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程度想要高攀夏小姐?下輩子吧!排隊看看有沒有機會輪到他。
面對這種不熟又愛來高攀的路人,夏嬰的耐性一向不怎麼好,兩道細眉微蹙。
特助當久了,都很敏感,尤其察言觀色更是他的優點,聞紹定就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馬上猜出她的心思。
「啊!」他輕叫一聲,只好充當壞人。「大小姐,開會的時間快要到了,我們得回公司了。」
她的眉頭稍稍舒緩,輕輕點頭,「不好意思,我得回公司了。」
林育揚連忙識相的退後一步,還是癡癡的望著她。「夏小姐,這是我的名片,如果可以的話,請務必讓我請你吃頓飯……?」
「謝謝。」聞紹定上前,幫她收下名片,避免這名癡漢有機會碰觸大小姐那白嫩的小手。「我會幫大小姐記在行事歷上頭。」然後,等候通知。
夏嬰挺直身軀,經過林育揚的面前,傲然離開。
聞紹定跟在她的身後,一路來到電梯前,按下按鈕。
不一會兒,電梯門打開,她與他一起踏了進去。
她挑了下眉頭,忍不住開口,「我的長相真的與以前不同?」這問題,她只問他。
他看著她的嬌顏,「你要我說實話?」
「對。」她點頭。
「說實話沒好下場……」他考慮一下,「除非你答應不生氣?」
「不生氣。」她很有品,點頭承諾。
「其實我覺得……」他的神情認真,「從你回國之後,我就很想說,你的妝一天比一天還要濃……干!你騙我!」
他的右腳痛到幾乎沒感覺,罪魁禍首又是她的高跟鞋。
「誰教你那麼好騙!」白目男!她不爽的瞪著他。
電梯來到一樓,門一打開,她冷哼一聲,大步離去。
干!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夏大小姐真的很難相處!
人不能太正真,太正真絕對沒有好下場。
聞紹定只不過實話實說,說大小姐最近的妝濃了一點,大小姐便連著三天派他去跑業務,而且必須搞定那些下訂單的外廠廠長。
外頭艷陽高照,跑業務這種事也不值得他多吠一句,只是她實在是心機沉重,居然還要犧牲他的男色,用美男計去搞定某個外商董事的女兒,差一點他就被董事的女兒啃得屍骨無存。
董事的女兒馮珍芸與他一起用過午餐,便暗示飯店樓上的房間大門為他敞開,嚇得他差點反胃,把吃進肚子裡的食物全部吐出來,連忙找了一個很瞎的理由逃回公司。
唉,人帥也是一種悲哀。聞紹定第一次為自己長得帥而悲泣,遇上這種盲目的愛慕者,對他而言是一種困擾。
老實說,馮珍芸的長相也不難看,有臉、有胸、有錢,屬於光鮮亮麗的名媛淑女。
只是他向來命賤,對於這種死纏爛打的名嬡千金總是敬謝不敏,畢竟哪天他對人家沒意思了,想要分手,若女方不肯,恐怕會搬出背後的靠山,給他蓋布袋,然後再捅他十八刀,丟入淡水河棄屍……走與留都不是,他還是實實在在的找一個與自己身份相當的平凡女人就好。
原以為爛桃花就此凋零,沒想到馮珍芸完全不懂他的暗示與明示,隔天午休時間直接殺到公司,以外商董事的名字直接甩闖入行銷部辦公室,出現在他與夏嬰的面前。
「紹定……」馮珍芸嬌嬌軟軟的開口,上前勾住他的手,還用大胸脯磨蹭著他。
夏嬰正要與聞紹定出外用午餐,在門口遇上這個花癡千金,不禁停下腳步,看著她使出渾身解數想要迷到她的特助。
聞紹定笑著縮回手臂,連忙退後幾步,「馮小姐,怎麼好意思勞煩你跑這一趟呢?我會找時間與令尊……」
「幹嘛這麼見外?」馮珍芸笑著打斷他的話,跳到他的面前,不斷的眨動又長又濃的假睫毛,對他放電。「你昨天不是說要換你作東,請我吃飯嗎?今天我剛好有空,你就陪人家吃飯嘛!」
他現在很確定一點,馮小姐不是腦錢,就是花癡,竟然連他說的客套話都聽不懂。
「馮小姐,我真的很想作東請你吃飯,不過現在我必須陪我的老闆外出……」他望向夏嬰,用眼神哀求她,求她大發慈悲,救救他。
馮珍芸這才看向夏嬰,用一種微妙的目光掃視她全身上下,然後假笑的說:「原來是夏大小姐啊!自從高中畢業,我們就沒有再見過面,真是好久不見了。」
什麼?她們認識?聞紹定蹙起眉頭。
夏嬰微微揚起嘴角,神情慵懶,「的確是好久不見,一見到你,就讓我回想起你在高中時期的『豐功偉業』……」見到男人就像八爪章魚,一點長進也沒有。
她露出嘲諷的笑容。胸大無腦不可恥,最可恥的是……那對大胸部還是隆出來的。無腦無胸,連個優點都沒有,實在是可悲至極。
「你……」馮珍芸用力跺了跺腳,「我今天不是來找你吵架的,打算與聞先生約會。是吧?嗯?」她朝他拋個媚眼。
聞紹定乾笑一聲,實在很想罵一堆髒話,不想夾在這兩個千金之間。
「我突然想到有個東西忘在財會部,我先……」他打算先行閃人,省得等等又陷入她們的暴風圈。
「你出手太慢了。」夏嬰伸手,勾住他的手臂,硬是將他拉了回來。「你都沒去打聽聞紹定是我的什麼人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馮珍芸臉色大變,嬌滴滴的聲音完全變調。
「什麼意思?」夏嬰略顯吃驚的望著她,眨了眨眼,無辜的說:「我以為高中三年的時間足夠讓你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你永遠都是我的手下敗將。我的男人,你搶得走嗎?」
靠,這女人好機車。聞紹定睨了夏嬰一眼。大小姐一開口,就知道有沒有實力,實在是挑釁對方至極點。
「他……他是你的男人?」馮珍芸氣得咬牙切齒,五官幾乎揪成一團。
「怎麼可能?他……他只是個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