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誘人的呢喃細喘柔絲一般流竄進耳裡,勃發的yu/望令人發狂。
他的大掌拂過柔嫩如水的肌膚,指尖挑動她修長白皙的腿。
魅惑的眼眸閃動勾人的光芒,濕潤飽滿的紅唇微啟,彷彿對他發出邀請,讓人亟欲細細品嚐裡頭的甜美與芬芳。
「震齊……」輕聲的呼喚,挑逗的呻/吟,她在他的身下,不停的擺動妖嬈的身軀。
細長的柔荑捧著他的臉龐,她抬起頭,吸吮他的唇,嚙咬他發燙、顫抖的喉結。
露出嬌媚的笑容,火燙的唇舌輕輕的含著他的耳朵,陣陣嬌喘傳進他的耳中,流竄進他的腦門,他的喉嚨,他的胸口,他的……慾火。
大掌覆上飽滿的胸部,他著迷的輕捻、揉撫、挑弄,柔情的雙眼迷戀的看著身下人兒紅潤的臉蛋,她的投入,她的沉淪,她不住的戰慄,她的身與心佈滿屬於他的烙印,他的氣味,他的所有權……
「震齊……」嬌聲呼喚,止不住的yu/望讓她變得魅惑動人,咬著唇,無助的望著他,像是在祈求他。
……
熱情的火苗燃燒彼此的身心,晶亮的汗水在彼此的身上交融,就像兩人的心相互連結,再也無法分離。
男人忘情的吻著她的唇,吮著她的香甜,兩人的身子緊密相連。
一會兒,他緩緩的抬起頭,深情愛戀的熾眸鎖著懷中人兒情/yu濃烈的美麗臉龐。
「我愛你,震齊……爸爸……」
爸……爸爸……爸爸?!
第1章(1)
「不……」
繼大叫聲之後響起的,是巨大的碰撞聲。
頭暈目眩,男人赤/裸著上半身,倏地睜開眼。
他的神情驚恐,額頭佈滿汗水,全身燥熱,後腦勺隱隱約約發脹、疼痛,充滿驚愕的雙眼瞪著熟悉的天花板。
這是……他的房間,而他……摔下床了。
耳邊傳來鬧鐘的鈴聲,空氣中流動著異樣的溫熱,畢震齊緩緩的坐起身,仍處於恍神的狀態,又像是受到驚嚇般愣怔著。
是夢……
他作夢了!
夢到了很詭異,令人害怕、恐懼的情景……
他夢到……
叩叩,響亮的敲門聲響起。
「七點了,該起床了。醒了嗎?早餐已經做好了,放在桌上,要記得吃……」門外的女子頓了下,隨即低聲的自言自語,「糟糕!時間到了。」
霎時,又響起一連串的敲門聲。
「醒了嗎?我聽到好大的聲音,你又摔下床了嗎?」
畢震齊的雙眼空洞,緊盯著門板,發不出聲音。
「好吧!那你再賴床一下子好了,不過別忘了十點得到法院,我先走了,考試要趕不及了。」
女子腳步急促的離開,聲音逐漸變小,又過了幾秒鐘,樓下發出清脆的關門聲。
畢震齊坐在地上,繼續發呆,仍然無法擺脫那個夢境帶給他的打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約十分鐘後,他終於撐起身子,踏進浴室,打算洗去因為受到驚嚇而汗濕的身子。
「看來最近慾求不滿,才會作這種怪異的夢。」
沒事、沒事,只是夢而已,他別自己嚇自己。
沖洗著身子,他似乎想通了某些事,不再流露出驚駭、蒼白的面容,逐漸變得輕鬆和安心。
是的,只是一個怪異的夢,不代表什麼。
是的,不過是個讓人不太好受的糟糕的夢,不算什麼。
畢竟就算已經當了兩年的父親角色,這種不算正常的生活改變本來就會影響一個人的思維和心境。
只是一個怪得讓人傻眼的夢,夢與現實是不可能結合的,他真的不用想太多。
是的,他,畢震齊,今年二十四歲,年紀輕輕的,兩年前便當爸爸了。
而他的孩子是個女的,是個現年十七歲的……大孩子。
他的女兒……十七歲,真的要解釋清楚的話,他在兩年前成為代理父親,成為現年十七歲的大女孩的代理父親。
而那女孩,就是剛才在房門外吵吵嚷嚷的於悠。
現年十七歲……與他這個爸爸相差七歲。
好……好接近的年紀,好詭異的父親與女兒的關係!
晚間十點,畢震齊疲倦的回到住處,放下公文包,看著昏黃的壁燈,露出了溫柔的微笑。
從前,迎接他回家的永遠是一室的漆黑、冰冷和寂寞,但是這兩年,不論再如何勞累的踏進家門,總是有一盞溫暖的燈光和輕柔調和的音樂聲等待他的歸來,這種感覺算不上幸福,卻有一種微微淡淡的恬靜和溫馨的滋味,讓他感覺自己不是孤獨一人。
「我回來了。」來到客廳,果不其然發現某人坐在沙發上看書,他的眼眸更加柔和。
於悠抬頭看向牆面,合上放在腿上的書本,「十點才到家,今天又接到新案件?」然後站起身,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拿出特地為他留下的晚餐,開始在爐子前忙碌。
「是啊!真可憐,不是嗎?本來打算早上的案件結束後放個大假,沒想到……唉,真不知道我要到何年何月何日才可以好好的休息?」畢震齊抱怨,拉下領帶,在沙發上坐下。
不同於外界所認識的嚴肅冷酷的男人,他一臉無奈,像個被欺負而心有不甘的大男孩。
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滿,於悠趁著熱湯之際探出頭,「那是大家信任你,對你抱有期望,才會找你幫忙,你這個不知足的傢伙,有案件可接就該偷笑了,還敢拿喬?!」
「拜託,你這個小女孩懂什麼?每天在法庭上和辯方你來我往的激烈辯論是一件多麼累人的事,你又不知道,要是再這麼操勞下去,我這顆腦袋恐怕會提早二十年累到報廢。」
「那也不錯啊!趁能用的時候多用點腦比較不容易有老年癡呆症,今天小敏對我說,你有點老了。」
「我?老了?二十四歲稱得上老嗎?」像是聽到詭異怪誕的事,畢震齊不甚滿意的皺起眉頭,「那個愛化濃妝的小女孩竟然敢說我老?下次把她找來家裡,我倒想聽聽她對我到底有什麼不滿,怎麼老是在找我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