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好心,她卻連句感謝都沒說,只是用那雙大眼瞪著他,最後在他的堅持下,她才去泡了個澡,然後勉強吃完一碗粥。
至於他,則是忙著收拾廚房的碗筷,忙完之後又到客房為她鋪床,拿出被子。
等他都忙完了,也已經過了午夜。
今晚真是太折騰他了,走出客房時,發現夏嬰躺在沙發上,右手垂落沙發下,浴袍下的雙腿交疊,睡姿十分撩人。
如此尤物出現在他的眼前,是男人都會不由自主的多看她幾眼……他承認,他確實多瞧了她那雙細腿幾眼。
意淫……不犯法吧!
他逼自己移開目光,來到沙發前,跪坐地上,想要喚醒她,請她進房間睡覺。
卸妝之後的夏嬰皮膚白淨無暇,幾乎看不見毛細孔,但是雙眼下方有黑眼圈。
聞紹定撇了撇嘴角。這女人真是超不可愛的,太過倔強,為了遮掩,偽裝自己的弱點,拚命的爭強好勝。
他呆呆的望著她的黑眼圈好幾分鐘,又想起公司值班的守衛說她總是工作到午夜十二點才離開公司,終於明白她一上任就得心應手的原因。
在她光鮮亮麗的外貌,又大刀闊斧的執行業務的背後,付出了外人想像不到的努力和時間。
她不是一個繡花枕頭,即使擁有很強的團隊,也必須有果決又正確的判斷力。
能夠撐到現在,她就算體力透支,還是一心想要前往公司完成工作……他開始對她有一些興趣與佩服了。
他的大手不經意的撫摸她的額頭,發現不再發高燒,這才放心。
同時,他也認真的看著她的長相,五官十分標緻,眉眼清秀圓潤,鼻尖嘴小……可是個性真的很囂張。
「大小姐,」他輕喚一聲,搖了搖她的肩膀。「你睡在這裡會著涼,我帶你回房間……」
「唔……」夏嬰不滿的咕噥一聲,揮開他的大手,想要翻身繼續睡。
眼看她快要跌下沙發,聞紹定連忙伸出雙手,拉住她曼妙的身體,最後無奈的抱起她。
「我真是上輩子欠你們夏家的。」他低咒一聲,輕輕鬆鬆的抱著她走向客房。
進到房間之後,雖然不停的抱怨,但他還是將她輕輕的放到床上,為她拉好凌亂的浴袍,蓋上薄被,不敢有任何遐想,熄滅床頭燈。
他在床邊站了幾分鐘,最後轉身走出客房,輕輕的關上木門。
房裡少了他的氣息與呼吸聲,躺在床上的夏嬰倏地睜開眼睛,露出詭譎的笑容。
那雙美眸寫滿無限心思,揚起的嘴角則帶著無限心機。
今夜,只不過是個序幕……
她看著漆黑一片的房間,心思細密且狡點。
直到真的累了,她才閉上雙眼,安心的沉沉睡去。
第4章(1)
就算他現在跳太平洋,也無法洗去他與夏嬰之間的八卦了。
有人傳言,夏大小姐與他一同走出華廈。
證據呢?
夏大小姐身上穿的套裝與昨天是相同的,沒有換過。還根據昨天公司守衛親眼目睹,夏大小姐確實是被聞特助抱上車……
喔喔,這個畫面超有想像力的,難怪兩人的八卦到現在還是讓人津津樂道。
聞紹定回頭瞧瞧自己的背後,感覺已經插滿了冷箭,甚至還傳言他已顧了夏大小姐的入幕之賓。
夏嬰在她家待上一晚後,早上也是由他伺候她吃早餐,然後為她準備會議的資料。
她倒是處之泰然,昨晚他費心的照顧她,連早餐也包辦了,卻不見她嬌羞的說一句謝謝,還是像個女王一般走出他的住處。
嘖,這女人真是夠囂張了。
聞紹定發現人若是命賤,敢怒不敢言,很多時候都要學會閉嘴當啞巴。
畢竟雲英未嫁的大閨女夏嬰的態度始終不變,他身為大男人,有必要為了貞操這種事,大喊沒這回事嗎?
人家大小姐都不在意了,她若耿耿於懷,豈不是顯得太娘了嗎?
再說,他連她的便宜都沒佔到,只不過出借住處讓她休息,也不構成什麼曖昧。
又看看大小姐的反應,同樣不為所動,因此他也沒放在心上,至少她沒要他出面處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事實上,他也不會處理,反正八卦久了,自然就會隨風散去。
最慘的是,他發現人若犯賤,是會成習慣的。
自從她因為身體不舒服而送醫後,他竟然開始關心她的身子,主動包辦她的早中餐,每一餐均衡飲食,還知道她是挑食兼小鳥胃,因此每一餐的份量不多,不過都精緻可口。
下班時間,他若先行離去,一個小時後又帶著晚餐到辦公室找她,總是可以見到她獨自埋首奮戰。
他與她共進晚餐,而她還是一樣不會說聲謝謝,彷彿他的付出是欠她的、是應該的。
雖然有抱怨,但他畢竟是男人,若是連這種小事都斤斤計較,也太娘了,誰教他真的犯賤,下班之後又自己折回來關心她!
她沒有當場拒絕他的好意,已經算是佛心來著,要她說謝謝?拜託,世界末日真的快到了。
今天也是一樣,沒加班的時候,他還是會回來做一頓簡單的晚餐,然後裝進保溫便當盒裡,像是又被制約,回到公司。
只是他來到辦公室門口,聽見裡面有男人的聲音。
「嬰,你回國這麼多天,為何一直在躲我?我打電話給你,或是夏宅找你,你總是避不見面。」男人急躁的說。
「我不覺得和你見面之後有什麼好談的,只是浪費彼此的時間,不是嗎?」夏嬰拒人於千里之外,而且說得一針見血。
「你別忘了,我們可是未婚夫妻!」男子壓低聲音,惱羞成怒。
聞紹定站在門外,沒發出任何聲音,望著手上的兩個便當盒,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太多事了,想著要不要提著便當盒回家。
也許是他把她想得太孤單和太悲慘,其實夏大小姐是金枝玉葉,一開口就有專人為她服務,而他這些小動作在她的眼裡會不會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