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餵你還是自己來?」他傾近垂詢。
酡紅的漫顏淨現嬌羞,每回跟他這麼接近,她就忍不住臉紅心跳,再加上她方纔的花癡幻想,窘得她腦袋低垂。
「我自己來就行了。」她一邊細語回道,一邊卻也發現自己身上居然是穿著睡衣的。
睡衣?她愣愣回憶……昨晚玩了這麼一出驚險遊戲之後,處於極度驚嚇狀態的她有好些事情都記不起來,包括她身上的睡衣是何時換上、又是誰換的。
難不成是他?
這不就表示她的身體全部被他看光光了?
天呀——一雙小手霍然塢住火紅的臉孔。
這下怎麼辦?
「萱萱?」她又怎麼啦?「沒事、沒事。」她哪敢講。「我去換件衣服再回來喝粥。」她一溜煙滾下床去,飛快地奔進更衣室裡。差點又在他面前失了態,天曉得她方才快被自己曖昧的幻想給鼓噪到爆炸開來!
褪去身上的睡衣,胡亂抓了件洋裝就要換上,但才套進頭,衣鈕卻因為她的粗魯而勾住髮絲——她慌得笨手笨腳。
一個反手褪去衣服,髮絲卻被重扯——「哎呀。」疼!
更快地,南宮寒傲已經衝了進來。「怎麼——」
「啊!」她嚇得摀住嘴。骨碌碌的眼珠兒一轉,又低頭看見自己只剩貼身小衣小褲面對他,叫得更大聲。「你快出去啦。」好丟臉,又曝光了。
南宮寒傲沒被她的鬼叫嚇走,反而往她又蹦又跳的方向逼進。
「你……你怎麼……不出去。」她的指責完全沒有氣勢,那張又嬌又俏的倉皇模樣反倒嬌美的奪人理智。
「你……你……」
他的大掌一觸上她細滑光裸的雪屑,她不禁輕喘一聲。
「寒……呃!」他想做什麼?
水瞳不自禁地抬起看他,立刻被他張狂的極黑深眸給揪住靈魂——四目相對,一股接一股曾經有過卻依然陌生的情愫自她體內焚起,漸漸抽緊她的氣道,呼吸開始變得困難。
「寒……我……」她語無倫次地結結巴巴,那蜂擁而上的騷動已經從體內蔓延到她的唇齒間,她的呼吸起伏頻緊且愈來愈為短促,口乾舌燥的……
下意識地用舌尖滋潤那兩片薄唇。
就是這個小小的動作震斷了南宮寒傲最後一絲理智。倏地他擒住她的芳唇,貪戀的細細品嚐她的純淨與幽香……
多少次了,他想佔有她,卻每每被自己的不捨、被自己的理智、被自己沒有得到她的應允而給制止住,他是不願意讓她受到傷害。
但在此時此刻,不僅因為她胴體所散逸的吸引,還有沈潛在心的狂騷崩裂竄出,再加上她給的種種暗示……天!體內沸騰的情慾他再也拉不住……
好半晌後,他才能夠努力拉出一道微小距離,嘎啞問她。
「可以嗎?」
可以什麼?她的思維全部處在銷魂的雲端裡遊蕩,無法接收他意指何事。
「讓我愛你!」磁嗓低沉。
葉萱萱被這句話撩撥得無法動彈。
他捧住她的臉,忍住自己幾快崩裂的慾望,咬牙再道:「可不可以?用你最真的心來回答我,我不希望你後悔。」
她漸漸回過神來,靈動的大眼罩上的是剔透神彩。從他幾欲崩裂卻依然強忍的尊重,即使他們之間還有多少尚未解決的難題,在此一刻,全構不成障礙,她同樣一心想擁有他。
「萱萱……」額與額相抵,逸呼出的等待包含對她的憐愛與疼惜。
她可以確定他絕非為了得到她的身體而存心誆騙。
那麼為什麼不順著自己的心意走呢?
於是,她抬眼,望進他的靈魂深處底。
「我願意把自己許給你。」她道下承諾。
話一落,手臂大膽箝緊她的纖腰,覆上她紅唇的來勢如此洶湧狂野,葉萱萱又再度沈淪在他氣息下。
他溫柔地將她置放於柔軟的大床上,雪背任由他的大掌自在倘佯,嬌弱無力的她只能癱在他身下無助又期待的被他所挑逗、所吞沒,全身無力地密合緊貼在他身上。
胸衣的勾子被他挑開,他溫柔的唇與霸道的手盡情膜拜她身上每一吋、每一吋的柔膚,本能教她應合,官能性的挑逗與狂野讓兩人天旋地轉,深陷波瀾中——呼吸淺促、身子因慾火狂焚而頻頻發顫……
神智抽離了,唯一僅剩的清明就只有獨佔對方的霸氣——他——要她於是,在簽下結婚證書的一個月後的今天,葉萱萱成為名副其實的南宮夫人。
※ ※ ※
陽光柔煦輝照,明燦的金黃照得她一身雪膚晶瑩剔透。葉萱萱滿足地輕嚀出聲,立即又被簇擁進他的懷抱裡。
她小臉緋紅,倚偎在他的胸懷裡,為自己方纔的投入而顯得忸怩與不安。
「沒什麼好羞窘的。」南宮寒傲湊在她耳畔,低聲呢喃,曖昧的調調,撫得她全身又是一陣戰慄!
「我又不是大花癡。」萱萱羞窘地反駁。初經人事,教她毫不在意地跟他大眼對小眼,她沒那份勇氣。
「忘了嗎?我們本來就是夫妻,擁有對方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他摟擁得她更緊,似乎想把她揉進體內一樣,寸寸不放鬆。「何況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足足延宕了一個月時間,是夠久的了。」
她差點被他火熱的眼眸和沉重的男性給融化掉……
「不是我不願意和你——」呃,她不好意思地吐吐粉舌,應出這種話,好像她早就巴不得他侵犯她一樣。「你也明白的嘛,我們根本不是因為愛情而結婚,我們的婚姻是建築在一通無法違抗的命令之下,所以根本做不得準。」至於為什麼爹地會不顧一切地命令她結婚,她到現在還是不明白。
「那麼你現在認為我們對彼此有了情與愛?」這問題不單壓下她追根究柢的心思,還要為他們之間的未來鋪上一條確定的路徑。
「應該是有吧!」萱萱小聲地應。
「應該?」他不滿意這個答案。
當然要回答「應該」嘍,女孩子家要有女孩子家的矜持,所以答得模稜兩可是在容忍的範圍以內。又況且她已經把自己最寶貴的童貞給了他,這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她的心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