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和他鬧脾氣?他都替她放洗澡水了,這女人還要怎樣?霍准大步走過去蹲下,伸手扳起她的下巴,橫眉豎眼的問:「你生什麼氣?」
姚千惠別開目光,沒好氣的咕噥,「明知故問,你被破了處還高興得起來嗎?」他還真忘了自己被破處時,是什麼心情了。
看她滿肚子牢騷但又不敢多說什麼的樣子,逗弄她的興致又來了,霍准刻意陰著臉,勾著她的下巴湊近了些,用那雙綠眸將她鎖得死死的,「你是我的妻子,我破你身子是天經地義,昨天沒有做到最後,已經是我大發善心了。」
「那我還得謝謝你?」
「不用客氣。」
「你……」
「再鬧,我就把你吃掉。」吃你大頭!當我是糖果嗎?
「姚千惠,你給我識趣點,做好你妻子的本分,我高興了就留你一命。」霍准說完就覺得這話說得太誇張了,當自己是手握生殺大權的皇帝嗎?可自嘲歸自嘲,他也知道對付姚千惠這傻妞,不戲劇化點都不行,抬眼看了看她的表情,小臉果然蒼白了下去,看樣子是被嚇到了。
霍准心中莞爾,但表情卻更陰森,「如果我不高興,那就不單是昨天那樣吃掉你,這麼簡單了。」
姚千惠忍不住往後縮了縮。
霍准勾唇:「聽過外面的傳聞吧?」
姚千惠瞬間想起那些小動物的屍體,和莫名消失的住戶。
霍准配合的學了,聲狗叫。
姚千惠心想,你嚇人就嚇人,賣什麼萌?她低下頭,乖乖的說:「我去洗澡了。」
霍准鬆開捏著她下巴的手,點頭道:「嗯。」
姚千惠灰溜溜的走進浴室,一進去才發現連地板都是玻璃做的!赤裸的雪足之下就是懸空,雖然只有二層高,但對於有懼高症的她來說,已經屬於萬丈深淵的級別了。
於是姚千惠立刻退出了浴室,連退了幾步竟直接撞到霍准的懷裡,於是她又被嚇了一跳,想退出來時卻被人按住了肩勝,接著就是一道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來,「躲什麼?裡面也有一個我?」
姚千惠默默的白他一眼,然後囁嚅道:「我……我有懼高症。」
霍准眉毛一挑,惡劣的把她往前推了推,腳趾剛踩到浴室的邊緣,她就嚇得拚命往霍准懷裡躲,硬
是把他也擠得退了幾步,一面捂著眼睛往外退,一面咕噥著說:「我不洗了,不洗了。」真是的,這屋子裡怎麼到處都是嚇死人的東西?最恐怖的是霍准這惡魔本尊,其次的就是這可怕的浴室,四面玻璃也就算了,地板也這樣,不怕碎了摔死嗎?
她滿含怨念的表情,在霍准眼中格外有感覺,怪怪的浴室還是有優點的。
霍准心思一動,鬆開了箍著她的手,獲釋的她立刻躲到了窗台邊,他抓了抓頭說:「洗不洗隨你,我去樓下吃東西。」
姚千惠沒說話,直到他出門後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她四處逛了一下,最後目光定格在床邊的一個吊床上,因為床墊是斜放著的,所以房間裡有一角空出來,掛了一床吊床,尖頂下釘了兩根造型怪異的釘子,吊床的兩根繩子就拴在那上面。
她疲憊的伸了個懶腰,走到吊床上坐下,腿垂著,一下一下的蹬著地,讓吊床晃起來,躺著躺著,就不經意的想起昨晚的情景來。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她糊里糊塗的嫁給了霍准,沒有婚禮、沒有蜜月,只有赤裸裸的恐懼,也因為恐懼太盛,令她忘記還有新婚之夜這回事,如今事情發生了,她除了委屈。
遺憾也沒有別的辦法。
霍准說得對,他們已經結了婚,他對她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她是想大吵大鬧的宣洩一番,可這又有什麼用?鬧完的下場,就是霍准把她嚇得屁都不敢放,所以她還是識趣一點,老老實實的別給自己找麻煩。
姚千惠幽幽的一歎,感慨這才過了幾天,自己就被霍准嚇得服服貼貼的了,二十二年來,她終於遇到一個剋星了,前途堪憂啊……
她晃著晃著就在吊床上睡著了。
第5章(1)
霍准下樓後沒有直接走進酒吧,而是往右拐,沿著一條狹窄的通道來到後面的辦公室,打開門後,就見唐恩和一個黑衣男人坐在裡面。
黑衣男人名叫宗政勳,是中韓混血,與唐恩、霍准同在一組,霍准綜合能力都很強,唐恩擅長偽裝,而宗政勳善於追蹤、探聽。
宗政勳與唐恩不同,唐恩是霍准一手帶出來的,而宗政勳是被馴服、收編進來的,所以有些倨傲。宗政勳的細眉長目間儘是漠然,他的膚色有些蒼白,像是常年不見陽光所致。
霍准一進門,瞥了眼宗政勤,然後在辦公桌後的破皮椅上坐下,吱呀一聲,轉了轉椅子。
唐恩滿臉八卦的問:「拿下沒?」
霍准翻看了下眼前的文件,隨口說:「拿下什麼?」
唐恩露出一個「還跟我裝什麼裝」的壞笑,「保險套都拿走了一盒,還沒拿下?」
霍准翻文件的手一緊,狠狠的橫了一眼過去,「皮癢了?」
宗政勳哼笑,唐恩訕訕然的,側目翻了宗政勳一眼,「討厭不討厭。」
宗政勳聳肩不語,只垂眸擺弄著手中那把點三二的小左輪。
霍准煩躁的把文件合上,往旁邊一扔,「這麼點小事也能印出一疊紙來,你來說。」被點名的唐恩假正經的挺直背脊、敬了個軍禮,而後微斂笑意,簡單的陳述了一下這次任務的重點。
事情是有關0983號塗正的,他是組織裡的頭號隱形英雄,打擊過的組織無數,現在其正在「雷盾」集團做臥底,不過最近卻屢屢被人暗殺,上面怕這不僅僅是幫派鬥爭這麼簡單,他們擔心,這是以前沒被塗正剿滅的組織來復仇,為免曝露塗正的身份,霍准他們要去解決掉那幾個藏在暗處暗殺的人,任務倒是不麻煩,但霍准就是不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