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痛我了。」她驚嚇地直喘氣,跌撞地想甩開他,卻徒勞無功。
他想幹什麼?
「有沒有?」他咄咄逼問。黑黝的眸奇異地直閃動,冰冷陰寒的俊臉卻邪惑地迸出熾烈火焰——感覺好詭異。
葉萱萱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他居然敢這樣對待她!
「討厭,你快放開我啦,放開我!你這個只會欺負女人的沙文豬!」她又驚又恐的掙扎,撞擊心房的強烈畏懼令她口不擇言地蠻橫嚷嚷。
但一個晃眼,他力道輕輕一推,兩人同時倒進長毛地毯上。在她完全來不及確定發生什麼事之前,他已經疊在她的身上,沉重結實的身體壓得她動彈不得,兩張面孔僅距寸許,近得連彼此的喘息都清晰可聞。
「你……你想做什麼?」她強撐氣力怒瞪他,面對這張陌生的邪惡臉龐,心頭的不安更加急速氾濫。他想幹什麼?他怎麼可以這樣子對待她——把身體的重量全部加諸在她身上,這麼曖昧的貼合,是只有夫妻才可以行使的親密行為。
「你說我想做什麼?」這具嬌柔的身子是他多少次想直接擁有,卻又因為種種顧慮而不敢輕言佔據,只是他的種種忍讓卻一點也得不到她的感激;相反的,這妮子反倒仗恃著他的退讓而變本加厲,步步把他摒除於心房外。
「別……你別這樣……你起來好不好?」「為什麼?我們是夫妻不是?」在她還來不及發出抗議聲音前,他已如豹似地攫住她的芳唇,行動之敏捷,讓她無論將頭轉向哪邊,他的下一步也一定跟著她轉,怎麼也撇不開。
就這樣,她被他瘋狂的吸吮著櫻唇,葉萱萱在倉皇之下,也只能無助她任由他把舌頭滑進她的唇齒間,強迫她應合「不!」她悶喊一聲。
「唔……」他忽然抬頭離開她的唇,一縷從嘴角處逸下的血絲說明她方才做了什麼樣的反抗。
「血……」她瞪大眼,她居然把他弄得見紅了!
南宮寒傲只是滿不在乎地用衣袖拭去那絲血的印記,如火如炬的凝視依舊沒有任何褪去的跡象。
「你……滾開。」她不是有意要傷他的,她也是在不自覺之下咬了他,她不是故意的。「我……我……」但能道歉嗎?
「唔……」又是猝不及防的,他的唇再次以霸王之姿俯蓋而下,驚嚇過頭的葉萱萱再次轉頭閃躲,拒絕他的貼合。但這回,南宮寒傲並沒有強迫她應合,他只是將唇片改侵向她的額頭。再一路由粉頰吻至頸間,又攻擊她攤開的領口處,滑至雪白的前胸輕柔吸吮著……
「不……不要……」這怪異的戰慄讓她忍不住從喉間發出呻吟來,但極力的抗拒卻顯得毫無力量。
南宮寒傲灼熱的嘴唇不斷在她胸口梭巡,傳遞給她的火熱讓她忘情地經吟出聲音來,隨著他的大掌探進她的衣服內游移摩挲,更強烈的電擊一波接一波衝進她的腦海!
葉萱萱感到自己快被電昏頭了,她快要不省人事了……
「我……寒……」她無意識地嚶嚀,也不知道自己想說、要說什麼。
熱燙燙的溫度宛如熔漿般不斷隨著他挪移的掌由下腹移轉至胸口,體內那股奔騰的熱氣也漸漸吞噬她的意識……
當他的大掌覆上她渾圓柔軟的酥胸時,沸騰爆炸了!她所有的防備與忿怒紛紛瓦解,混亂的腦袋只是一味地陷入最原始的慾望中……而漸漸被火熱鬆弛的身子也只能在他施予的熾烈侵襲下而瘋狂、而配合、而……
驀地,南宮寒傲突然頓止住所有的勾引動作,停下對她的侵犯。偌大的客廳裡頭只剩下雙方急促與狂亂的呼吸聲……
又不知道經過多久時間,嚴重的不規律氣息終於漸漸趨向平靜狀態。
葉萱萱水瞳內的氤氳慢慢散去了。當她開始從莫名其妙的狀態下回過神,望著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四目相對!南宮寒傲旋即像觸電般彈起身,快手快腳地迅速替她整理好凌亂衣棠,又把她往沙發上一抱,退離她好幾步。
「你……」酡紅的臉龐羞得不敢見人,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差點——「我會開一張支票給你。」他不給她任何開口機會,就只丟下這句話。
「支票?等……等一下,南宮——」她還有滿肚子話想說。
「不要再說了。」他再次打斷她。「我只不過成全你的希望。」
他終於願意正視她的意見了,只不過為什麼她反倒覺得心裡空空的,她不喜歡這樣,她發現自己真的不喜歡這種莫名的疏離,尤其剛剛發生的激情旋律他連一句交代也沒說,就好像發生的只是一場春夢……
真是夢嗎?
她幻想下的產物?
方纔所發生的一切全部不是真的……
※ ※ ※
好幾天了。
可是葉萱萱仍是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節,這些天來還是不斷不斷回憶、沈潛那一天所發生的限制級情節——還忍不住細細咀嚼著。
假使說,南宮寒傲沒有在緊要關頭莫名其妙地停下來,他們會不會就此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呢?
應該會吧!因為當時的情境真的很曖昧,而且……她也期待……
雖然說最初的開始是因為雙方的對峙而產生忿怒火花,不過纏綿到最後,自己的不悅早已盡數散了丟,滯留在胸口的情慾卻反倒大膽地邀請他的來犯,摸著良心說,那時候的自己十足就是一個小蕩婦。
只是為了什麼,他會停了下來,並且不留一句話,什麼也不解釋?
他到底在想什麼?
葉萱萱手持面額五千萬的支票,很無奈地出呀甩地,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試驗的結果和她想像下的結論完全不一樣。先是不論過程如何演變,南宮寒傲到底是成全了她的心願,不再是她所以為的那樣漠視與冷情。可是,她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而且回頭想想,自己這種把戲真的要得無聊,簡直在自找罪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