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比獸還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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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據聞是飲了酒、嗅了酒香,狼只們四蹄開始浮顛,最後不知誰把上二樓的木梯毀掉,狼才沒能躍上二樓客房傷人。

  從狼群洪水般湧來到如退潮般撤走,春陽客棧僅大掌櫃顧三思一人受重傷,而兩名輪班守夜的夥計頂多是逃跑時嚇得腿軟脫力,自個兒跌破膝蓋和手肘,狼群經過他們倆身邊時,嗅都沒嗅一下,直接無視。

  但顧大掌櫃沒兩名夥計那麼好運氣,都爬到比人還高的櫃頂上,一腿仍被竄躍的大狼咬斷,之後實在不行了,求伍家堂祖傳的金創生肌膏求到西海大莊來。

  她讓管事賣了藥膏給對方,然後家裡男人得知後,陰陽怪氣了一整晚。

  「你管對方死活幹什麼?」

  就這麼一句,問得她眉挑眸瞠,心口微微泛麻,電光石火間想通了一切。

  當日他把歐陽瑾「種」到流沙惡地時,灰狼完全聽他號令辦事,牢頭當得太稱職。他待她可親,灰狼對她也就親近、親暱。

  然後狼群暗夜突襲,客棧毀去大半,自始至終僅傷一人,這出驚心動魄的大劇若非他的手筆,誰有本事?

  獸族人的氣血與萬獸同流,族中傳有一套特殊功法,習成後能操控萬獸的生靈,以往只當傳聞誇大,未料真有其事。

  伍寒芝不禁思忖,她家這只恐怕是獸族裡不世出的那款品種。

  畢竟獸族一些神妙之事,西海藥山和大莊裡的耆老們也僅是聽過沒親眼見過,表示並非隨便一個獸族人都有這般能耐。

  欸,怎麼她眼光這樣好,真要佩服起自己。

  「不是說截肢的部位血水淋漓嗎?都賠了一腿,我解氣了。」

  聽她淡然言語,他像聽出一些什麼,雙目微瞇,跟著又被她帶笑的雙眸看得頗不自在,輕咳一聲,側過身軀假裝欣賞窗外小園的老梅樹。

  她走去攬他的胳臂,頭靠在他肩背上,低幽道——

  「瞧,我並非什麼善男信女,被欺負了也想回對方一些顏色,但事總有輕重緩急,不是不想做,是沒空理。」嗓音更柔。「有人幫忙著收拾,真的解氣了。」

  西海藥山的春種比什麼都緊要,大莊百餘戶的人有口安穩飯吃,她這個當家的也才安生,況且已處理了域外歐陽家的事,倒沒把春陽客棧擱進心裡,但很顯然,有人看著不痛快。

  她才剛說完話,人就被他撈到身前,扣在後腦勺的五指微扯她的發,迫使她不得不仰起臉蛋,他湊過來就是一陣狠吻。

  第6章(2)

  那一晚,儘管彼此心知肚明,她沒將事說破,亦未親口言謝,卻很身體力行地對丈夫徹底表現出感謝之意,姿勢該怎麼擺就怎麼擺,儘管非常羞赧,過程非常無良,全身上下每寸肌膚都被探索摸遍,連私/處也不放過,還流連許久,她仍由著他配合到底,真羞到不行就閉眼不看,非常掩耳盜鈴。

  隔日醒來她喉兒又啞了,幸得伍家堂三百多帖的千金藥單裡就有一帖潤喉飲,要不那些天還得跟大小管事和老師傅們商議事情,啞成那樣都甭開口了。

  其實該謝謝丈夫的事真的挺多。

  他說伍家堂太容易遭人闖進,尤其是她院落的格局,隔沒幾道牆便是外街,真有歹人出沒,段大叔他們怕是遠水難救近火。

  她心裡暗歎,便實話實說了,說這院落她打小住到大,唯一能神不知、鬼不覺闖進的「歹人」,僅他鄔雪歌一個。

  他聽了笑得猖狂,整個霸氣外露,道——

  「待重新佈置,任誰闖進都得中招。」

  自然放手由著他去,結果卻出乎意料得好。

  當然不是把伍家堂弄得處處是陷阱、危機四伏,而是改了進出路線,利用既有的園景與擺設弄出好幾個所謂的「安全之處」,遭遇危險,只要能讓自己待在「安全之處」,機括一旦啟動,再橫的歹人也得躺平。

  如此一來,段大叔那邊的人手調度確實寬鬆許多。

  而令她更感訝然的是,丈夫竟開始與一干護衛大叔們切磋武藝。

  說是切磋,實為點撥。

  護衛大叔們刀法、棍法、槍法使得上手的不在少數,但從未遇過像他這般內外兼修,且內家功夫著實深不可測的對手,他們個個都傾盡全力了,且是群起圍攻,要在他身上招呼個一拳半腿竟然不能夠。

  還好丈夫在人前是個冷峻寡言的,囂張猖狂樣只在她面前顯露,對待護衛大叔們雖冷淡,各別指點時卻無比耐性。

  武人們相重,一旦心服口服了就掏心挖肺,輪休一到,喝酒吃肉、鬥雞遛馬都邀上他,和大莊這一群三大五粗、性情樸實的武人們,他處得倒不錯。

  後來段大叔跟她提起,說丈夫開始教授功夫,但幾套路數教下來皆著重在對敵時的殺傷力,完全把內勁這種東西拋腦後去,速成得非常邪門,然而這種速成武力拿來對付普通宵小是還足夠,若遇上真正高手肯定不濟事。

  伍寒芝一聽就明白了,心裡歎了又歎,一口氣越歎越長。

  恐怕在丈夫心裡,一干護衛大叔們的武藝也僅夠用在對付一般賊人匪徒,即便按部就班練個十幾二十年,遇上真正的武林高手也擋不了幾招。

  加上大莊的武人們武藝高低有別,所以學起這種不重內力、完全以力氣和敏捷見長的速成招式才能收到最大效益。

  丈夫性情偏邪,會教使這種邪門速成招,她很能理解,卻不知怎麼跟段大叔解釋……欸,結果也僅能苦笑,然後能請段大叔多擔待。

  當晚她還是開口問了,問丈夫教點別的難道不好?

  「那也要看他們有無慧根,天資不夠硬往上爬,走火入魔更傷。」

  「人定勝天,說不準就有人肯下苦功。」她不服氣了。

  「肯下苦功且能成者,我這雙眼還辨不出嗎?」他冷哼。

  唔……意思就是大莊這群武人們資質全都很平庸是嗎?

  後天再怎麼努力都扭轉不過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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