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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他俯身親吻她光裸柔嫩的背脊,在他懷僵了一下,隨即馴服地接受他施予的愛撫。

  照天怨恨她這樣。他希望她像以前那樣毫無芥蒂地接納他,天真、熱情地回應他。然而,那樣的已被他重重傷害,短期無法復原了。

  他必須要有耐心,他告訴自己。只是當他附在那形如貝殼般的柔軟耳朵時,仍忍不住宣示自己的所有權。

  「你是我的人……永遠。」

  宛如被施咒般,全身一僵,眼睛突然睜開,怔怔地瞪著燈光昏暗的空間,感覺他的吻輕如羽毛地沿著她的背脊往下親吻。

  像是在烙印般,一直往下,往下……

  ※※※

  他的溫柔,她可以感覺到;他的魅力,依然有令她心醉神迷的能力;他的慷慨,滿足了她的虛榮心。然而,心碎一次就夠,即使再多的溫存,再昂貴的禮物,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都無法再像從前一樣,愛得全心全意、沒有防備。

  心,封閉了。

  照天的態度有了改變。他更加眷戀她,不再像第一次那樣突然拋下她便是一個多月。不但給了支隨時都可以聯絡到他的專線電話,還替她申請了大哥大,讓他同樣隨時可以打電話給她。只是,她一次也沒打給他過。

  生活變得比以前更容易。

  如果是從前的,八成是樂翻天了。現在的她,則清楚明白今日的成功,她是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得到的。她沒有比別人幸運,她付出了她的純真,從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身上,得到金錢所堆砌出來的成功。

  第二張、第三張、第四張……唱片,一張比一張暢銷。只要有華人的地方,便有人聽她的歌;就連聽不懂華語的外國人,也欣賞她純淨、柔美的歌聲。

  她成功了。當唱片銷售量突破百萬,羸瑩已是金曲獎歌後,華人歌手中最受歡迎的天後。

  除此之外,她投入戲劇演出。儘管有丘睿中為她親自打點,這部分卻進行得不是很順利。原因在於黎照天的態度。

  他對她的佔有慾,一日表現得比一日強烈,嚴格禁止地拍任何暴露或與男主角親密的電視或電影。在社會風氣極為開放,港台大多以戀愛、黑道為主的影片,要做到這點並不容易。

  嫚嫚因而錯失許多演出機會。

  還好她以唱歌為主,演戲為副。在拍過兩部叫好又叫座的金鐘獎入圍作品,並以此得到最佳女主角獎後,終於在戲劇王國爭出一片天地。

  正當睿中為她計畫更美好的未來時,照天對兩人相處的時間,可能比他還多這點感到吃味。他命令睿中為找個女性私人助理,以後有任何適告,由助理陪伴即可。他自己也花較多時間待在台灣陪伴。

  第5章(2)

  時間一晃三年。嫚嫚對於兩人的關係漸感厭倦。

  如今的她名利雙收,不需再仰賴照天的照顧。但她也不想惹惱他,畢竟黎照天的影響力太大,不是地招惹得起的。

  她與照天的關係一直是在抬面之下,除了少數人外,沒有人知道她這個清純玉女其實是黎照天包養的情婦。她對這點格外感激。

  可是,兩人畢竟是沒有未來的。

  照天說得很清楚,她不過是他的玩物,總有一天他會厭倦她。她可不想等到人老珠黃時,再被他一腳踢走。

  況且,她越來越難以抵擋他的柔情攻勢。害怕自已會再度為他開放芳心,結果卻是被再一次的無情拋棄。

  地想,她是永遠無法理解韋莊筆下「縱被無情棄,不能羞」的意境。有哪個女人被拋棄、被羞辱,能沒有怨恨的?那種痛苦嘗一次就夠。大概沒有任何女人會賤得想被錯待第二次吧?

  但想歸想,照天像是沒有跟地分手的意思。這點令她格外苦惱。

  她是沒資格跟照天提分手的,這點他們一開始就請好。而他最近也沒有結婚的意思。

  他為什麼還不厭倦她?想不明白。

  男人不都是喜新厭舊的嗎?照天卻反而越來越黏她,害她最新的一張唱片沒有足夠的時間做宣傳。

  在還沒有理清楚頭緒前,黎照天再度做出令她措手不及的事。

  事情起因於他回來的當天,正好是西洋情人節前一天。收到為數不少的花束和邀約,正和助理孫淑儀在整理、討論時,湊巧讓照天碰上,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他只打了幾個電話,便曉得有許多人在追,其中竟然還有他相熟的朋友,氣得他臉色發青。

  表面上,他不動聲色,卻在三天後一個慈善宴會出現身邊,並在她錯愕下,霸道地將她攬進懷中,吻住她微張的小嘴。

  他摟著她,微笑地和與會中的每個人──尤其是有追求意思的男士寒暄,刻意向人介紹她是他的女朋友。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黎照天是不是瘋了?

  宴會有媒體記者,她幾乎可以想像得到明天影劇版的頭條新聞是:小紅帽被大野狼逮到?清純玉女蠃瑩墜人國際花花公子愛情陷阱之類的標題。

  儘管照天近年來的緋聞減少許多,他的名字還是三不五時與一些女明星、模特兒、杜交名媛、名門千金……扯在一塊。知道其中天部分都是子虛烏有,可杜會大眾不知道呀。

  照天這下把兩人的關係公開,不是要毀了她嗎?

  她的歌迷、影迷會怎麼想?那些鍥而不捨追求她的青年才俊,八成都打了退堂鼓。蠃瑩的身價跌停板!

  地想要尖叫,但多年來的訓練令她始終保持笑容,甜得就像個陷人情網的天真少女。

  天哪,她幹嘛配合他呀!

  回程的路上,順理成章坐上照天的車。她一句話都不想說,他卻笑得宛如惡作劇得逞的孩子。

  「別擔心。」他朝她耳朵吹氣,令她像被春風拂過的花朵般喜悅地顫起抖來。「媒體記者不曾亂說話。」

  是嗎?地無法苟同地挑挑眉。

  照天只是邪氣地一笑。

  「相信我。」他搖著她。「我怎麼可能把我娛樂事業王國最具價值的搖錢樹給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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