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啦!我的身份就是低賤,配不上你們這些機車千金小姐啦!聞紹定暗暗狂吠幾聲。
「只要是我看上的男人,特助又如何?」夏嬰冷冷的睇著馮珍芸,「憑我的家世背景,乞丐也能變皇帝。」
他瞪著她。有必要挖苦他像乞丐嗎?他至少西裝筆挺,人模人樣。
「你……你……」馮珍芸氣得跳腳。「你有未婚夫了,怎麼……怎麼可以給你的未婚夫戴綠帽子?」
夏嬰冷笑一聲,「這麼嫉妒我啊?對了,我記起來了,你以前還寫過情書給我的未婚夫,結果被原封不動的退還,是嗎?」
「夏嬰!」馮珍芸沒想到女人居然惡劣到將過去的事挖出來。「你真……真是一名蕩婦!」
蕩婦?連罵人的殺傷力都這麼小,夏嬰冷嗤一聲。
「真可惜,只要我存在的一天,你連成為蕩婦的資格都沒有。」她勾著他的手臂,邁步往前走。「因為我永遠會搶在你的前面,搶走你最愛的男人。」
罵人不需要帶髒字,只要攻擊對方的弱點即可。
這就是她,只要鬥起來,便十分囂張的夏嬰。
第3章(1)
夏嬰有未婚夫?
有了未婚夫的夏大小姐,竟然還與自己的特助有染?
八卦如現雪花一般,飄落至公司的各個角落,甚至還傳出了各種山寨版本。
精典版就是,大小姐橫刀奪愛,不管是否已經有婚約,只要是她看上眼的,一律手到擒來。
也是,夏大小姐頂著夏氏集團的光環到處招搖撞騙,肯定有一堆人替她買帳。
只是……夏家兄妹真的很奇怪,怎麼前後輪番對聞紹定出手?
身為八卦的男主角,聞紹定只有一張嘴巴,怎麼也說不過所有的人,所以在很久之前他便選擇置身事外,安安靜靜的做他的工作比較實在。
至於大小姐……更是不為所動,就算不小心被她聽見,她不但不生氣,反而露出饒富興味的笑容,似乎被取悅了。
有人見到大小姐這副得意的表情,於是八卦渲染得更加無法無天。
聞紹定老僧入定,早已習慣了,完全沒將這類空穴來風、畫蛇添足的看圖說故事的八卦放在心上。
再說,他與夏嬰也沒有時間去管流言到底從何而來,最近他們忙著處理一個行銷專案,總是早到晚退。
連他這個大男人都有點吃不消了,夏大小姐卻依然光鮮亮麗,絲毫沒有流露出疲倦的神色。
不過今天她大概是「姨媽」又來造訪,美麗的容顏不但覆蓋濃濃的脂粉,連那嘲諷、敷衍的笑容都消失不見了。
他彷彿置身冰冷的極地,光是問她中午要吃什麼,又被她打槍。
就算她想要減肥,也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
平時的她已經是小鳥胃了,老是吃得不多,最近更是嫌吃飯太浪費時間,幾乎以咖啡為主食,再這樣下去,她會因為忙碌而胃穿孔。
到了下班時間,他們兩人的桌上還有看不完的資料與企劃案。
晚上八點,夏嬰終於抬起頭,環顧四周,只剩下她和特助。
「你先走吧!」
聞紹定放下筆,挑起眉頭,望著她,「小姐,你呢?晚餐想吃什麼?」
「吃不下。」她的聲音冷冷淡淡的,顯得有氣無力。「我把這份資料看完就離開。」
他站起身,伸了伸懶腰,發現自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
「那我先離開公司了。」
像是得到准許,他迫不及待的離開。
辦公室裡剩下夏嬰一下,冷冷清清的,只聽得到她自己的呼吸聲。
她早就習慣這種寂靜,就算全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也不會感到害怕或惶恐。
稍早之前還有敲打鍵盤的聲音陪伴她,但是那男人一聽到可以下班,立刻飛也似的離開。
是她長得像夜叉?還是這個禮拜太過操勞他了?
她難得的揚起嘴角,額頭卻隱隱作痛,不禁蹙起眉頭。
從早上她就覺得不舒服,一直撐到現在,甚至還有反胃的感覺,額頭抽痛的頻率愈來愈密集,臉色漸漸蒼白,完全沒有食慾。
但是她不能倒下,因為桌上還有堆積如山的公文和資料,她不能輕易的認輸,一定要讓眾人對她刮目相看。
她出身夏氏名門,就算集團的董事們都不願意相信千金小姐有何能幹之處,但她就是要憑著骨氣,表現出最優異的經營手段。
她這麼拚命,只是為了賭一口氣。
揉了揉太陽穴,夏嬰痛到快要受不了,站起身,想到倒杯水,然後吃一顆止痛藥,沒想到竟然全身無力的跌落地毯上。
「該死!」她低聲咒罵,一手按著額頭,另一手則摸索著掉落一地的藥丸。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一副病怏怏的摸樣,所以才必須化上濃妝,掩蓋壞臉色。
只是她還是倔強得以意志力撐了下去,因為她明白自己的身邊連一個人都沒有……就算刻意將特助留在身邊,時間一到,放他走時,他依舊走得一點都不留戀。
她露出冷冷的笑容,看來還是有男人不買他夏嬰的帳呢!
她扶著桌角,想要站起來,無奈還是無力的跌坐到地上。
腦袋像是被針扎,挨得快要爆炸,她稍微動一下身子,痛楚便擴散開來,讓她想要在地上打滾。
她的眼眶泛紅,連胃部也加入擾亂的行列,覺得想吐。
再也撐不住了,她癱軟在地上,以為自己就要孤獨的死在辦公室裡。
這時,她聽見腳步聲。
「靠,你是怎樣了?」聞紹定衝到她身邊。
他不過是下樓去買晚餐,怎麼一回來就見到大小姐躺在地上?
「是怎樣?有人來尋仇,砍傷你了嗎?」
他放下手上的食物,扶她起來,同時發現她全身發抖,額頭冒出薄汗,身上更是散發出濃郁的花香。
攔腰抱起她,他順便檢查她全身上下,沒有外傷,沒有傷口,看來不是外人來尋仇。
「吃顆止疼藥就好……」她的聲音細細軟軟的,而且有氣無力。「你不是回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