胸前細嫩的肌膚,深沉的目光凝視著她。

  「在青桑坡與你發生了那麼多事後,我已經在改變,可是,就像董浩說的,我讓愚蠢的仇恨和嫉妒控制了大腦,今天那傢伙的拳頭讓我清醒了,你知道嗎,當明白自己差點兒犯下致命錯誤時,我真的嚇出一身冷汗。」

  「什麼致命錯誤?」

  「失去你。」

  「不,你不會失去我。」她貪婪地注視著他俊美的面容,心裡滿溢著愛意。

  「我愛你!」她脫口而出,伴隨著心的歡跳,她想要跪謝那位神秘的侯老大,因為是他幫她喚回了真愛!

  他的胸口悸動,眼眶發熱,雙臂用力將她攬人懷中。「可是總有一天,你的愛會消失,你會放棄我。」

  在倒向他的瞬間,她看到了他眼裡的淚花。「不會的,我永遠不會放棄對你的愛。」她貼在他胸前說。

  他更緊地抱著她,粗糙的下巴磨臘著她嬌嫩的面頰,激動地說:「不要放棄,我知道我是個佔有慾很強的人,既霸道又不講理,如果哪天我再像今晚那樣因為嫉妒而錯怪了你,傷害了你,也請你不要放棄……」

  「不,絕不!」淚水不住地湧出她眼裡,不住地滑落,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兒悄悄沒人他胸前的衣服。

  蘇木楠從來不屑哀求人,認為那樣有辱尊嚴,可今晚,當他哀求他的夫人,並不覺得羞辱或丟臉,反而感到有種來自靈魂深處的解脫,尤其聽到她肯定的回答,他更感到壓在心頭的巨石終於消失了。

  他在她耳邊逗著。「我在請求你愛我,你卻在哭泣,難道你不願意嗎?」

  她抬起臉看著他,淚眼朦朧中,他的臉變成一片模糊的影像,曾傷透了她心的倔強與冷漠消失了。

  她舉起手,充滿愛意地撫過他削瘦的面頰,那些變得柔和的線條,輕聲說:「哦!木楠,我等了那麼久,為的就是要把我所有的愛獻給你,現在它們就在這兒,請你收下,不要再讓我漫無止境地等下去。」

  「不會,我不會,我們不會再等……」他親吻她眼睛,吻去她的淚水,為她的表白欣喜不已,此時此刻,他不想講話,只想融化在他們重建的天堂。

  「蘇爺!」門外傳來僕從的聲音,他蹙眉揚頭。「「習門裡」銷信來了。」

  「見鬼,可真會選時候!」他懊惱地罵著,翻身下床,對柳青兒說:「我有急事得出去一趟,乖乖在這兒等我。」

  「習門裡」是誰?你要去哪裡?」柳青兒坐起身,失望地問。

  「是官府。」他的唇溫暖地拂過她的紅唇,火熱的眼睛看著她。「為了徹底清除顧行天的勢力,我得去一趟,不過我很快會回來,因為我等不及要繼續我們被打斷的事情。」

  「我會等你。」她紅著臉保證,換來他深深的一吻。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燈影之外,聽到那遠去的腳步聲,她倒在床上,熱血仍在血脈中澎湃洶湧,她撫摸著自己的嘴,回味著他的吻、他的話,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美妙的夢境中,然而,心底深處,她仍有個最大的遺憾一一他沒有說愛她。

  在經歷過那麼多挫折和失去後,她是多麼地渴望聽到他說那句話啊!

  第10章

  蘇木楠才離開一天,柳青兒已經想他想得快發瘋了。

  每想起昨夜他的真情流露,喜悅便自靈魂深處源源不絕地湧出,讓她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這樣的幸福卻伴隨著揮之不去的不確定感,讓她深覺不安。

  儘管擁抱了她,親吻了她,給了她意想不到的喜悅,可是蘇木楠始終沒有說愛她。為此,她害怕短暫的快樂只是一廂情願的夢想,當夢醒時,會發現自己仍孤獨一人面對他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恨與怨。

  如果那樣,她不相信自己還能挺得住。

  她一再地想,如果昨天夜裡他沒有那麼快被叫走就好,如果他們能再多廝守幾天就好,那樣,他說不定已經說出了她最想聽的那句話,而她也不會像此刻這樣心神不定地猜測著他的心意。

  所有的困惑令她一會兒沉浸於重拾舊情,肌膚相親的柔情密意裡,一會兒又墜入那不過是一場美夢,等他回來,一切都沒有改變的恐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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