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光溜溜的身子正不停滴著水,雖然現在的時節是夏天,但夜裡的氣溫還是比白天低了許多,曝露在夜晚有點涼意的空氣裡,讓她全身冒起了雞皮疙磨。
然而以她目前這不著寸縷的狀況又不能喊人來幫忙,她只好雙手交抱,環住赤裸的身軀,加快腳步繞過屏風,準備以最快的速度前去衣櫃拿出衣服穿上。
沒想到濕滑的雙腳讓她一時沒能穩住腳步,就這麼往前滑,原本交抱住身子的雙手也來不及扶住任何東西,眼看著就要撲跌在地上。
何紫沅不敢大聲尖叫,怕引來他人注意,只能緊閉雙眼,悶哼一聲,等著身子倒下。
第6章(2)
成濤忙碌了好一陣子後,成家堡的外牆終於補好,此時,他就著月色慢慢走回所住的院落,何紫沅清麗的容顏不自覺浮上心頭。
自那天在嘲風號上確定她是女子之後,他忙著修補石牆,而她則忙著幫忙華大夫照顧受傷的兄弟們,他們各自忙碌,一直沒能私下好好相處。
此刻想見她的念頭由然而生,於是成濤腳步一旋,毫不猶豫地往她住的院落走去。
略顯急促的步伐讓他自己也深感訝異,覺得此時的他就像個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
才剛來到房門口,成濤就聽到房裡傳來何紫沅的悶哼聲,他心一驚,反應迅速地撞向房門。
「子元,你……」
他才剛撞開房門,話還來不及說完,一具赤/裸的嬌軀就這樣撞入他懷裡。
這活色生香的畫面讓成濤趕緊反手關上門,然後抱著那香軟的身軀一個旋身,順勢被她撲壓在地上,做她的墊背。
這一連串的動作俐落順暢,連他都不禁在心裡為自己喝采。
預期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反而被保護在強壯且溫燙的男性懷抱裡,何紫沅詫異又驚懼地睜開雙眼。
當她看清楚抱著她的人是成濤後,稍微放下心,但馬上又因自己渾身赤裸的狀況而羞得全身發燙。
他熾熱的眸子緊盯著她,讓她瞬間覺得口乾舌燥,下意識以粉嫩的小舌潤了潤紅唇後才囁嚅著喊了聲。
「濤、濤哥……」
何紫沅渾然未覺此刻的動作對成濤來說多麼具挑逗意味,他黑亮的鷹陣中像是點燃了兩把火,粗重紊亂的灼熱氣息噴吐在她裸露的肌膚上,讓她無法克制地輕輕顫了顫。
她感到驚慌失措,不知該如何是好,此刻全身赤/裸的壓貼在他身上,沒有任何遮蔽物,她根本沒有勇氣起身,但是,一直壓在他身上,這曖昧的姿勢和他熾熱的目光又讓她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有個地洞能讓她鑽進去。
……
被他疼愛得艷紅的嬌花流淌出兩人的熱液,眼前淫靡的畫面再加上她充滿嬌媚的低吟,足以喚起任何男人的/yu/火,成濤幽深的黑眸一暗,感覺自己原本已疲軟的/yu/望又激動了起來。
看見他這樣快速的變化,何紫沅的水眸中顯露出驚慌。「濤哥……你、你……」
成濤雖然很想再要她,但也不忍心再折騰她。
他的指腹撫上她緊緊咬住的嘴唇,慢慢摩挲著,直到她鬆開唇才俯首輕柔的親吻她。「我知道你很累了,好好休息吧。」
語畢,他翻身下床,拿了條乾淨的帕子沾濕後擰乾,替她把下身擦拭乾淨,為她穿上單衣,然後才以她剛剛沐浴的水將自己清洗一番。
何紫沅咬著微腫的紅唇,只覺得全身軟綿綿的,側身看著成濤擦拭身軀的動作。他高大的身形精瘦結實,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力量,讓她評然心動。
成濤很快的將自己打理妥當,然後赤裸著身軀躺回她身邊,將她摟進懷裡。她不算嬌小的纖瘦嬌軀跟他一比,還是顯得十分柔弱。
他將下巴抵在她的發頂,微笑問:「不累嗎?」
何紫沅搖了搖頭。雖然四肢酸軟,但在這美好的溫存時刻,她捨不得這麼快就睡去。「想要和你說說話。」
她孩子氣的堅持讓他又笑了,配合的點點頭,隨即又想到什麼,便開口問道:「你真的叫子元嗎?」
她既然女扮男裝,那麼也極有可能隨口取一個男子姓名,在兩人已如此親密之後,他想知道她真正的名字。
「嗯,真的叫紫沅,不過字不一樣,是紫色的紫,沅江的沅。」
想起老爸為她取這個名字的用意,何紫沅心裡湧起一陣惆悵,思念家人、想見不能見的遺憾讓她情緒不禁有些低落。
敏銳的察覺她語氣中的失落,成濤開口問:「很美的名字,也很適合你,這個名字有什麼意義嗎?」
「我的父母早逝,撫養我長大的老……爹為了紀念我父母,從他們的名字中各取了一個字為我命名。」她語氣雖淡然,卻讓人不難聽出隱含其中的悲傷。
原來紫沅跟他有一樣遭遇。成濤能夠體會那種沒能在父母的照顧下長大的悲苦,她連名字都不是父母起的,可見比他更早失去父母的疼寵。
「別難過,以後有我陪著你。」他將她摟得更緊了些。
何紫沅知道他誤會了她的意思,不過,能得到他的愛,她已心滿意足,至少從今以後在這個陌生的時空裡,她真的不再只是一個人。
被他圈抱在溫暖的懷裡,思念親人的苦澀情緒和孤單無依的感覺彷彿消失無蹤,倦意也跟著席捲而來,沒多久,何紫沅便沉入睡夢中。
成濤沒想到自己的心竟會被眼前這個小女人收服得如此徹底,她多變的風情一再牽動著他,看著她恬靜的睡顏,他飄蕩的心只想為她停駐。
第7章(1)
一大早,梅兒就端著一盆溫熱的水等在何紫沅房門口。
雖然昨晚被公子凶,但梅兒不以為意,依舊慇勤地候著,準備在公子起身後便進去伺候。
但她等了好一會兒,都過了何紫沅平常起床的時辰,依舊不見房裡傳來任何動靜。
「公子、公子,你起身了嗎?二梅兒在門口喊著。何紫沅沒有應聲,她也不敢貿然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