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獨佔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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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真是這樣嗎?

  卻又值得商榷。

  「對不起,我們快點進屋好不好?爹地已經吩咐廚房做好晚餐在家裡等候我們。」她央求。每次與他單獨相處,就渾身躁動難安,她快撐不住了。

  「爹地、爹地,怎麼你的腦子裡面裝的就只有這兩個字?」他問得好溫柔,方才怪異的感受再次因為她的怯懦而全部散了去。

  這個女人簡直跟蔓生植物沒兩樣,他怎會突發異想……

  商覺兒卻不解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我為什麼不能聽我爹地的?一直以來他就全心全意愛護我、照顧我、疼惜我,爹地他……」

  「夠了!」食指點住她的朱唇,再繼續聽她歌頌其父的偉業,他會把她的唇給封了。「你就這麼聽話,聽話到連婚姻大事都任憑他擺佈?」

  「爹地不會害我。」她頭一回振振有辭。

  「你深信?」

  她單純地用力點頭。

  獨孤占又不懷好意地笑了。「好,假設你爹地不會害你,那麼我呢?你認為我會不會給你帶來不幸?」

  「你是爹地替我選擇的對象。」她父親說好就好。

  「所以你也沒有異議。」

  「我聽爹地的。」

  獨孤佔大笑出聲。汪妮菲指她是個蠢東西,還形容得真貼切。

  看樣子不替她難過都覺得對不起她。

  「覺兒呀覺兒。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地想過這件婚事對你的影響?」他殷殷指點她。

  「想?」她愣愣喃念,好像頭一回聽到這個字。

  獨孤占發現自己真的變成大善人了,竟然開始對著小紅帽剖析大野狼的真實靈魂。

  「你一點都不擔心我對你其實是存心不良,娶你只是為了你身後的家世背景,純粹是為了讓我能夠順利繼承獨孤集團的大權?你只不過是我手中的一顆棋子。」他不忌諱講開自己的如意算盤。

  「這有什麼不好嗎」她又不懂了?「我爹地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我們兩父女其實心裡都很清楚商家將來的一切都會交由女婿來繼承。現在我爹地挑選上你,就是認定你有能力可以好好經營商家的事業。」

  「一個以利字為出發點的婚姻。」他陰陰笑出。

  「有……不對嗎?」他怎麼那麼詭異。

  「我跟你之間的愛情呢?」這個傻女人難道不嚮往浪漫的愛情故事,願意隨隨便便被人指揮著嫁掉。「在昨天之前,我們甚至沒有見過面。」

  「爹地說感情可以慢慢培養的。」她單純地回應。

  培養?

  天呀!

  獨現占忍不住閉了閉眼。

  「覺兒呀覺兒……」他用近乎羞辱的同情盯著她困惑的表情。「你怎麼辦到的?」

  「什麼怎麼辦到?」

  「活到現在!」

  她呆怔!回望他的仍舊是不解的目光。

  「也罷。」他又彎起唇線,順遂她的溫馴好了。「既然你喜歡被人牽著鼻走,那我也不好反對,只不過你以後所要順從的對象可要改個人。」

  美眸再次不明所以的直眨。

  「改個人?你……」

  「沒錯,就是我!」他捧住她的雙頰,命令的眼神須臾不移。「就從這一分、這一秒開始,你商覺兒只能聽從我的指揮。就算你爹地想指使你行事,都必須先來請示我的同意。」

  「為什麼?」

  「你怎麼又糊塗起來了,」他好溫柔好溫柔地說。「我即將成為你的丈夫,妻子本來就要以丈夫為尊的不是?下午在公司我要你對我交心的宣告,你後道沒有放在心上?」

  「有……我有聽進去。」她彷彿被催眠般地被蠱惑。

  「有聽進去就好。」獨孤占綻出勝利的篤定,模樣張狂得似極欺人的黑豹,不過他還不滿意,所以警告持續逸出。「可是你千萬千萬得記住,話說出口就要確實做到!我可不許你用表面敷衍虛晃我,跑到背後扯我後腿喲。」他在表現對人性的不信任。

  「我……我不會的。」

  「這是你的承諾。」

  「嗯。」

  「很好。」

  他的滿意總算讓商覺兒可以呈出憋在胸臆的那口惴揣,讓緊繃的情緒得以鬆懈下來。他的欺壓性太強烈了,若是和他繼續留在這狹小的空間裡,根本無法真正解除綁住她的沉重石頭,她必須下車吸收新的空氣。

  「我先下車進屋等你,你把車子開進車庫吧。」小手正要推開車門。

  「等一等!」他捉住她的手。

  「話不是說完了嗎?」她焦躁。

  「別急著躲開我,我還要你實踐你方纔的承諾呢。」

  「什麼?」在她還未來得及意識到他的意思之前,獨孤占已經像支猛豹一樣囂張地擒獲住她的芳唇,大掌繞到她後腦勺定住她掙扎的臉孔,火熱地蹂躪地優美的唇瓣。

  商覺兒嚇呆了!怎麼也沒想到他所謂的實踐竟然是侵略她的身子。

  「不要!」素手貼在他胸膛猛力推拒,好不容易透到呼吸的機會,她使盡全力抗拒他的吞噬。

  「你怎麼可以拒絕我。」綻送墜落氣質的他把她困在胸懷與度椅之間,密密實實地將之包圍住,根本沒有任何逃脫的空間。「你是我的女人,前一秒鐘才答應過我要服從我,怎麼轉個眼又反悔了。」

  「我不是反悔——」

  「那很好。」毅然截斷她未完的話,獨孤占再度以狩獵者之姿強佔她的唇。

  「不……唔……不要……」她愈是驚惶,他的攻擊愈是強烈,這朵柔弱的小花注定成為他採擷的對象,為何不摘。況目這株嬌蕊還是商延德自個兒親自送上給他,他哪有不收下的道理。既然商覺兒已經成為他的所有物,嬌蕊就必須被蜂兒所採,就要為他吐露芬芳。

  所以,即便是此時佔有她,誠屬天經地義。

  大掌穿越她肩上的長髮,從頰鬢滑至頸後,熟練地捻住洋裝上衣的拉鏈,向下一扯。

  冷冷的空氣隨著敞開的衣襟灌進上身,凍得她淚水撲簌落下,即使那只滑至她胸前摩挲的大掌溫暖地、熱烘烘的,她仍然只感到自己正墜進陰森地獄中,踩不到底……更可怕的是,她無力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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