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要她失了平靜,他就會格外暢快,這真是一種極微妙的感覺。
床上的兩人已換了姿勢,葉秋蓉跪趴在枕上,臀部高高翹起,江文華由後而入,興奮地聳動著,雙手還用力抓握著她的兩隻酥胸……
他看得津津有味,葉秋萍卻被那不斷傳來的淫聲浪叫臊得無地自容。
叫聲越來越高亢,縱是屋外風狂雨驟也掩不下葉秋蓉的至極歡愉。
葉秋萍再也無法忍受,轉身就要離開這讓她無比難堪的地方,怎料一隻大手將她猛地拽了回去。
她收勢不及,直接撞進了某人懷中。
姑娘家的馨香猝不及防地撲入鼻翼,香軟的身體也不小心貼到了他身上,他的手下意識地在她腰上攬了一下,玲瓏有致,剛剛好。
心頭旖旎陡升,他卻旋即鬆開手,反身重新將小洞堵上,也藉機調整了一下心緒。
「何必急著離開?」玉子明的聲音不自覺染上了幾絲壓抑的瘡啞,帶著幾分魅惑。
他雖撒手得快,但葉秋萍仍有種被他佔了便宜的感覺,一思及此,她不由得深呼吸,試圖讓自己盡量心平氣和地說話,「這位公子,我不知你是誰,更不明白你這麼做的目的,但我要告訴你,葉家如何與我,再過幾日,我便要離京了。」
「要走?」他問得狐疑。
「要走。」她答得肯定。
玉子明恍然。「難怪你將馬匹寄存在客棧,而沒有牽回葉家。」
葉秋萍挑眉,看著他的目光倏地一冷。
他滿不在乎的一笑。「無意中看到那匹馬,便隨口問了店家幾句。」
她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玉子明也不在乎她是否相信,他說了,她聽過就好了。
「走吧,你既不願留在此地,咱們便到外面賞賞雨景好了。」
小米一見房門打開,趕緊迎上,見小姐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
一行人離開了小院,卻並未按原路返回,路上倒沒碰上別的什麼人。
一路行來,葉秋萍娥眉緊獲,一言不發。
玉子明悠閒地搖著折扇,不緊不慢地走在她身側,也並未開口。
跟在他們身後的小米暗暗覺得氣氛沉窒得有些詭異,一時之間也不敢多說話,至於顧墨,該說話的時候本就話少,現下這種不該說話的時候,連聽他哼口氣都難。
最後,葉秋萍在一處偏殿停下,讓小米去向殿內的知客僧打聽江氏在哪裡。
玉子明聽到她吩咐丫鬟的話,問道:「要找葉夫人一起回去?」
葉秋萍冷淡地道:「總是一起出門的。」
玉子明朝某個方向看了一眼,意有所指地道:「只怕,這個時候她顧不上你了。」
他並非妄言,剛才他們離開那處院子時,就已經讓人去向江氏通風報信了,此等好戲,焉能少了江氏這個重要觀眾?
他相信,江氏趕去時,情況一定很精彩,想到這裡,他的笑意更深了。
葉秋萍已經對他的人品不抱什麼希望,聽他這樣說,也不覺得有何吃驚,只是石著密密麻麻從天際直垂而下的雨簾無聲歎息。
今天真是個壞天氣!
比天氣更壞的是,沒多久葉秋萍便知道江氏匆匆忙忙帶著葉秋蓉離開了龍恩寺,把她和小米忘得一乾二淨。
山寺的夜伴隨著連綿的雨聲,幽深又寧遠。
京城中的葉府卻注定一夜不眠。
葉志天下朝回府,未見到大女兒,頓時心生疑惑,但他並未馬上去質問江氏,而是命人悄悄將江氏身邊服侍的人叫來詢問。
刨根究底之下,他卻意外知曉小女兒的醜事,怒氣攻心,一口氣提不上來,就這麼厥了過去,下人連夜冒雨出去請了大夫上門。
等葉志天醒來,穩定情緒後,又將隨行的所有下人叫來,嚴詞訊問,若有不招,便動棍動鞭,下人們都戰戰兢兢,再不敢隱瞞,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聽聞江氏的險惡用心,他氣憤得差點嘔出一口血來。
萍兒方才入京六天,六天!
連十日都不到,她們便如此容不下她,搶了她原本的婚約不說,更想讓她嫁入江家好永遠挾制他們父女,何其惡毒!
天幸,她們沒等到開展的機會便出了事。
葉志天在慶幸大女兒沒事的同時,又無比厭惡江氏母女的下作。
今天小女兒被發現做出這樣的事,未嘗不是老天給她們的一個報應,可他又不免煩惱,這麼一來,小女兒又要如何嫁到林家?
畢竟結親乃是結兩姓之好,而非結仇。
「我明天就去林府退了這門親。」葉志天有些心灰意冷地說。
江氏一聽,先是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爾後跪行到丈夫跟前,苦苦哀求道:「老爺,這怎麼可以,秋蓉……秋蓉她早就是林家的人了。」
葉志天一聽,一口血終於噴了出來。他究竟養了一個什麼樣的女兒?
「老爺——」江氏驚恐地大叫。
葉志天一腳將撲上來要碰他的江氏端翻在地,他梧著心口,衝著門外大聲道:「招福!」
老管家葉招福低頭走了進來。
葉志天在話將出口之際,又強自在舌尖轉了個彎,「派人將二小姐帶回她的院子,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她出門,院中伺候的人也不許出來走動,吃食所用由人送入。」
「是。」
江氏見此心中略定,衝著還想要辯解的女兒使了個眼色,讓她乖乖回去。
葉秋蓉收到母親的眼神,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進來的嬤嬤離開。
第3章(2)
葉志天低頭看江氏,眸底一片冰寒,平靜卻又不帶絲毫感情地道:「明日我會去林府解除婚約。」
江氏微怔,尖叫一聲,驚喊道:「不能去啊老爺——」
他面無表情地道:「我必須去。」
「可是老爺,你這樣會毀了秋蓉的,你不能這樣做啊!」她激動哭號。
葉志天硬起心腸道:「你們又何曾想過萍兒的幸福?」先是搶了她的婚約,後又想設計她的婚姻,同為女人,她們何其歹毒。
江氏哭道:「我是用心不好,但我江家也是官宦之家,文華那孩子雖無過人才華,但也非紈褲子弟,大小姐嫁給他,也不算辱沒了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