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當被狗咬了嘛。」戴亞倫陰鬱地冷笑著。
既然人家不領情,那他還急著負什麼責?
有這樣好吃又不黏牙的床伴,有何不好?平白得到一場艷遇,他箅幸運呢!
雖然試著這麼告訴自己,但他還是一一
很火!
第6章(2)
又是一個禮拜的開始,一早陶樂絲就很不想起床。
她甚至想出一百個理由打算裝病不去上班,可是偷懶不是她的習慣,她不喜歡沒事蹺班,所以最後還是拖著懶洋洋的身體出門上班。
討厭!一旦見到了他,她到底該說什麼?兩人在床上滾過一回,想也知道見面時會有多尷尬。
唉,酒真是害死人啊,以後她再也不喝酒了!
原以為她會是第一個到工廠的人,可是今天他比她早到,她到辦公室時,他已經在大鐵櫃前找檔案。
「……早。」
遲疑了幾秒,她才低聲打招呼。
「嗯,早。」他好像比很忙碌,沒空抬頭看她,兩眼只盯著手裡的檔案。
或許他也很尷尬吧,所以才不好意思看她。
陶樂絲轉身慢慢走向自己的座位,卻不知道他充滿複雜情緒的雙眸,一直默默追隨著她。
戴亞倫暫時還無法面對她,想到那天清醒之後,她宛如世界末日降臨的表情,便讓他覺得自尊受創。
與他共度一夜,有那麼可怕嗎?
他都已經表示願意負起責任,可是她卻把他的好意扔回他臉上,還說她會當作被狗咬了一口,立刻忘了這件事。
被她當成咬人的狗,戴亞倫當然也惱火了,決定順從她「好心」的提議,兩人出因此鬧得不歡而散。
但一一他無法忘記。
那天晚上的記憶,鮮明地留在他的腦海中。
她的甜美、她的熱情,簡直像強力麻藥,讓人一沾上就無法自拔,為此他整整兩個晚上輾轉難眠。
那晚的種種,潛藏在記憶深處,不時竄出騷擾著他的思緒,當他發現時,自己的視線往往正緊追著她。
「這只是性的吸引力罷了!」他煩躁地告訴自己。
那晚即使不是她,是其他任何女人,也可能發生同樣的事。
雖然這麼說,但他知道,就是不一樣。
她真的……很特別。
不只他,陶樂絲也是一樣的。
說會當作沒發生這件事,只是好聽,她根本做不到。
她很想努力假裝沒事,但理智可以假裝沒發生那晚的事,可是記憶卻無法偽裝什麼事都沒有。
她愈來愈怕看他,就是怕又回想起那晚的種種。
但偏偏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會不由自主地去看他。
她與他就像躲迷藏一樣,總是在對方不注意時,悄悄搜尋彼此的視線,然後在四目交接時,又飛快地轉身逃開。
他們兩人都想吶喊……這樣的日子到底還要過多久?
「戴先生,這份報價單要請您簽名。」
陶樂絲拿著剛打好的單據,走進他的辦公室請他簽名。
「唔。」
他垂著眸子,伸出乎,她立刻上前遞過單子。
那一瞬間,她身上的香氣隨著動作飄過來,戴亞倫頓覺渾身一熱。
「簽一一咳咳,簽在哪裡?」他試圖找話說,然而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可怕,連忙清了清喉嚨,找回正常的嗓音。
「這裡。」彩繪著玫瑰花的指尖,指向單據的某處。
「嗯。」他稍微掃視了下,確認沒問題後,隨即在單據下方簽上自己的名字。
「好了。」他把單據遞回去,但依然不看她。
「……謝謝。」陶樂絲也迴避著他的眼,側著臉伸手去拿。
一個看也不看就遞出去,一個看也不看就伸手去拿,結果在空中交會的不是那張單據,竟然是彼此的手。
「嚇!」陶樂絲發現自己摸到溫熱的手,訝然驚叫一聲,連忙縮回自己的手,臉頰瞬間爆紅。
「抱歉。」戴亞倫臉上也出現窘迫的紅熱,急忙沉聲道歉。
「……沒關係。我……先出去了。」
陶樂絲飛也似的逃出他的辦公室,但是她能夠感覺到,背後那雙眼,像是要將她燒穿般火熱的凝視著。
下午,戴亞倫外出拜訪客戶,因為不想待在辦公室裡。
他刻意在外頭待到下班時間過後,預估辦公室裡的人應該都走光了才回去。
可是一打開門,他就發現有人還沒下班。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陶樂絲。
她正翹著屁股背對著他,伸手去影印機後頭撿東西,眼前的春光讓他呼吸霎時一窒。
陶樂絲原本正在影印明天要給客戶的東西,可是印完的紙張突然掉到影印機後頭,她急忙彎下腰去撿。
「嘿一一」碰不到,她把手伸得更長。
她不知道自己這麼一彎腰,又讓短裙縮短好幾公分,春光幾乎要外洩了。
而她更不知道,有個男人就站在她背後,兩眼直盯著她白皙的大腿,呼吸愈來愈急促。
戴亞倫知道自己不該像個大色狼一樣直盯著她的大腿瞧,但他就是無法把自己的目光移開。
「嘿嘿一一」還差一點點。「嘿!哈,撿到了!」
努力伸長手摸了半天,終於撿到那張紙,陶樂絲立即欣喜地歡呼。
但拾起紙張一轉身,發現戴亞倫就站在她背後,她著實嚇了好大一跳。
「嚇死人了!你幹嘛站在那裡不出聲音啊?」她瞪著他,氣惱地質問。
「抱歉。」戴亞倫喃喃道歉,聲音異常嗄啞。
「你一一回來多久了?」陶樂絲這才害臊地想起剛才自己屁股翹得高高的,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
「……剛回來。」
「噢,是嗎?」幸好。不過他的眼眸看來有點奇怪,熱得好像會燙人,這讓陶樂絲嬌嫩的芙顏不由得一紅,下意識想逃。
「如果沒事……我要下班了。」
她轉身欲走,然而就在那一刻,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臂,粗魯地將她扯向自己。
「你……做什麼?」陶樂絲本來是要大聲喝斥的,沒想到因為心中夾雜驚訝、緊張和一些莫名的情緒,一開口竟像在撒嬌。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他莫名其妙地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