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激情苦滋味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2 頁

 

  關上火,她忍不住揚起嘴角,小心的端起熱滾的湯鍋,放在餐桌上,又將熱過的菜餚擺到桌上。

  「可以吃了。你何必和我們這種小朋友計較呢?再怎麼說,她會對你不滿也是情有可原,誰教你逼她改邪歸正?」

  「我逼她?哼,當年十五歲的小毛頭敢當著我的面逞兇鬥狠,逼她改邪歸正本來就是應該的。再說,好吧!你要說逼迫就算逼迫吧!你不也是被我逼迫之後才成為現在乖巧的模樣?怎麼她會對我不滿,卻沒瞧見你對我當年的行為記仇?」畢震齊在餐桌旁坐下,滿足的拿起碗筷,開始吃晚餐。

  「誰說我沒有記仇?」

  「你有嗎?」

  「也許有喔!」坐在他的對面,於悠態度冷靜,神情和悅,顯然心情不錯,雙手撐著下顎,緊盯著他認真的食用自己做的晚餐。

  當她發現他將每一道菜都吃得乾乾淨淨,連渣都不剩時,緩緩的露出滿足的微笑。

  「哪裡有?除了剛開始的磨合期外,我不記得你曾經對我做過惡言相向的不禮貌舉動,你的暗示一點也無法成立,因為證據不足。」再忙,再累,再餓,再如何認真的吃飯,他每天也一定要和她抬槓,不爭個輸贏絕不罷休,這樣變態的習慣,他發現自己已經很難改掉了。

  畢竟和一個年紀明明很小,卻總是伶牙俐齒,反應極快,有時又讓人氣得牙癢癢的聰明女孩爭辯,對他來說,真的是很有趣又特別的體驗。

  「需要證據證明這兩年來我對你的不滿?」於悠故作天真的詢問,揚了揚眉頭,眼中閃動著不軌的光芒。

  看見對面的男人肯定的點頭後,她忍不住又揚高嘴角。

  「證據一,我很小心眼,記仇的方式和報復的方式都會做得讓人不易察覺。」

  「例如?」嗯,香菇雞湯不錯喝,雞肉燉煮得夠爛,湯頭也很濃郁,她的廚藝進步很多。

  「例如,我會在記仇對象的湯裡放些『好東西』。」

  第1章(2)

  正在喝湯的畢震齊頓住,放下手上的碗,不解的問:「好東西?」

  「好東西。」她用力點頭,若有似無的睨了眼那碗湯,讓自己看起來有些詭異和陰狠。

  「什麼好東西?」順著她的視線,他瞄向湯碗。

  「灰塵、毛屑、剪得細碎的頭髮、瀉藥之類的好東西……這幾天你有拉肚子嗎?有沒有覺得胃腸異常的不太舒適?」

  「好像……」經她這麼一提,他想到自己最近倒是真的鬧了幾次胃痛。

  「有點不舒服,對吧?」於悠神情認真,露出自己沒說錯的表情。

  瞇起眼,瞪著看似無害的大女孩,他暗暗思考、判斷她說的話的可信度。

  數秒之後,他揚起自信的笑容,挑釁的睨著故作嚴肅的她,然後低下頭,端起碗,繼續喝雞湯。

  這個小女孩啊!打死他都不相信她會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真要對付一個人,她絕對是光明正大的懲治對方,那種暗地裡幹壞事的行徑不像她的作風。

  他不相信?聰明呵!很透徹的瞭解她的個性嘛!於悠的流露出不易察覺的充滿笑意的眼神,再次揚高嘴角。

  「證據二,我會把記仇對象的換洗衣物從洗衣機裡拿出來,原封不動的放回衣櫃,讓他感受一下穿著髒臭衣物的滋味。最近你有發現自己身上的味道怪怪的,抑或你的同事在接近你時,忍不住皺起眉頭,甚至憋住氣,從你的身邊快閃嗎?」

  畢震齊再次停下手上的動作,想到今天在法院遇到幾名熟識的法官,他們似乎刻意不靠近他,並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好像他的身上有多難聞。

  盯著她瞭然的神態,發現她似乎看穿他的心思,微微點頭,他忍不住低下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衣物。

  「少來,我知道那些人為什麼遠離我,因為你總是喜歡用花香味的洗衣精,對男人來說,身上的衣物散發出過於女性的花香味,多少有些刺鼻。」

  香與臭之間,他寧可被認定過香,也不願意被當成不愛洗澡的髒鬼。

  想騙他上當?哼,她的道行還差得遠。

  「嗯,挺聰明的嘛!」經過兩局陣仗,她沒有得到半點便宜。

  「當然,想和一名律師辯論,你還差得遠。」得意的笑了笑,畢震齊繼續吃晚餐。

  「不過……」

  他忙著吃東西,沒有察覺對面的小女人眼中閃爍著奸詭的光芒,老神在在的等待她出招。

  「你知道嗎?在外頭,眾人給你冠上一個不算太好聽的稱呼,而且是我默許授權他們使用的。」

  「是什麼?」

  於悠故作無奈的歎了口氣,緩緩的說:「戀童癖。」

  靜默一秒,濃郁的雞湯自畢震齊的口中噴出。

  「什……什麼?」她剛才說了什麼?

  「戀童癖。」

  「說誰?」

  她一臉同情的伸出食指,指向他。

  「對誰?」

  她轉動食指,指向自己。

  「誰說?」

  「整棟大樓的居民。」

  「這是譭謗!」畢震齊的表情很難看,僵硬的嘴角不停的抖動。

  「我也是這麼認為。」於悠頗有同感的附和,想她都十七歲了,哪裡算是童?

  「我要告他們,這絕對是惡意中傷。」什麼戀童?他才沒有,他是一時好心,是幫助於悠,他……他想到今天早上那個可怕到令人冒汗的夢……

  「……爸爸。」

  「什麼?」聽到很刺耳、很驚駭的字眼,他忍不住漲紅了臉,跳離椅子。

  「什麼?你怎麼了?情緒……太激動了。」她狐疑的望著他。

  「你……你剛才叫我什麼?」

  「我說,鄰居們說,你的年紀不大,以哥哥的身份當我的監護人不恰當,更別說當我的爸爸。」

  「爸……爸爸……」真是曖昧到極點的字眼,令人耳根發燙,引發遐想的畫面,硬生生的竄進他的腦中。

  女人吐著讓人戰慄的妖媚呻/吟,柔軟得令人發狂的觸感,展現令人沉淪的挑逗姿態……想忘,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自腦中抹殺,反倒愈想遺忘愈是忘不了。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