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影隨形的夢魘似乎怎樣也拔不開。
她只能睜大美眸,任由他在她的唇中蹂躪,不能反應哪,即使心魂有飄然的前兆,但她不能再投降了……
「你不再喜歡我了?」他灼熱的唇親密地抵住她的耳畔邊,沙啞低沉的嗓音呢喃的傾問著。
何必呢?
「不再喜歡了。」她意興闌珊的嗡語。
「當真可以忘掉我?」他哄誘的疑問黏著她白貝般的小耳嘶語輕問。
「可以的。」
驀地,室內陷入一片窒人的沉默中,好久後,段絕塵才夾著冷颼的聲音繼續問:「那你想教誰來取代我?」
「例如……段焰——啊!」她驚呼了聲!沒想到他的反應會如此激烈,她話都還沒說完,他竟然掀起她的裙子,拉下她的底褲,分開她的雙腿,狂暴地進佔她的深處。
遭受這突如其來的侵略,她的身子整個僵住、呼吸幾乎凝滯,驚愕又不角地承受他的怒氣與冷酷。
他……他在做什麼?
「你能忘記我的存在?」他只把自己潛沉在她緊繃的體內,並沒有更進一步的侵犯,此時的她是如此的嬌柔,他不得不考慮她不是承受得住。
僵硬的身子開始顫抖起來,那股灼熱深深埋在她體內,她如何能忽略?
「我是存在的,存在你的身體裡,存在你的心目中。」他的大掌放在她的胸口上,也罩住了她的渾圓。「如何?很清楚的感受到了嗎?」
她心跳快如擂鼓,似乎在嘲弄她仍然無法做到心如止水。
不!不要這樣,她不要。
楊作弄極盡抗拒道:「沒用的,我不會再去喜歡你、更不會再愛著你,更不會……」
他的身體動了下,她倒抽涼氣。
「不……」她咬牙、閉眼,準備承受他狂烈的索求。
哪知,他卻從她體內退出,整理她彼此的衣裳後,抱起她,將她放在床褥上。
「我今天不勉強你。」他的手指滑上她的左臉頰,原本十公分長的傷口癒合得相當理想,如今看來只剩下淡淡的一絲粉紅色。「等過幾天傷口確定恢復完全,你也不必再去跟段焰有任何瓜葛。」
楊作弄緊緊抓住被單,拚命地想去忽略他口中傳來的濃濃妒意。
段絕塵跟著上床,她驚慌地想逃掉,但意念才起就被他強行擄住,並且乾脆把她鎖在懷中。
「拿開你的手。」他溫熱的臂彎困住她的腰、困住她的靈魂。
「你認然打算漠視我?」
「我……」
「你要敢說個『是』字,我現在就立即再佔有你,讓你更清楚、更確切的感覺我的存在。」遭受到威脅,她哪敢再有任何的行動或言語的挑戰,只能閉上眼,卻無眠到天明。
一夜無眠……不!是好久好久不曾真正入睡過了。
楊作弄疲憊地坐在陽台上的椅子,默默凝視前方雨霧晡煽滬P幾近出神,對於身後那雙緊鎖住她的眼神,她渴望能忽掉。
見她不理不睬的,段絕塵乾脆半蹲到她跟前,他就不信她能夠繼續漠視他的存在。
「回到我那邊去。」他說得不慍不火,卻仍教她感受到了他氣焰萬丈的王者之風。
奇怪的命令。
她費力地抬起眼,看他好半晌後,搖頭。「何苦呢?」「何苦?這是我的決定,會去苦了誰?」段絕塵再道。
她淡淡說著。「會很累人的,既然明知最後的結果我仍然會被人給轟出來,你又何苦招惹這種麻煩。」
「誰敢轟你?」
她斂眉不語。還會有誰?
「你在擔心『宗主』?」
「『宗主』?」她失笑。即使有「宗主」從中作梗又能如何,倘若兩人情深意堅,誰能拆散的了誰。她從來不擔心旁人的破壞,她害怕的是段絕塵的凌辱,她已經受過這麼多次,難道還學不乖?
「又不說話了?」她到底在顧慮些什麼?
淡渺的眼神移了開去,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跟他爭辯。
他突然掬起她的下顎。
「還是說,你的感情轉移了對象?我不再重要?」段絕塵突兀一問。
她乾脆閉上雙眼。
這是逃避問題嗎?他的柔情頓時卡住,眼眸那之間變得又深又狂烈。「是段焰?」
她震了下!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會把話題扯到與他們完全無關的段焰身上。
「為什麼?只因為他擁有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孔,所以你轉而把感情投注他身上去?」不容置疑的,楊作弄的外貌本就足以吸引週遭男人的追逐,尤其她現在荏弱的朦朧氣質更能激發男人對她的保護欲,所以他不得不防,況且段焰已經出手在照顧她了。
「你在說什麼?」又來了,其實不單單僅有一次,這段日子段絕塵的行為舉止簡直像是個吃醋的丈夫,就連昨晚蠻橫佔有她的導火線也是出於段焰的緣故。怎麼會這樣?一道突然閃過腦海的答案令她為之震撼!更逼得她不得不回神。「你……
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嗎?「
「段焰非常照顧你。」他的問題依然只執著在段焰與她之間的關係上頭。
「那是他看我可憐。」楊作弄的聲音開始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可憐?」
「我已經走投無路了。」弄成這樣,他居然還要指控她。「這一切都拜你所賜,你忘記了嗎?你當真忘掉了?既然如此你還在質問我些什麼……」小手緊握成拳,拚命往他身上打去。
「作弄……」段絕塵熱切低喚她的名字,狂烈的眼神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歉疚之情。
「你怎麼能忘了……你怎麼能……」
她的手忽然被捉住,一雙溫熱的大掌緊緊包握住她冰涼的小手。
「我沒敢忘記。」他豈會忘記對她的傷害。「只是在我彌補之前,總要讓你先回復到原本的面貌吧。」
她怔住!
「像這樣,有力氣反擊我,不再這人茫得好像只留下一具軀殼,讓我幾乎感受不到你的存在。」
「我……」經由他的提醒,她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之中竟然讓原本消失的元神又凝聚起了活力。「我……」她的聲音哽在喉嚨上,怎地也發不出來。
他柔情萬千地替她拂去垂在額際的一絲髮絲,低喃回轉的話語有若催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