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保鏢哪敢傷到米樂樂,搞不好弄掉她一根頭髮,事後小少爺都會找他們算帳,因此完全不敢下狠手,擋起來也就縛手縛腳。
米樂樂正在氣頭上,可管不了那麼多,每一個攻擊皆是快狠準,怎麼陰狠怎麼來。
「嗷!」一名保鏢狼狽地捂著下/體嗷嗷叫。
米樂樂趁機突破包圍,往唐家的車庫跑。
一進到車庫,果然,柏堯帆平常開的跑車不在。
「柏堯帆你這混蛋!」那混蛋絕對是瞞著她幹什麼去了!叫她不要外出,他卻獨自一人跑出去,連個保鏢都沒帶,這不是擺明往虎口送嗎?
「米小姐!」保鏢追過來。
米樂樂朝他們伸手,「追蹤器給我。」她知道柏堯帆身上一定有追蹤器。
「這……」保鏢猶豫著。他們也知道小少爺是去做危險的事,也覺得這樣不妥,可他們阻止不了小少爺,而且小少爺離開前還命令他們絕不許讓米小姐出去。
「快給我!還是你們想幫柏堯帆收屍?」米樂樂怒吼。她已經急得渾身顫抖,這幾個保鏢還磨磨蹭蹭的!
聽到米樂樂的話,保鏢一咬牙,將追蹤器遞給她。「米小姐,我們跟你一起……」
話還沒說完,米樂樂已跨上放在車庫裡的哈雷重機,機車鑰匙已經插在上頭,她扭動鑰匙,旋動油門,迅速飆出車庫。
被丟下的保鏢急忙開車追上去。
米樂樂循著追蹤器上面的紅點,在車道上快速飆著,在快到紅點標示的地方,遠遠的,她就已經看到柏堯帆的黃色雪佛蘭跑車。
米樂樂將速度飆到最高,嘰地一聲在跑車旁停下,迅速跳下機車,打開車門……只看到柏堯帆的手錶放在駕駿座上。
她的心瞬時一涼。追蹤器被丟在車裡……
「米小姐!」跟在後頭的保鏢趕緊下車。
米樂樂朝他們伸手。「把手機給我。」
「是。」保鏢立即將手機遞給她。
米樂樂抖著手迅速撥出一串號碼,電話一接通,她立刻大吼:「凱文、恩斯!柏堯帆在哪?」
凱文被米樂樂的吼聲嚇了跳,這還是她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他。「呃,樂樂,怎麼是你?」
「少廢話!你一定知道柏堯帆那混蛋的行蹤對不對?」她不信這事凱文叔叔沒參與。「快告訴我!」她眼眶已經紅了。
她沒有哭。她才不會哭!
她只覺得憤怒,怒得幾乎要發狂了!
柏堯帆……你這混蛋要敢出事,我絕不會放過你!
笫十章
被肯特·布魯的人包圍時,柏堯帆沒有反抗。看著擋在前方的車子,還有下車持槍對著他的人,他乖乖下了車。
一下車,頭就被槍口頂住,另一人搜著他的身體,將他腕上藏著追蹤器的表拔下,確定他身上沒任何可疑物了,就押著他上車。
柏堯帆被帶到靠近港口的廢棄工廠,肯特·布魯的人拿著槍抵在他身後,也沒綁住他,讓他自己走在前頭,顯然不怕他逃跑。
一進入廢棄工廠,柏堯帆就看到肯特·布魯拿著枴杖站在中央。
經過一個多月的逃亡,肯特……布魯蒼老了不少,不過身上仍是穿著正式的西服,面容整理得很乾淨,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老人,不過眼底的陰鷥和久處於上位者的氣勢經年累月地覆蓋在肯特·布魯身上,就算經過這陣子的狼狽仍沒減少。
當然,柏堯帆更沒錯過肯特·布魯看到他時眼裡迸出的陰森。
「這似乎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可從沒這麼迫切地想見一個人。」肯特·布魯的聲音瘠啞如砂紙,深陷於皮膚的皺痕緩緩勾起一抹笑。「看來你很重視青梅竹馬的女友,一個消息就逼出你了。」
柏堯帆哪會聽不出肯特·布魯話裡的威脅和陰冷,他也露出笑容,無視對著他的槍支,笑著回話:「哪比得上您對兒子的重視。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滋味不好受吧?還請節哀。」
「操!給我閉嘴!」站在柏堯帆左側的男人立即用槍托往柏堯帆的臉砸下。
「麥克,住手。」肯特·布魯制止手下,不過臉上的笑容也沒了。他走向柏堯帆,看著柏堯帆的眼神是恨不得殺了他。
柏堯帆的左臉已經青了一片,嘴角也破了,不過他的面色仍是冷淡。他知道肯特·布魯不會殺他,這老傢伙還要藉著他拿回晶片。
肯特·布魯走到柏堯帆面前,明明看著他的眼神陰沉沉的,神情卻是慈祥。
「放心,我現在還不會殺你。」至於原因,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不過你就耍嘴皮子吧,以為我會放過你的寶貝女友嗎?等我抓到她,我會一點一點地凌遲她,還會讓你親眼看著……」
「老傢伙,你知道你兒子怎麼死的嗎?」柏堯帆打斷肯特·布魯的話,看著肯特的眼神泛著冰冷。
「你以為他是被一槍打死的嗎?錯了。他是中了彈,可沒死。不過為了逼問出你的躲藏地,他們凌虐你的寶貝兒子,把他的肉一塊塊切下來……那時,你應該正被護著狼狽地逃走吧?」
肯特·布魯幾乎是目管盡裂,「柏堯帆!」他手上的枴杖狠狠擊向柏堯帆的下腹。
第9章(2)
柏堯帆悶哼一聲,卻沒彎下身子,還朝肯特·布魯露出笑容。「老傢伙,我從不耍嘴皮子。一億美金的懸賞令讓你不好過吧?」
柏堯帆話才說完,那個叫麥克的男人已經忍不住了,抬腳踢柏堯帆的膝蓋,再拿著槍往柏堯帆後腦擊去,柏堯帆終於撐不住,單膝跪在地上,鮮血從太陽穴旁緩緩滴下。
這次肯特·布魯沒阻止,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柏堯帆,發紅的眼幾乎想吞了柏堯帆。他想到兒子死時的慘狀,而將兒子害得這麼慘的就是眼前這人!要不是為了晶片,他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這小子!
肯特·布魯忍下心裡的恨,朝柏堯帆森道:「我是不會殺你,不過這不代表我不會好好招待你。」他按了下枴杖上的機關,枴杖底部跳出一片利刃,他用刀尖劃著柏堯帆的臉,「你說,我要從你身上哪片肉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