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使勁,谷幽幽立即跌在椅子上,慕容輕狂理都不理她的追出去。
他不想馮驚艷與他決裂,他不會答應!
※ ※ ※
馮斯財一直在廳堂裡不斷地來回踱步,像只不安的鬥狗,嘴巴更不斷地喃喃念著。
「完蛋了,難道什麼都玩完了?他媽的,我馮斯財精明一世,難不成最後還是得被慕容小子給擺上一道?」馮斯財在馮驚艷返回公寓後,立即把她拖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來,還不斷對她進行轟炸。她整個人都空空的,也就任由他又叫、又罵,反正什麼都無所謂了,就由他發瘋吧!
「你、全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馮斯財氣憤難當地把罪行都往她頭上推。
馮驚艷只是坐在窩邊靜靜看著夕陽,什麼也不想說。
「原本還指望慕容輕狂能夠替我出頭,這下子根本沒希望了,都怪你!」他又跳起來。「早知道你就跟著江余響好了,我也不會落個兩頭空。」
這還有天理嗎——她心想著。
「現在要怎麼辦呢?看樣子還是得指望江余響……」
聞言,她頓生不屑,這老頭子是不是氣過頭,瘋了,設計他破產的江余響,他居然還想回頭找他?
「你那是什麼眼神,你在嘲笑你老子我是不是?」馮斯財怒髮衝冠。
「我沒有笑你。」
「還說沒有。」馮斯財愈想愈不對。「死丫頭,老實說,你是不是故意跟慕容輕狂講好回頭設計我?他跟別人結婚的事只是障眼法,不是真的。」他陰狠地逼過去。
這老頭還存著幻想哪。「沒有這回事,而且我也是個受害者,我怎麼可能幫著外人設計你。」
「你敢發誓。」
「如果我有,就罰我遭天打雷劈好了。」
馮斯財這才滿意地點頭。
奇怪?這老頭子心情竟然不再那麼惡劣。
「那麼就別理慕容小子了,把全部精神押在江余響身上,嘻……」馮斯財繼續喃喃自語。
「你真要找他?」老頭子可能真的精神錯亂了,居然還敢打江余響的主意。「他是害你的人!」
「江余響沒害我,他也是受害者。」馮斯財竟然還為他說話。
馮驚艷嚇了一下!
「其實江家小子哪,也是一時不察,這才會上了那個徐天明的惡當,誰曉得那個徐混蛋居然是個幫派人渣,余響原本也以為他真有份能耐,才會介紹給我認識的。」
江余響有那麼白癡嗎?她上回一見那個江湖人物就知道他絕對不是什麼好打發的人物,他豈會看不出來?
「不過說到底他也有點責任。」馮驚艷提醒他。
「對,他是有責任。不過也因為這樣我才看清楚誰是我馮家的貴人。」馮斯財又是一臉悻悻然。「那個慕容輕狂莫名其妙擺了我一道之後,竟然溜之大吉,反觀江余響,你知道嗎?他自責極了,他跟我保證,一定會讓法院還給我一個清白,雖然我的產業現在還被扣押住,不過那只是暫時而已,他保證會替我解決。」那個江小子的確有兩把刷子,本來以為他也會被拖下水,沒想到他好狗運,不曉得是怎麼辦到的?法院居然拿他沒辦法。
「你相信他?」
「我為什麼不信,我親眼看他為我奔波,到處為我找關係解套,之前,我還以為慕容輕狂也可以助我一臂之力,沒想到,算了……那個該死的混球。」他又破口大罵。
「江余響為什麼要幫你,他圖什麼?」馮驚艷突然警覺起來。
「你!」門口突然傳來江余響的聲音。
馮驚艷回頭望了過去,江余響那對咄咄的眼光依舊只放在她的身上,邪惡的視芒是既大膽且赤裸裸地毫不掩飾他的目的。
他居然還不死心——這個恐怖的偏執狂。
她力氣突然要盡,只能無力地搖搖螓首。
江余響大剌剌地坐在她面前,臉上刻意漾著討好的笑。
「我願意替伯父解圍,除了是要為我的識人不明做點彌補外,另一個目的就是為了你。」
她俏臉一偏,緊盯著他,好奇怪,對於他,她不在那般的無措與害怕,是江余響不再恐怖——並不?他依然故我,改變的是她吧!胸口那顆空蕩蕩的心已然不想在乎什麼,所以才會這般的無所謂……
「你不會想告訴我,你還沒有放棄我吧!」她自嘲笑問著。
「一直以來我就沒想要放棄你,之前若非有人故意從中作梗,你早已經是我的老婆了。」
「對!余響說得沒錯,最該死的人是慕容輕狂,先前用甜言蜜語哄得我們父女兩人團團轉,誤以為他對驚艷是認真的,沒想到那個混帳也是個下流的花花公子,嘗完了甜頭,竟然拍拍屁股走人。」馮斯財忿忿不平插話。
「再說這些也沒用,江先生已經結婚了。」馮驚艷懶得再看他。
他尖銳的視芒一瞬不離她的臉。「誰說沒用。」
「喔?」
「我愛你的決心依然沒變。」
「真的,余響跟我保證過。」馮斯財再度插嘴。
這兩個人似乎已經把她給安排妥當了。
「江先生才新婚,是不可能離婚的吧!」馮驚艷只好點醒他老頭,這老傢伙不會又昏頭了吧!
「無所謂,有沒有結婚都一樣,男人跟女人只要在一起會快樂,何必計較那張紙,況且余響一再跟我保證他只會把心思放在你身上。」馮斯財居然很無所謂地想說服她。
馮驚艷冷冷睇著他們,紅唇突然譏諷地址高來。「我懂你們的意思了,原來你們早就把我安排妥當。老爸,你要我當江先生的地下情人。」
「什麼地下不地下,江余響真是愛你,否則他也沒必要這麼死纏不放。」馮斯財現在也不敢計較太多,要是惹惱了江余響,他豈不是兩頭空。既然他還想要驚艷,那麼就把驚艷給他好了,只要他能把他的產業全部要回來,管這個女兒怎麼樣。
「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沒有!」
看這陣仗,她也知道沒有自主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